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审就先定罪,这节奏带的真快,好一个明镜高悬啊!
“大人,我何罪之有?”谭星渊立刻申诉道。
“这些街坊,因为用你们九安记牙膏刷牙,所以导致牙齿脱落,你认不认啊?”府尹大人沉声问道。
“大人,这个罪草民认不了啊!”谭星渊立刻申诉。
“你的意思是这些人诬陷你了?”府尹大人语气拖长,故意带着官腔,以此给人压力。
“大人明鉴,如今市面上用我们九安记牙膏的人群中,男女老少皆有,为何只有这些中老年男子会掉牙齿呢?”谭星渊据理力争。
堂外立刻议论起来了。
“是啊!我也是一直用他们的牙膏,没有感觉不适啊!”
“对啊!若是大家都用,为何只有这些男人掉牙齿,说不通啊!”
……
“肃静,肃静!”府尹大人再次敲响惊堂木。
而后询问道:“常发,你可有异议?”
那高低眉微微一笑,说道:“大人,草民猜测是否是他们牙膏中的一些配方只对个别人群产生负面作用。还望大人明察。”
府尹大人沉吟片刻,说道:“言之有理,为了公平起见,本官特请京城草药专家王慕富来评判牙膏成分是否有害。”
谭星渊心中一沉,这王慕富就是王家的公子,此前就是此人想从自己这里购买配方,被拒绝了。
没想到这时候以第三方身份出现,这手段刁钻,而且吃相难看啊!
一炷香的功夫,那王慕富春风得意的出现在公堂上,并且对着谭星渊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东都府尹对着谭星渊问道:“谭星渊,你可把配方写于纸上,交由这位王公子评判,以此证明你的清白。”
“大人,当今开作坊的,配方都是绝密,若是说出了配方,也就是断了根本,那么我们九安坊的街坊该如何生活?”谭星渊哀求道。
“你自可放心,王公子断不会把配方泄密。”府尹大人保证道。
那王慕富也恬不知耻的承诺道:“我以人格担保,这配方绝不会传出去的。”
信你个鬼啊!你是不会泄露出去,那是因为你要留着自己用的。
官商勾结,赤裸裸的官商勾结啊!
正在此时,围在外面的有九安坊的民众呼喊道:“这王家也做牙膏,配方怎么能给他看啊!”
身边的人跟着呼喊道:“对!大人明鉴。”
对于平头百姓的叫喊,府尹自然不去理会,只是拍了拍惊堂木。
然后继续威胁道:“谭星渊,本官命你交出配方,若是不从,莫怪本官动刑。”
这是要用权力强行索取了。
谭星渊当然不会给,但是他看了看两边衙役手中的水火棍,心中暗自掂量:也不知道自己能挨几下。
按照这个趋势,谭星渊继续死扛,府尹也许真会动刑了。
这时在外面角落里观察的长公主面色凝重,她想出面,但是又有所顾忌。
情急之下想到一个方法敲打敲打这个府尹。
于是对着女官小声言语几声。
于是女官此时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审理不公,不如去皇宫外敲登文鼓。”
登文鼓是当年肃武帝在皇宫门外设立,民间若是有冤情,可以直接敲响登文鼓,那么皇帝会派亲信亲自过问,案情重大的话,还会亲自审查。
这一句话,点醒了府尹大人。
毕竟在京城做府尹,那绝对是官场老油条,他自然知道王家和三司使李洪的关系,当然也知道皇室和三大家族的矛盾。
若是这事捅到皇宫去,被权力斗争利用了,自己岂不是成了牺牲品。
况且自己就收了王家八百两银子,犯不着拼上前途,还是收敛一些为好。
于是改口道:“谭星渊,若是你不提供配方,也无法自证清白,那么本官就按照原告状子上的诉求,判你赔付他们每人二十两,一共四十二人,共赔八百四十两,这个官司就能结案了。”
谭星渊听出府尹态度转变,于是不失时机的准备反击。
此时高喊道:“大人,草民不服啊!常发说这些人是用我们九安记牙膏,可有证据?总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这一招就是谁主张谁举证,谭星渊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府尹此时有些收敛,于是点点头。
心中暗想,这小子伶牙俐齿啊!一般普通百姓见了官,都是怕三分的,这小子倒好,思路敏捷,看来不好对付,还是表面上做的公允一些才好。
于是看向高低眉。
高低眉耍起无赖,说道:“大人,我且问那姓谭的,有何证据,证明这些人没有用你们九安记牙膏?”
皮球又踢了回来。
谭星渊会心一笑,这堂审的节奏已经被自己带起来了。
于是对着府尹禀告道:“望大人允许我自证清白。”
府尹大人点头示意。
于是谭星源大声问道:“现场有谁长期用我们九安记牙膏的,请举手。”
场外先是一阵安静,但是渐渐有几个人举手,接着举手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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