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此时对谭星渊很是欣赏,甚至动了请他入朝为官的心思。
于是试探道:“谭先生,有没有兴趣入朝为官。”
做官?勾心斗角,日夜操劳,哪有在九安坊内做个逍遥自在的创业导师爽啊!
不过谭星渊嘴上却调侃道:“那要看做什么官了。”
“哦?谭先生觉得自己能做什么官?”长公主好奇道。
“起码做个驸马才能符合我的气质。”谭星渊悠悠道。
此言一出,女官被食物呛住,不停的咳嗽。
正在这时,工地上的王监工找了过来,一脸慌张的说道:“谭先生,不好了,工地上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谭星渊即刻问道。
“北边三和坊的人过来闹事,不让我们继续盖房子了。”王监工一脸的无奈。
谭星渊稍稍心安,他还以为工地上出现了事故。
“我们在自家地盘盖房子,碍他们三和坊什么事?”谭星渊疑惑道。
“三和坊的坊正说我们的楼房位置不对,而且太高了,挡了他们的风水。”王监工解释道。
谭星渊一脸莫名其妙。
这工地谭星渊也是经常去的,那边建设离着三和坊还有几十米远的距离的,这个怎么有影响风水之类的说法呢?
于是三人立马跟着王监工去工地查看。
此时工地上,聚集着两百多号三和坊的人。
为首的一个男子,年龄差不多三十多岁,一嘴络腮胡子,叉着腰,瞪着眼,在那边骂道:“一群破落贼军汉,改不了的穷命,却来破老子的风水,不开眼东西。”
齐爷此时也带着一帮老兵赶了过来。
“常坊正,好大的火气,是我们九安坊的哪一位惹了你吗?”齐爷高声喝到。
常坊正就是三和坊的坊正。
常坊正理了理自己的络腮胡子,对着齐爷拱拱手道:“齐爷,这点事劳烦你老人家,倒是我的不是了。”
这常坊正明显在假装客气,毕竟齐爷和手下这些老兵曾经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
即使现在带着伤残,但是战斗力绝对吊打他们。
所以常坊正搞出一个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做派。
“我在九安坊自己地上盖几个房子,怎么说是坏了你家的风水?”齐爷一脸严肃的质问道。
“其实呢!我也不信这个,但是自从您这边动工了,我们三和坊的日子就一直不顺,于是手下人便请了风水先生来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说是您把这个坑填了盖房子,就是破坏了咱们的聚风水之地,何况您的房子盖那么高,更是把我们财运都挡走了。”常坊正依旧带着笑脸说着。
这常坊正看着像市井无赖,做事方式也和市井无赖无异,谭星渊暗自想道。
此时齐爷身边几个老兵按耐不住怒火,喝问道:“放你娘的屁,我们在自己九安坊的土地上盖房子,动了太岁,也动不了你们三和坊的风水。”
那常坊正不动声色,表现出一副不愿意降低身份说话的样子,只是微微让了让身子。
身后立刻闪出一个身材五短,一脸猥琐的男子,年龄三十岁,拧着高低眉,骂道:“贼配军,就是你们坏了我们的风水,街坊们,你们说对不对?”
这人可是老熟人了,就是放高利贷的高低眉嘛!后来又被王家收买,带人到九安坊恶意维权,以此希望获得牙膏的配方,后来闹到东都衙门,被府尹大人脊杖五十。
高低眉叫常发,而三和坊坊正也姓常,难道他们是兄弟两个?谭星渊暗自揣度着。
经过高低眉煽动后,身后十几个小弟立马跳将起来,一边叫骂着,一边踹着身边的建筑材料。
“对对!就是他们坏了我们的风水。”
“自从九安坊盖了楼,老子赌场上就重来没有赢过!”
……
而这十几个小弟身后还有两百多号三和坊的街坊,各个衣衫褴褛,目光呆滞。
这些三和坊的街坊明显不情愿,应该是被常坊正他们逼着来的,此时也只是挥舞挥舞拳头,在一旁有气无力的跟着喊口号。
九安坊这边街坊也不是吃素的,也开始叫骂起来,不过双方也只是停留在打嘴炮的层面上。
毕竟这是在天子脚下,还是要遵循王法的。
谭星渊在一旁通过街坊们的只言片语了解到,这个常坊正叫常贵,和那个高低眉常发就是兄弟。
兄弟两人在坊内经营着赌坊,还搞着高利贷的营生。
如今九安坊这边作坊做的蒸蒸日上,没有闲人去他那里赌钱了,更没有人借他的高利贷。
这兄弟两气不过,特别看到九安坊要盖五层楼房,那更是眼红。
毕竟京城所有坊市中,九安坊排倒数第一,三和坊排倒数第二。
说好了大家难兄难弟的,可是如今九安坊有钱了,让三和坊如何自处。
于是乎便起了趁火打劫的主意,煽动着坊内居民来敲竹杠。
但是谭星渊有另外的担心,这个会不会仍然是那个王家在后面指使的呢?
齐爷努力克制着愤怒的情绪,向身后九安坊街坊挥挥手,然后高声问道:“常坊正,怎么样你才肯罢休?”
常坊正见状,也向着手下人挥挥手,示意他们安静。
而后笑着说道:“齐爷是爽快人,我们三和坊一共三百二十三户人家,既然因为你们的原因,坏了他们的财气,那么每家补偿十两钱,这个不过分吧!”
我去!这就是明抢啊!
齐爷一时头痛。
这种市井老泼皮最是无赖,即使报官也没办法。
就算官府判自己赢了,但是常坊正带人三天两头找不同的理由过来闹事,那该怎么办?
总不能因为他们影响九安坊的发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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