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双手被铁链所缚,楚昊真想赶紧擦一下自己脑门流下来的冷汗。
这问题问的忒详细了,生怕楚昊不知道她想问的人是谁似的。
可想而知,当时苏诗倩百分百在现场,并且双眼跟上了快门的专业级单反照相机一样,短短数息,就将金静从头到脚拍了个遍。
而且,您还知道大热天的穿rousi热得慌啊,您自己不就是成天穿着出去吗,有人说穿那玩意是为了防晒。
防不防晒,楚昊不知道,但马叉虫是肯定的,苏诗倩显然自己有自知之明,就跟很多喜欢追求时尚的女性一样。
所谓美的极致,自然就是马叉虫了,越,美越马叉虫,这是亘古不变的定理。
楚昊心道,您这眼力劲儿,不去当个狗仔简直屈才了都。
不过,眼下为了二弟平安无事,楚昊老老实实回道:
“那啥,人家就是一秘书,我之前不是跟您说过了吗,我在公园救了一个老头,人家老头的夫人寻亲回来了,她家投资了国外一家叫西门子的跨国公司,人家为了感谢我.....”
楚昊将昨天他到西门子舌战各路代理地头蛇的事,和盘托出。
隐瞒了他跟沈傲雪的过命交情,换成了是老太太一家对他的感激照拂。
金静是过来接他开会的秘书,性格上面有些缺陷,属于脑子有毛病的那种。
自己放人家鸽子迟到了,害得人家五点等到那会儿,难免发点脾气。
这话说出来,楚昊自己都不太信,没办法,沈傲雪就是这么说的,金静就是个重度强迫症患者。
果然,苏诗倩撑着醉眼惺忪的水汪汪美眸,冷笑着道:
“你,你是把我当傻子么,还是苏锦芸说得对,我们宠你宠得过头了,你现在连这种鬼话都敢编了,算了,留着干什么,碍眼,免得三妻四妾.....”
说着,苏诗倩就晃动着菜刀,在棉被上比划着。
虽然知道苏诗倩大概率是开玩笑的,怎么可能割以永治呢,可一个死醉猫,要是一个不小心手滑了.....
十九年前桃源三结义,楚昊答应过要照顾好二弟三弟的,要是没了二弟,自己还怎么跟亿亿兆兆的兄弟姐妹们交代。
难道说是我楚某人大意了,万万没想到,她苏诗倩狗胆包天,当着我的面杀ji.....
楚昊吓得狠狠吞咽了一口唾沫,使出了赌咒发誓大法:
“我发誓,要是我跟女秘书金静之前要半点不正当逾越行为,就叫我以后生儿子没py,娶不到大姑娘做媳妇儿,只能娶个带着至少五个拖油瓶白眼狼,成天惦记着我所有家产四合院,还有死活不给我生孩子,叫我拿她的孩子当亲生的,几个白眼狼长大往死里吃我绝户的极品寡妇回来,我话说到这份上了,您要是还不信,那就来吧,痛快点,趁刀子还烧着,利索下来不会太痛....”
话说完,楚昊看着几乎快贴在自己脸上,傻愣在那儿的苏诗倩,一双醉酒迷蒙水汪汪的美眸,一眨不眨地,呆呆地看着楚昊。
显然,苏诗倩是被楚昊毒誓震住了,生儿子没py不算什么。
可在80年代,一个全身零部件的棒小伙娶个二婚寡妇,搁在穷乡僻壤的农村,那是要被狠戳脊梁骨嚼舌头根的。
过去有些地区的老观念,认为头婚娶寡妇犯晦气,一般娶寡妇的,都是长得歪瓜裂枣的大龄光棍,要不就是身体不健全的。
也就有了所谓的农村三大缺德事,吃月子nai,踹寡妇门,刨绝户坟。
正儿八经的棒小伙,有手有脚的,谁愿意背着骂名娶个寡妇回来。
更何况寡妇带着一堆拖油瓶白眼狼,还硬气地坚决不给男人生孩子,霸占男人所有家产不说,几个白眼狼长大,接着霍霍男人的剩余价值。
这是妥妥吃绝户的节奏啊,这种男人但凡老了没用了,直接会被踢出家门,最后冻死在街头也不稀奇.....
瞧着楚昊咬牙,一脸言辞凿凿的坚定表情,苏诗倩不由有点信了,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脑袋,忽然她想起楚昊说的生儿子没py。
不知联想到了什么,苏诗倩脸沉了下来,气恼地用力扭着楚昊的耳朵,咬着下唇狠狠道:
“发誓就发誓,扯什么生儿子没py,亏你还是大学生呢,能不能讲点文明,第一个问题算你过了,你发了这么毒的誓,要是敢骗我,你就等着娶你说的那种寡妇吧.....”
“哎哎哎,您老这又是怎么了,我哪儿招您惹您了,别动不动扯我耳朵啊我说,您瞧瞧,我这耳朵都快被您几位扯裂了.....”
见楚昊大呼小叫个没完,苏诗倩没鸟他,继续道:
“别嚎了,第二个问题,我问你,你跟大学里那几个女生怎么回事,什么关系.....”
好家伙,同样的句式又来了,楚昊用屁股想,都知道苏诗倩问的那几个女生,无非是徐幼薇和白婉菲,他在学校里也就跟这两个女生接触过。
咦,这么说来,苏诗倩平时在学校里,应该不少偷偷观察注意过他,楚昊心里乐了,好家伙,好浓的醋坛子味儿。
他基本能确定,苏诗倩多半是吃醋绷不住了,这才醉酒后搞了这么一出,吃醋就好,吃醋说明她心里在意自己。
那就再让你吃一会儿醋吧,吃得差不多了,再给你吃点其他的.....
楚昊脑筋转的很快,瞬间计划好了后续的一系列操作,明明眼下他还处于下风,就已经考虑着怎么反客为主,请君入瓮了。
楚昊故意稍稍火上浇油试探道:
“您说的是谁啊,我记得不太清了,是徐幼薇,还是赵小娜,柳月月,王婷婷,秦翠娟.....”
楚昊一口气说了一连串名字,苏诗倩俏脸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似的。
咬着银牙,美眸里的醉意化作了汹涌的怒火,手里的菜刀在疯狂颤动,仿佛感受到了主人宰鸡的实质杀意,自主鸣颤共鸣了起来。
楚昊要的就是极限施压,彻底将苏诗倩心里紧闭的封闭口子,彻底破开一个大洞,让她宣泄出所有的情绪。
顺便趁着这次打个预防针,以防苏诗倩以后要是真不小心撞见他和别人,也只会认为楚昊跟别人是纯洁的男女朋友关系。
随后,自己再来个极限拉扯,一来一回,所有的隔阂自然一扫而空。
只见苏诗倩胸口一阵剧烈起伏,强忍着不让委屈失望痛苦的泪水掉下来,气极反笑道:
“很好,很好,开学短短一个多月,你就取得了如此可喜的成果,这么多,你也不怕走马观花挑花了眼,还是说你觉得自己的胃口很大,或者说你觉得自己是当世陈世美,明明前面口口声声说着爱人家,转头进了大学,就追猫逗狗去了,那些黄毛丫头有什么好的,难道比.....”
苏诗倩的心很痛,死死咬着唇,隐隐有血自红润的唇瓣渗了出来,她想说“难道比我还好吗”。
想起楚昊前不久还深情款款地跟她告白,表示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哪怕她跟苏锦芸同时掉水里,楚昊都会毅然决然地先救她。
想想那时的自己真是傻了吧唧的,竟然还信了,任由他胡作非为了一通。
心里仿佛出现了一个巨大不见底的窟窿,让她心痛到几乎无法呼吸,就连握着刀的手,都没什么力气了。
楚昊却一脸黑人问号地看着她,无语道:
“您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啊,那几个学生蛋子,肯定不如您学识渊博啊,您瞧她们一个个笨的,学个单词语法都要瞎捉摸半天,不会了还要过来问我,烦都烦死了,要不是我们专业老师给每个人搞了个互帮互助小团体,要求彼此监督,我都懒得鸟她们,谁叫我们班女生数量压倒性地多呢,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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