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条,就是王爷不能与我太亲近,我们身份悬殊,难保不会有人风言风语,王爷倒是没什么大碍的,这世道就是如此,受伤的永远都是我们女子。王爷若是真心爱慕,就不要给人留下可以捕风捉影的把柄,也算是为了我好!”
江白瑜说完,见燕予苍陷入了思考,他垂下的眼睫轻扇,好像要扇进谁的心里一样。
她便不敢再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王爷觉得哪里不满意大可以提出来。”
等马车到了地方便停了下来,程一也不敢提醒,只是静静听着里面二人的不断掰扯。
“不能太亲近,可是只要别人看不到,别人怎么会知道呢?咱们可以人后——哎哎哎别走啊!”
江白瑜黑着脸色出来,青夏已经在外面候着了,伸出手让江白瑜搭着,“姑娘慢点!”
燕予苍也撩起帘子跳了下来,三步便追上江白瑜,“你走这么快干嘛?答应你就是了!”
岂料江白瑜越走越快,脚底下生风一样,她问青夏,“怎么不见江伯伯?”
就是这么一问,她才注意到青夏委屈的泪水挂在眼睫上,“方才宫里来传旨,江掌柜——给——”
江白瑜突然呆愣住,手指都抖了起来。
“——江掌柜给吓晕了!”
江白瑜吓得退了一步,幸亏被青夏稳稳扶住,“只是吓晕了?”
“是。大夫已经瞧过了,说没什么大碍,只是惊吓过度。”
燕予苍挑眉笑道,得意写在了脸上,“没想到,本王还有这样的本事!”
江白瑜猛地回头,冷冷道,“闭嘴!”
今日这一出,确实是很容易吓到江伯伯。
他居然还有心思说笑,真是不知羞耻。
“怪我怪我,都怪我行了吧。不会有下一次了。”
江白瑜在前面跑。燕予苍在后面追,过往的奴仆纷纷避让,好笑地看着眼前这幅别致景色,但却说不出的怪异。
谁能想到京华里面最大的纨绔,会有这么好脾气的一面。
相比之下,柳国公府众人如同陷入了谷底般沉默。
先前还抱着一丝丝希望,以为柳贵妃能够劝动圣上直接赐婚,结果半路杀出一个景王!
圣上一直操心景王的婚事,居然也不敢看看江白瑜是什么身份,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居然还是正妃之位。
更要命的是,江白瑜和他们撕破了脸皮,如今又有景王护着,怕是动不了她!
可这一口气实在难以下咽,柳国公气得当天晚上都没睡好,“夫人,你过几日请阿瑜过府一趟,再多邀请一些名门贵女,咱们对外就说是要给她赔罪——”
“——什么,你居然想要我去给哪个小蹄子赔罪,你脑子是灌了什么浆糊。”
“哎呀呀,我说的又不是真的让你给她赔罪,咱们到时候服个软,旁边那些夫人再劝一劝,江白瑜还能忤逆咱们不成?
且不说江白瑜如今被赐婚给景王,就是没有,她也是我国公府出去的姑娘,我不信她敢这么不给我们脸面!”
“哼,我看你是想跟那对孤儿寡母一起过吧!什么坏事都让我做,好名声都是你的,你真是一手好算盘!”
赵氏眸色不明,酸溜溜的话当时就让柳国公气得捏紧了捏紧了拳头么,“你不愿意张罗,大有愿意张罗的人在,这么一大家子离开了你难不成还转不起来了?”
赵氏心里狠狠一惊,“好啊,我就说你跟老三媳妇不清不楚的,果不其然让我诈出来了。我要去告诉婆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情,不要脸!”
“母亲都替我解释过了,这事情完全是误会一场,都说了揭过去你还闹什么闹!”
于是大房的院子,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直到小丫鬟来报,说世子爷醒了,吵着闹着说什么要去状告景王以权谋私,陷害太子!
……
西山别院
江白瑜守在床前,终于等醒了江如贵。
江如贵恍如梦中惊醒一样,额上布满了薄汗,“圣上真的给姑娘你赐婚了吗?”
他眼中的不可置信,还有语间的颤抖都让江白瑜的心像是被揪在一起,“是,圣旨已下,断然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江如贵顿时老泪纵横,“是老奴的错,老奴护不住江家的产业,如今也护不住姑娘啊!老奴愧对老爷夫人啊!”
“江伯伯莫要自责,其实我__”
江白瑜话音一顿,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终于咬着唇慢慢道,“其实这桩婚事,我是愿意的。”
江如贵惊叫起来,“什么?!!!”
“其实我与景王早就见过,那时候我落水,就是赵氏要算计我跟国公府二公子那次,我中途被景王所救……”
等第一句话说出来,后面的话好像就不是那么难以启齿了,江白瑜脸不红心不跳地编造着他们的故事,仿佛亲身经历过一样,“是他帮我在人前证明,我才能反击赵氏。那天我看他风姿卓越,便心生好感。
今日我进宫,景王又提前知晓了消息,他安慰我不要怕他会解决好这件事。他求了圣上赐婚,不然我又得跳进国公府那个火坑里。”
江如贵嘴巴张成了“啊”形,似乎是想问什么,又没问出来,半晌才半信半疑地点点头,“那这么说,是姑娘你心仪景王喽?”
江白瑜不敢反驳,点头称是,低下的眼眸中却没有半点羞怯。
“景王虽然胡闹了一些,可他心性简单,乃是至纯至善之人,他又精通骑射博弈,也是少年英才,他深受身上喜爱,是京华女子人人向往的良婿。江伯伯,你不必担心他会对我不好——”
江白瑜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真是用尽了毕生所学,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江如贵担心她。
本来江如贵对于江父的死就耿耿于怀,一直自责内疚,她不能让这件事再成为江如贵的心病。
岂料,江如贵异常暴怒,掀了被子从床上就要跳下来,“——这厮欺人太甚!拿我当猴耍,我要去宰了他!”
江白瑜见他眼睛通红,气得嘴唇都在打哆嗦,忙拦住江如贵,“江伯伯你别冲动,这话从何说起?”
【作者题外话】:燕予苍:妈耶,我真厉害,能吓晕人哎!(自我崇拜的一天)
江白瑜:(翻白眼)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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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瑜:(假装羞涩)是我先喜欢他的…………
江如贵:啊吧啊吧啊吧啊吧(尖叫扭曲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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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看他风姿卓越,便心生好感=够帅,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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