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只是顺口评价金静把钢圈洗得很干净,没别的意思,竟然被对方解读出了如此深层次的含义。
他不由一阵心累,对沈傲雪苦笑着道:
“哎,我真的想静静了,你说这都什么事儿啊,我真没那个意思,就是单纯那么一说.....”
沈傲雪忍不住又“噗嗤”笑出声,鲜艳艳的唇印,盖章似的留在了他的侧脸,腻声道:
“你还没说,不打自招,都说想我家的静静了,还说对我的小秘书没想法.....”
楚昊抹了把额头上沁出的汗珠子,无语道:
“我是说我想静静了,不是想你的小秘书静静,什么跟什么啊,哎哎,你个外国人甭跟我玩谐音内涵啊,信不信我秀你一脸的.....”
“又不是没秀过,你要是不怕老大徒伤悲,现在再秀我一脸也不是不可以呢.....”
楚昊感觉后槽牙有点酸疼,沈傲雪这传统文化浸染得越发深厚了,已经能主动给自己扔炸弹了。
再这么下去,怕是哪天她取代自己,变成了中西结合的谜语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自己接不住招就尴尬了。
他摆摆手,连忙起身道:
“不扯淡了,我哪儿有时间秀啊秀的,上午还是专门请假过来的,我先走了,秘书金静我借用一下,有些事要跟她交代,具体的回头她会跟你汇报的.....”
沈傲雪轻“呵”了一声,轻轻抬起大长腿,她以前练过芭蕾,柔韧伸展性很好,轻松一字朝天。
玉手捻起靠近寸土寸金处的连裤heisi,在楚昊的注视下,松手后又绷了回去,美眸泛着柔光,幽幽道:
“楚先生那么早走干嘛,我这儿有几十个亿的买卖,还没跟您细谈呢.....”
想起今早请假的时候,孔秋婧似乎也穿着连裤袜,楚昊有所意动,脚步顿住。
不过想起朱老头还在前厅等着,自己在后方胡吃海塞,似乎不太礼貌。
他咬咬牙,毅然决然摇头道:
“算了吧,日后再说,你姑父还在等我一块走,我这么干属实不妥.....”
沈傲雪瞧出了楚某人的外强中干,嘴上说的斩钉截铁,脚步未曾移动分毫,不由得用涂着鲜艳红指甲的玉手捻起heisi,再度绷了一下。
看得楚昊眼皮子直跳,沈傲雪痴痴笑道:
“楚先生言不由衷哦,明明自己已经答应了,怎么还不行动呢.....”
楚昊咦了声,“我什么答应你了,我警告你不要无中生有.....”
“你这个人呐,怎么这么健忘,忘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么.....”
好家伙,又跟自己玩谜语是吧,稍不注意,就给自己扔炸弹。
楚昊努力回想了下刚才说的话,忽然嘴角抽搐:
“你说的不是那句‘算了吧,日后再说,你姑父还在等我一块走,我这么干属实不妥’吧,我说你这成语跟谁学的,我就是跟你说拜拜,能不能别乱想,成语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
楚昊还想说话,只见沈傲雪一个高抬腿,无比灵活地“咻”地朝自己劈来,他没有闪避,因为他看到了对方美眸里的狡黠。
高抬腿高高抬起,最后轻飘飘地落在楚昊的额头上,隔着heisi连裤袜,若无若无混杂着某种奇特旖香,窜进了楚昊的鼻间。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放在沈傲雪身上,此时正是她的春晓来临之时。
初晨微微沾染了点滴晨露的玫瑰花,含苞待放,迎着喧嚣的风儿摇曳生姿。
他瞥了玫瑰花中眼,那里似乎感应到了目光,羞惭地舒展着每一片花瓣。
他不由暗叹一声,玫瑰花象征着热烈奔放的爱情,虽不及花中圣品牡丹,却也只是弱了些许而已。
因其过于热烈奔放,颇有我花开后百花杀的极致霸道味道,月盈则缺,水满则溢。
为了护花不使其过早夭折,摧花人楚师傅,用心良苦地将其评为一等,距离花神牡丹只差一线。
别问花神牡丹是谁,还能是谁,一个个的心里都没点b数的么。
自然是雍容华贵,有容乃大,美到令楚某人甘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苏锦芸同志了。
沈傲雪见楚昊微微出神,以为是看自己看得入迷了,即便她平日里再怎么大胆,此情此景终究忍不住俏脸醺红,绷着一字,唇角勾起幽幽道:
“好久没练芭蕾了,以前家里给我请了个宫廷御用芭蕾大师,那时候我练的可好了,还拿到了国际大奖,如今怕是手脚生疏了,我想再复习下,楚先生可愿意在旁辅助一下,别让我摔倒就好.....”
楚昊这才回过神来,欠身行了个贵族礼,微笑道:
“荣幸之至,正好本人是川渝沙沙舞八级舞师,极为擅长负距离对手舞,在川渝本人的出场价至少值一张大团结,有幸跟数位风姿卓绝的女士手把手共舞,不过她们的舞蹈基础想必跟沈女士有云泥之别,我很期待沙沙舞和芭蕾舞会奏响何等美妙的新篇章.....”
“好了,不多说了,音乐已经开始,我为沈女士挑选的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希望在这一曲中,你我的命运能够交响共鸣,对了,我自己自带了一件乐器助兴,其名唢呐,又名小喇叭,奏响时候音调有点怪,希望您不要介意.....”
“噗pupupupupu.....”
前厅,朱老头不晓得自己这是喝的第几杯茶了,坐在太师椅的屁股都捂热乎了。
他翻了个白眼,看向妻子柳淑云:
“我说淑云,你要不要去催催,这小子太能磨蹭了吧,我一整壶茶水都喝干净了,他还在沈傲雪那里杵着,太不把我老人家当回事了吧,也不看看什么时候,真是给点颜色开染坊,给点浆糊就干上了.....”
老太太保养得很好,鹤发童颜,脸色红润。
正温柔擦拭着右手边巨大花盆里的铁树叶片,小丫头宋小雅趴在她的怀里,咯吱嘎吱翻来覆去折着糖果包装纸,玩得不亦乐乎。
老太太笑吟吟道:
“仲轩,年轻人不都是这样吗,心血来潮,想风就是风,想雨就是雨,你还是小伙子的时候,不也是成天从早到晚总想着那档子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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