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个杀手真的觉得日了狗了,做梦都没想到只是来华国执行一个抓人任务,就偏偏碰上凌家这三个老煞星。
“凌家主,我们真是去华国执行一个小任务的,跟三位没有任何关系,我们用命发誓!”
他们被逼得要哭了,不让离开涠洲岛就罢了,还住隔壁房间随时盯着。
“对啊凌家主,我们绝对没有骗您,也不敢骗您,我们就恰巧坐同一班机罢了。”
十个人恨不得一人有十张嘴,一百张嘴怎么都能把凌远他们三个说信了吧?
不让他们走,任务怎么办?
家主那边有时间限制的,时间到了没把人带回去,他们狗命就别要了。
“当我是傻子?”凌远像看傻子一样扫了他们一眼,“试问我想杀你们家主,我会承认?”
萧家十杀手:“……”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哪!
说真话不信,不说真话要挨打,还让不让活了?
家主交代过他们的任务是个秘密,绝不能暴露,凌家和萧家关系本来就不怎么样。
他们要是老实交代了,凌远传扬出去怎么办?
就在老三凌浩刚要说什么的时候,两个男人在他们这桌坐了下来。
“拼个桌,不介意吧?”
这两人是宫闻璟的人,两人淡定自若坐下,空气突然就安静下来。
凌远灭掉手里的雪茄,冷哼了一声,“两天时间。”
萧家十个杀手没说话,两天?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今晚他们就要开溜。
十个人溜不掉,那就溜九个,九个溜不掉,那就八个……总之就是溜一个算一个。
上次那两个废物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抓不住,他们可是萧家精英,一人足矣。
“各位,拼个桌?”
霍齐今晚打扮得花枝招展像个街溜子似的,嘴角还叼着根细长饼干。
也不管别人同不同意,他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客人落座得差不多,服务员开始上餐前菜。
一些甜品,汤水,看起来味道都挺不错。
“拼个桌。”
风属于那种话少的,今天他还是一身黑,沉闷坐下,拿起面前的勺子就喝起汤来。
最后到的是宫闻璟和童念,宫闻璟友好的朝凌远三人笑着点了点头,才坐落下去。
见到宫闻璟那一刻,凌远三人就觉得不对劲了。
“老二,这小伙子有点眼熟?”
他看过外甥女男朋友的照片,小伙子长得挺好看的,听说是华国帝都宫家的继承人,可以说年轻有为。
“大哥,不是像,他就是。”
凌池看了老三凌浩一眼,凌浩也赞同似的点了点头。
“大家好。”童念甜甜的笑着,“三天没吃饭了,肚子饿得厉害,见你们这桌还差一个人,不介意拼个桌吧?”
宫闻璟:“……”
媳妇又调皮了。
他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轻咳了两声,媳妇啊!三个舅舅还在呢,说啥三天没吃过饭这种话哪?这不是要他命吗?
凌远三人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同时朝声音发源处看去,这一看,皆是身体一怔。
外,外甥女?
这一刻,三人好想立刻挖个洞麻利的钻下去。
水土不服上吐下泻,七窍流血,全身起疹子,却好好坐在这里吃席……
凌远捂着脸,低下脑袋,想跑又不敢跑。
凌池和凌浩也是如此,用手半挡着脸,就怕被外甥女认出来。
被惊吓到的不止凌家兄弟三个,还有萧家的那十个杀手。
这,这个不是他们的任务目标吗?
准确情报说她不是在华国帝都活动?人怎么跑涠洲岛来了???
真是天助他们也!
人跑到涠洲岛,想要抓回去就更容易了。
童念看了一下,唯一一个座位挨着大舅舅和霍齐,她坐过去坐下。
“大叔,你不舒服么?”她端着小碗喝着汤,用手故意戳了戳凌远的手臂,“怎么不吃东西呢?”
凌远虎躯一震,满脑子想着自己刚刚要是和老二换个位置就好了。
凌池和凌浩怕被波及,赶紧侧过身子,拿起碗喝汤。
大哥,你自求多福吧……
“大叔?”
童念心里笑疯了,她又不放弃的戳了戳凌远。
“我,我刚到涠洲岛,有些水土不服,想吐,对,想吐,小姑娘,多谢你的好意,我缓缓,你先吃。”
凌远左手假装撑着脑袋,实则是用来挡脸的,而右手则伸到凌池大腿上,狠狠掐了下去。
“唔!”
大腿传来剧烈疼痛,凌池疼得眼泪都差点飙了出来。
“唉!”童念放下碗,装作难过的样子,她双手托着腮,叹气道:“我三个舅舅和大叔一样也是今天刚到涠洲岛,他们和大叔一样也是水土不服,不过症状比大叔严重多了。”
凌远刚用勺子舀了一勺汤起来,听见外甥女这话手就顿住了。
他心虚的笑着问:“是,是吗?”
“嗯。”童念点点头,“一个上吐下泻,肠子都快吐出来了,还有一个七窍流血,流了一个大脚盆!最惨的是我那大舅舅,全身长疹子,疹子是那什么罕见的花苞疹,现在他人躺在医院,全身上下的疹子都开成了花。”
全桌静悄悄的,傻眼的傻眼,憋笑的憋笑,气氛那叫一个诡异。
凌家三兄弟怀疑人生了简直。
凌池:我快要把内脏吐出来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凌浩:我流了一大脚盆的血,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最离谱的是凌远,那什么花苞疹,他活了大半辈子听都没听说过,脑子更是控制不住的疯狂想象,疹子开花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吃,吃饭。”凌远拿起筷子,手都是打颤的,心想外甥女绝对是发现自己身份了,“大家都动筷子啊!”
完了完了,骗外甥女被抓包,这下玩大了。
童念拿起公筷,笑着夹起一块麻辣猪蹄放进凌远的碗里,“嗯~猪蹄里胶原蛋白含量高,对花苞疹疗效最好了。”
凌远:“……”
凌池和凌浩埋头吃饭,半点都不敢吭声。
萧家十个杀手觉得好像哪儿不对,具体哪儿不对,他们又分析不出来,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吃着吃着,他们其中一人突然就捂住肚子,表情痛苦的哼哼了起来。
他扯住一个刚好路过的服务员,颤抖着声音问道:“洗,洗手间,离这儿最近的洗手间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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