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父一愣,反应过来后,面露喜色,拍着胸膛保证道:“夭夭放心,爹一定给你找个比陆卿白好上万倍的夫婿!”
陶夭眨着眼睛,乖巧点头,“我相信爹爹。”
“夭夭,你当真不嫁陆卿白了?”这时,陶姝走了过来,整个人还有些云里雾里的。
主要是方才陶夭对付陆卿白的那一幕,给她冲击太大了。
陶夭这死丫头,怎么病了一场,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她不是死活要嫁给陆卿白的么,那她刚才怎么敢那么做?
想着,她目光审视地打量着陶夭。
陶夭岂会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而且,她可没忘记对方方才幸灾乐祸,一脸看热闹的样子。
她故意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躲在屏风后面听了么,耳聋啦,听不见?”
陶姝闻言,果然气红了脸,“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罢,便甩着帕子,走掉了。
陶夭见状,心里松了口气。
至于陶二小姐和陶五小姐,都是没什么心肺的姑娘,见陶夭不想嫁陆卿白了,俱是松了口气。
“夭夭,你刚才太棒了,咱们陶家的姑娘,又不是没人要,岂能被他们陆家那般欺辱?你做得很好!”陶泠赞赏地说。
年纪还比较小的陶怜,脑袋小鸡啄米一样,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陶夭见状,好笑地伸手捏了捏她苹果般红润的小脸。
“你们说得都对,以往是我被猪油蒙了心,分不清好歹,从今以后,我可不会那样了。”她语气坚定道。
她有原主的记忆,清楚地知道,原主非常喜欢陆卿白,因此在跟陆卿白定婚后的这一年里,原主付出了很多。
明明原主是陶家四小姐,家世不差,生得也美,可是面对陆卿白,她始终都是弱势卑微的。
而陆卿白身为原主未婚夫,非但没有安抚她,让她安心,反而很享受原主的卑微讨好。
而在原主讨好了他一年,马上就要成亲的当口,他却以原主不够端庄贤淑为由,上门退婚。
还口出狂言,让原主做侧室。
这分明是有了更好的目标人选,这才想逼迫原主放弃正妻位置,让她退而做侧室。
简直卑鄙无耻!
而原主为了他,还茶饭不思的,都给病倒了,真是太不值得了!
一旁的陶父,听到陶夭说的话,倍感欣慰。
他家夭夭,终于长大,懂事了。
他悬着的心,是彻底放了下来。
……
陶夭回到自己的屋里后,便迫不及待地拿起了镜子。
当看到镜中的人,长着与自己原来一模一样的脸时,她松口气之余,很是满意。
这世间的事情,真有那么巧合的。
她不但有着和原主一样的名字,便连容貌,也是一模一样。
这会儿,她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
从今往后,她就是陶家四小姐,陶夭了。
说来,她也是幸运,穿越来的这陶家,虽然堂姐妹之间,偶尔会拌嘴,闹不快,却不像书中描绘的那样,充满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总而言之,这陶家人,都是很团结,很护短的。
加上一来,她便退了婚,没有婚约束缚,今后她能活得自由自在。
然而她还没高兴多久,丫鬟喜儿进来禀道:“小姐,大老爷请您去明德堂一趟。”
陶夭一愣,“可有说是什么事吗?”
喜儿摇头,“来人没说。”
陶夭纳闷。
大老爷正是陶家家主陶添,原主的大伯。
她不敢怠慢,连忙起身去了明德堂。
没想到的是,她进去的时候,她的便宜爹爹陶谦也在。
看到她进来,陶谦脸上明显有着异样。
陶夭不解。
她不是已经跟陆家解除了婚约么,怎么她爹还是这么着急上火,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她压下心头的疑惑,上前给二位长辈见礼,“夭夭见过大伯、爹爹。”
看着亭亭玉立,举止大方端庄的侄女儿,陶添颇是满意,虚抬了下手,道:“夭夭坐吧。”
“多谢大伯。”陶夭点了下头,走到陶谦身旁坐下。
陶添斟酌片刻后,开口道:“夭夭,找你过来,其实是有一件事情,要与你商量。”
陶夭乖巧地说:“请大伯言明。”
见状,陶添心道,陆卿白那小子,没有福气,他家这侄女儿,明明性情端庄温婉,讨人喜爱。
那小子竟然舍得退婚,真是眼瞎了!
陶添收住思绪,正色道:“是这样的,我得到消息,五皇子欲在明日向皇上请求赐婚,将你赐给他当侧妃。”
陶夭一听,眉头皱起,“五皇子?”
她有原主的记忆,自然知道五皇子这个人。
五皇子是宠妃张妃所出,很受皇帝宠爱,若他向皇帝请求赐婚,现在没了婚约束缚的她,极有可能被赐五皇子做侧妃。
且不说,她不想给人当小老婆,就说五皇子这人的品性,也是她不喜欢的。
五皇子是个好色之徒,此前便对原主垂涎不已,不过是碍着她与陆家有婚约,这才忍着没敢对她下手。
而且五皇子府中,妻妾成群,被他玩死的女人,多不胜数。
她若是去给五皇子做侧妃,那她这辈子,便算完了…….net
想着,她攥紧了手里的帕子,看了看陶谦,又看了看陶添,蹙着眉,故意一脸忧愁地说:“我不想给五皇子做侧妃,还请大伯和爹爹为我想想办法。”
陶谦一看到女儿皱眉,心里霎时便是一疼,恨不得现在便抽了刀,去把五皇子给砍了,竟敢肖想他的宝贝女儿。
陶添看了眼自己这个女儿奴弟弟,一眼便将他心里的想法,给看得透透的。
若是这件事情,解决不了,他这个傻弟弟为了女儿,真有可能抽了刀,去砍死五皇子。
想着,他心里颇为无奈,看向陶夭,声音温和道:“我们正是在为你的事情想法子,眼下,倒有一个办法可以规避,就看夭夭你自己的抉择了。”
陶夭闻言,心里微松了口气,面露喜色道:“什么办法?”
陶添顿了下,看向陶谦。
陶谦轻咳一声,有些难以启齿。
“爹,是什么法子啊?”见他如此,陶夭好奇问道。
“是、是这样的……”陶谦支支吾吾起来,却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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