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星源此时正在喝着茶,听闻此言,差点一口水呛过去。
这才干了两天,就要涨工钱,用不着这样吧!
但是嘴上依旧客气道:“这才两日,涨工钱不合适吧!”
刁家长子傲慢道:“你这酒楼生意全靠我们刁家的厨艺,如今从中午忙到晚上,原来的工钱可不够的啊!”
现在的局面,的确靠刁家的厨艺撑着,若是不同意,他们撂挑子,的确很棘手。
见谭星源在犹豫,刁家长子说道:“这生意实在太忙了,我家老爷子年纪大,吃不消,估计明日他老人家只能中午来工作了。”
这就是明摆着要挟啊!
没办法,谭星源商量的口吻道:“你们准备涨多少钱呢?”
这时,谭星源内心是极其愤怒的,因为从来没有被别人如此拿捏过。
刁家长子一边观察着谭星源的表情,一边说道:“我家老爷子每个月涨二两,我们六人每人涨一两银子,谭先生,你看可好?”
这样以来,刁德海每个月七两银子,刁家兄弟和媳妇每个月四两银子。
这价格已经高于京城所有酒楼了,而且刁家很有可能还在采购上下手捞钱,实在贪得无厌,只是自己实在没有证据。
关键今日涨工钱了,过几日是不是又会要涨钱。
但是谭星源没有办法,目前自己被动,只得同意。
谭星渊想着签订文书,但是想到刁家下流手段多着呢,若是以后涨价不同意,就找各种理由,比如身体不适之类的,不来工作,那么自己这个酒楼岂不垮了?
刁家长子见谭星渊同意后,脸上出现了一个胜利者的表情,看着实在可恶。
谭星渊哪里受过这气,但是都怪当初自己草率了,招了这么一家子。
可是既然要请厨艺能镇住场子的,京城内不请他,还能请谁?
况且来的顾客对九安御膳房的菜品还是很满意的。
谭星渊只能忍下这口恶气。
一日一大早,谭星渊早早起来,在清晨的雾气中,几个人在坊内推着独轮车,缓缓前行。
到近处才看是乞丐刘三。
也就是那位拜上帝教的绿衣主教,一直致力于做一个蛀虫,带着5000丐帮弟子孜孜不倦的想把胡人吃穷。
“大主教,今日怎么有时间来九安坊?”谭星渊客气道。
“什么大主教,在您面前,我就是刘三。”刘三恭敬道。
“你那拜上帝教近况如何?”谭星渊关心道。
刘三乐呵呵的说道:“也不知怎的,那胡人如今没什么钱,为了供养我们这帮丐帮弟子,已经开始典当随身物品了。”
“他没钱,你们也就没吃的了,你还这么开心?”谭星渊调侃道。
谭星渊自然清楚,大肃和西戎交战,大肃朝财政吃紧,西戎也好不了哪里去。
而这个胡人就是西戎派来的,如今西戎吃紧,他也跟着吃紧了。
刘三乐呵呵道:“我们都是烂命一条,能把他搞垮,就当是报仇了。”接着刘三下流的笑了笑,说道:“这个胡人因为没钱,已经许久不去逛青楼了,如今憋得长了满脸的包。”
你很懂啊!谭星渊暗自调侃道。
不过问出心中疑惑:“那胡人不惜成本供你们,还对你们进行军事训练,到底目的是什么?”
刘三一脸莫名奇妙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这胡人只说快要实施计划了,只是一直没有透露。”
谭星渊不免担心,但是想到那胡人手下5000教众都是丐帮弟子,是自己人,也就稍稍安心。
于是嘱咐道:“若是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
刘三拍着胸脯说道:“放心吧!谭先生。”
谭星渊这时候把目光落在了他们推的独轮车上,于是不解道:“你们车上放的是什么?”
刘三一脸诧异的说道:“谭先生,贵人多忘事啊!这不是您让我们送的贝壳吗?”
谭星渊自然不会忘记这事,贝壳是牙膏生产的原料之一,此前谭星渊一直让刘三从京城的其他饭店垃圾中寻找,然后以一文钱一斤价格收购。
只是现在九安御膳房每日也会消耗大量的海鲜,自然会产生大量的贝壳。
谭星渊早已经和齐爷交待过了,贝壳原料可以从九安御膳房直接取。
而且刁家每日的采购清单,自己都是有过目的,贝壳类海鲜每日采购500斤,产生200斤贝壳不成问题。
而这个量已经够牙膏生产所用,为何还要刘三来送。
于是谭星渊接着问道:“你们每日都来送贝壳吗?”
“是的,齐爷交待了,每日送100斤。”刘三说道。
谭星渊管理工坊,自然知道生产牙膏,每日需要的贝壳量不会超过200斤。
这样看来,刁家每日采购的500斤海鲜,有多少是虚报的。
那么其他菜品呢?又有多少虚报?
想到这里,谭星渊头皮发麻。
谭星渊送走刘三后,暗自盘算。
他原来想过,刁家会在采购上下黑手,但是没想到会下这么黑的手。
而且这刁家,若是真的坑了自己这么多钱,还想着在工钱上斤斤计较,可见是多么贪婪。
只是自己依然还是没有证据,况且现在刁家用厨艺捆绑了自己,特别是那道蟹醉橙,已经是招牌菜。
若是把这道蟹醉橙做法搞到手,那么就能得到主动权,大不了到时候再重新请厨师。
想到这里,谭星渊稍稍安心,毕竟这是自己早已计划好的。
于是径直走向沈虚的房间,去看看这厮的望远镜是否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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