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德海长叹一声,说道:“谭先生,你这事情做的不地道啊!若是这样,我们刁家还是不在你这里干了,省的坏了名声。”
谭星渊脑袋嗡嗡的,这不可能啊!
于是求证的看向齐爷。
齐爷的表情也是诧异,看来每筐菜都是足斤足两的,这就奇怪了啊!
难道自己真的误解刁家了?
现在怎么办?道歉挽留?
刁家长子见谭星渊脸上闪过犹豫之色,于是趁热打铁,对着刁德海说道:“父亲,您是御厨,在这里干,每个月赚这点钱,还受气,不如不干了。”
老二见状,配合道:“就是的,太让人寒心了。”
老三也跟着说道:“对,除非工钱翻倍,不然咱们直接走人。”
而三位儿媳则在一旁撒泼打滚,把后厨搞得一团乱。
刁德海做出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在一旁捂着胸口,口中叫着痛。
但是刁家每个人都像用钉子钉在地上一般,嘴里无论如何吐槽,如何哭闹,就是不离开。
谭星渊明白,这个局面,不涨工钱绝对解决不了这个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齐爷一个箭步上前,单手拎起一筐猪肉,然后倒在地上。
谭星渊仔细观瞧,这猪肉五花三层,色泽鲜亮,没有问题。也没有用杂物增加重量的情况。
但是齐爷脸上闪过一丝诡笑,而后夺过刁家老二手中的刀,在箩筐上砍去。
原本箩筐外面是用麻绳缠绕的,待到一刀砍下,只听见“铿”的一声,接着火花四溅。
原来这麻绳包裹下的,是一根一根铁条。
齐爷单手拎了拎这个用铁条编制的箩筐,笑呵呵的说道:“起码有三十斤重。当年军队中克扣军粮都是这个法子。”
说罢重重的把箩筐扔在地上。
瞬间空间凝固了。
刁家三个儿媳停止了撒泼,并且一声不吭的站着。
刁家三兄弟收起刚才凶恶的嘴脸,此时则是齐刷刷的看向刁德海。
刁德海也放下捂在胸口的手,面色恢复如常,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
变脸比翻书还快啊!
刁德海是明白人,这时候不做无意义的辩解,只是舔着脸说道:“这个在厨师界属于正常操作,谭先生不必吃惊。”
谭星渊一脸狐疑的看着眼前这个老东西,心中暗想:接着表演,我看看人能无耻到何种地步?
刁德海见谭星渊没有说话,于是接着说道:“这个规矩自然不好,但是既然如此,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谭星渊眉眉梢抽搐了几下,这就想把事情翻篇?
于是说道:“要是想有以后,那么必须答应我一些条件,首先采购食材的事情由我们负责,而且后厨之地,我们可以随时进出。”
刁德海冷笑一声,说道:“不要太过分了,若是没有我刁家,你这酒楼立马垮掉。”
见自己父亲底气十足,刁家三兄弟和媳妇也跟着起哄起来。
谭星渊不屑道:“想要威胁我,没那么容易,我且告诉你们,若是不把此前贪墨的银子交出来,我必然去告官。”
刁德海一副老江湖的做派,说道:“去见官?笑话,之前的事情有什么证据?”
接着换了一种循循善诱的口气,劝诫道:“谭先生,你还年轻,做事不要太冲动,咱们有什么误解可以坐下来谈谈嘛!”
误解?这能叫误解吗?这明明是犯罪!
谭星渊看到刁德海的嘴脸,内心就觉得恶心。
和这种有悖人伦的家庭有什么可谈的,此时想到的就是及时止损。
于是冷笑一声,说道:“和你们有什么谈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家,老的扒灰,少的搞破鞋,你们一家子简直就是龌龊之极。”
此言一出,在一旁如跳梁小丑的三兄弟和媳妇们立刻安静下来,尴尬的低着头。
九安坊众人见此场景,才发现还有这么大的瓜吃,此时饶有兴趣的看着。
刁德海捂着胸口,是真的感觉到痛了。不过嘴上强辩道:“血口喷人!”
谭星渊笑道:“做没做,自己清楚,现在就请你们一家子从九安坊滚出去。”
刁德海怒火中烧,咆哮道:“好!姓谭的,我们现在走,到时候有你上门求我的时候。”
说罢领着一家老小离开了九安坊。
齐爷在一旁不忿道:“谭先生,这就让他们走了?”
“当然不会放过他们,只是现在要紧的事是把眼前的危机度过去。”谭星渊一副愁容挂在脸上。
是啊!把刁家撵走,是解气,但是酒楼没有厨师了,这可如何是好?
没有办法,目前只能先关闭酒楼。
于是九安御膳房的门上贴了一个告示,上面写着:因内部员工培训,九安御膳房暂停营业。
不过,到了饭点的时候,还是有大把客人来酒楼用餐。
只是看到这告示,都心生疑惑。
员工培训是个什么鬼?
另一边谭星渊则火速外出寻找厨师。但是一日下来,依然一无所获。
第二日,酒楼依然没有营业,虽然这事情极其棘手,但是眼下无计可施下,谭星渊又找回了睡懒觉的习惯。
只是在谭星渊还在神游太虚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扰了清梦的谭星渊,打开门一看,原来是二哈。
不过二哈不再有以前那种蠢萌的微笑,此时脸上挂着紧张和担忧之色。
口中说道:“谭先生,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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