“我去!!五天!你知道我这五天是怎么过的吗!!”
朱梣仰天怒吼:“天天在山旮沓里转悠!本王快憋疯了都!!”
陈辰也没了世家贵公子的模样,甚是狼狈,没办法,五天时间辗转十个庄子之间,还要忙着验收核算红薯产量,哪来的时间梳洗。
反观薛虹,一身青袍依旧如同新的,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根本不像连着干了五天活的人。
朱梣:“那个谁,你过来,把这些册子收好,少一页,爷要了你的脑袋!!”
朱梣把记录的册子交给了一个侍卫后,高呼道:“走吧!回家吧!我先回家梳洗一下,然后咱仨翠云楼走起!!”
薛虹:“我就不去了吧。”
朱梣和陈辰相互使了一个眼色,随后纷纷道。
“哎呀!这关系白处了?一起嫖……听曲而已。怕什么!”
“就是,亏你还是金陵子弟呢,翠云楼都没去过,多亏啊!”
“就是,这次李公公把折子呈上去,你估计是要进京了,大概率封个侯什么的,以后你就得待在京城了。就是想去翠云楼也不那么容易了。”
薛虹伸手拦住了两个脏兮兮想和自己勾肩搭背的家伙:“我的情况你也了解,我讨厌翠红楼那浓的过分的胭脂味。”
薛虹自幼修炼,五感远超常人。在普通人闻起来很好闻的胭脂味,对薛虹来说,那妥妥的就是催泪瓦斯!
再加上薛虹有些洁癖,所以从来不曾去过翠云楼那样的场所。
朱梣:“嗨!我以为是什么事呢!简单,小爷提前选好姑娘,让她们把胭脂味洗掉不就好了!”
薛虹依旧还想挣扎一下:“不必了吧……太麻烦了。”
陈辰趁着薛虹说话的时候,猛的把胳膊搭在薛虹脖子上:“堂堂大丈夫怎么婆婆妈妈的!和我们去就是了。”
薛虹横了陈辰一眼,陈辰依旧笑嘻嘻的模样。
薛虹看这俩货是打算一直磨自己了,无奈道:“罢了!就和你们去一次吧……”
“这就对了嘛!!我告诉他们,把最漂亮的姑娘给我都叫来!”
“你们两个之前不是一直哭穷开着吗?怎么突然有钱了?”
“什么话!什么话!我什么身份?六皇子啊!!他什么身份?千年世家嫡系子孙!喝个花酒的钱还没有啦?”
“皇上知道你这样吗?”
“嗨!肯定知道啊。只是我也不想争储,父皇也自然乐得清闲,只要我不惹祸,父皇他也懒得管我”
……
薛虹下了马车,打开了自家的院门,推开门一看,只见院子里躺着一个身穿破衣破鞋,头戴补丁打补丁的沙弥帽,腰间别着把破蒲扇和一个葫芦的和尚。
薛虹刚想叫醒他,不想这和尚自己醒过来了。
“哎呀~施主啊!你这一去五天,可让贫僧好等啊!不过嘛,这一觉睡的也是真香。”
和尚从地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笑呵呵的看着薛虹。
薛虹怎么看怎么感觉这和尚眼熟,于是开口问道:“不知大师来此是有何吩咐?”
和尚:“贫僧是来求你救一救这天下百姓,杀一杀这世上的淫仙邪神!”
薛虹拱手行礼:“还未请教大师姓名。”
和尚:“我嘛!俗家姓李,法号济癫和尚。”
薛虹:“你是灵隐寺的济公活佛??不对!济公活佛你不是几百年前就圆寂了吗?”
薛虹一直以来的风轻云淡的心态被打破了,这要是真的济公,薛虹也算是见着偶像了。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袈裟破是他们这一代人的童年记忆。更是在他们心中种下的善良种子。
济公双手一摊:“是圆寂不假,可是和尚我元神无处可去,自然兜兜转转又回来了嘛!”
济公摇了摇酒葫芦,颇为不好意思的看着薛虹:“和尚我寻找施主找了五天,再此又等了五天,已经十多天不曾喝过酒了。不知小施主可否~”
薛虹哑然失笑,还真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果真是嗜酒如命的圣僧。
薛虹虽尚未完全相信和尚的身份,但还是自屋子内取出一坛玉冰烧。
济公扇子一挥,酒坛中的酒就源源不断的自动飞进葫芦里,不一会,酒坛里的酒就全进到葫芦里。
济公拿起葫芦喝了一口:“哎呀~真是三杯通大道,五斗合自然呐!好酒好酒啊!”
济公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手舞足蹈的。
济公恋恋不舍的收起酒葫芦,拉着薛虹坐下,缓缓道明原由。
原来,济公圆寂之后,元神本该飞升天界,却不想进入天界后,发现天庭已经是人去楼空。
三十三重天原本的仙神们都不知踪迹,只留下了空空如也的楼阁。
西方灵山,一众佛陀菩萨罗汉也已消失不见。
济公寻找无果,本欲往地府轮回,却不想地府一众阎罗、判官也消失不见。只剩下空荡荡的轮回路。
济公最终又回转了凡间,恰逢蒙古入关,大开杀戒。济公身为修行之人,无力阻止蒙古入关,救的了一人救不了天下人。
悲伤之下,元神蒙尘,一直沉睡到十年前。
济公醒来后,发现人间的气运正在以不同的形式源源不断的往天界流逝,济公知道这样的后果会导致人界凋零。
于是再上天界,这一上去就碰到了一群鸠占鹊巢,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仙邪神!正是他们在人间布局,不断抽取人间气运。
济公寡不敌众,只得狼狈的逃回了人间。
直到薛虹突破指玄境那一刻,济公才算看到了拯救人界的希望,于是立刻四处寻找薛虹的身影。终于在此找到了薛虹。
薛虹被这突如其来的庞大信息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便理清了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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