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九安坊门口竖起了一个巨大的牌子。
牌子上面写道:九安坊招工,每月工钱一两五钱,包伙食,每旬休假三日。招聘地点:九安御膳房。
九安坊外面的道路也是三和坊居民进出的必经之路。
三和坊居民进出的话也能看到这块招工的牌子。
九安坊的街坊,自然不会在意,因为他们的工钱比这个高,福利待遇也比这个好。
不过三和坊的居民可就不一样了,看到这个牌子后,都有些动心。
毕竟大肃朝底层人们一个月就一两银子收入。
如今九安坊开的工钱是一两五钱一个月,还包伙食,并且每月还有9天的假期,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诱惑啊!
这个就相当于后世打工仔看到了高薪招聘拧螺丝的人,并且还配五险一金。
而且他们早就听说了九安坊卖牙膏,开酒楼,卖调料,生活越来越好,自然相信九安坊能发的起这个钱。
可是三和坊居民内心还是犯嘀咕,因为昨日,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在常坊正带领下,去九安坊的工地闹事,现在还在僵持着。
如今若是去九安坊应聘,那边能答应吗?
不过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三和坊内有一位叫周广的汉子,原本自己有一辆牛车,在市场中做着帮人送货的营生,日子还算不错。
只是这个周广平日好赌,在常坊正的赌坊内,被高低眉设局输光了钱,最后只得把牛和牛车卖了抵债。
如今正在家中闲着,无所事事。
此时,周广的老婆许氏看到了九安坊门口的招工牌,于是赶紧回家,说道:“当家的,九安坊招工,你闲在家中,不如去试试?”
周广低头一声不吭。
“当家的,人家一个月工钱有一两五钱,还包伙食,还有休假,这么好的差事,到哪里去找?”许氏继续说道。
周广嘴角抽搐了一下,显然是心动了。
当初自己有牛车,每月也就赚这么多,其中还要自己花钱买牛养牛。
九安坊的工作,能不让他心动吗?
但是这个周广叹口气道:“哎!昨日常坊正非要拉着我们去九安坊闹事,如今我去,人家怎么肯要我啊!”
许氏一听,立马急了:“都怪你,好端端的去赌,被那常坊正家骗了牛车,现在倒好,常家又拉你去闹事,你也乖乖的去。他们常家从九安坊讹到钱能给你一文吗?你倒好,断了自己的活路。”
说罢便哭哭啼啼起来。
周广听到这里,觉得自己窝囊,无处撒气,只得用手狠狠拍向桌子,大骂道:“妈的,老子以后若是再赌,必砍了这手。”
可是事已至此,说这些又能如何呢?
许氏一边哭着,一边说道:“如今家中快揭不开锅了,你是当家的,你若去不成,我这个女人去,到时候别人笑话你,你可莫怪。”
周广一听,是啊!若是老婆在九安坊工作,自己便要靠老婆养着,岂不是丢人?
于是狠狠心,决定去九安坊内试一试。
九安御膳房内,周广看着装修豪华的酒楼,以及透明的水晶墙,瞬间被这种气场镇住。
谭星渊坐在一张桌子前面,态度和蔼的问道:“这位大哥姓名是什么?年龄和住址在哪里?”
周广见谭星渊如此和蔼,心中稍安,于是恭敬的说道:“小的叫周广,今年二十八岁,住在……住在三和坊。”
说到这里有些犹豫。
谭星渊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心中暗想:不是三和坊的,我还不要呢!
于是接着问道:“周大哥,你会什么?”
于是周广开始介绍自己驾车水平如何如何好,做人如何如何本分,只是因为后来被常家坐庄骗了钱,才卖了牛车,没了活计。
谭星渊听到这里,不免内心对常坊正一家十分鄙夷,人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竟然这常家还坑害街里街坊的,属实坏的没有底线。
谭星渊说道:“正好我们坊里面,缺赶车的师傅,如今周大哥正好可以用上,不过实习期一个月,一个月后没有问题就可以转正。”
“啥叫实习期?”周广不解的问道。
“就是第一个月要学习怎么在我们九安坊工作,对应的工钱也会少些,实习期每月一两银子,第二月正式入职后,每月工钱就是一两五钱了,每个月初十发上个月的工钱。”谭星渊解释道。
谭星渊自所以要学着后世搞实习期,那是因为毕竟这次招工都是九安坊以外人员,总得有个考核期。
万一混进来一些好吃懒惰,或者心术不正之人,也好有个防范。
周广一听,很有道理,而且实习期的工钱也不低了,欣然接受。
于是谭星渊带着他去齐爷那里报道,然后接受培训。
说是培训,其实就是讲解一些工作注意事项。
虽然第一天没正式工作,但是谭星渊还是发了十斤稻米和一斤猪肉,让周广带回去。
谭星渊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让三和坊的人看到九安坊的福利待遇是怎么样的好。
周广拿到稻米和猪肉,简直感激涕零,原本以为谭先生听说自己是三和坊的,会不要他。
没想到九安坊的人并没有因为三和坊与自己有过结而歧视自己,反而十分热情,第一天还发了米和猪肉。
这不免让自己有些愧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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