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军不知道还有没有,补给顶多还能够维持两天的时间,落入这种境地,谁都没有安全感。
日军指挥部告诉两个日军旅团长,最迟明天上午,有两个日军旅团会进入他们中间的位置,让他们务必坚持过今天晚上。
日军指挥部没有提到补给的问题,因为公路阵地还在赵志国的部队手中。
只要在公路阵地以西的日军,补给都变成了一道难题。
当黑夜降临在这片大地上的时候,日军躲在自己挖的掩体里,并没有得到一丝安心。
在周围看不见的黑暗里,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看不到的地方但凡有一点响动,日军士兵就得竖起耳朵,仔细分辨,到底是不是有人躲在那儿。
小鬼子的警惕性是值得称赞,但今天晚上陪着他们玩的可不是装甲部队和骑兵,而是朱洪思的炮兵团。
傍晚时分,炮兵团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赵志国给炮兵团批了三百发重炮的炮弹和五百发迫击炮的炮弹。
朱洪思认为,与其把炮弹分散,轰在两个日军旅团头上,不如把八百发炮弹都砸在一个日军旅团身上。
让日军也尝尝挨炸是什么滋味。
经过侦察之后,朱洪思把目标选在了北部的日军旅团。
北部日军旅团靠近的目标是平城,南部的日军旅团靠近晋阳城。
晋阳城周边有龙岩河,是一道天堑,只要守住龙岩河,晋阳城则非常安全。
平城没有龙岩河一样的天堑,如果平城丢失,日军就有了更多的选择,挥师西进或者是南下。
西进夺取望县,进军并州城,南下可配合另外一支日军夺取龙岩河桥梁的控制权,进一步夹击晋阳城。
所以只要平城保住,晋阳城则无后顾之忧。于是乎,朱洪思果断选择了北部的日军旅团。
炮兵很快进入到了指定位置,而且自己防区内,所有的坐标都已经熟悉。
有的地方甚至是炮兵团事先演习过的地方。
“团长,什么时候开炮?”
朱洪思看了一眼手表:“着急什么?要等小鬼子睡着的时候!”
第一,时间还早,此时小鬼子正是最警惕的时候。
其次,朱洪思是想等着秦东升手底下的两个营到达指定位置。
在赵志国他们想尽办法打击日军的时候,日军后方的部队也在加紧调集物资到前线部队手中。
集结好的日军部队,但凡没有作战任务的,都得到了命令,准备运送物资。
在此时,一支“日军”部队也成功进入到了河云县城。
这支部队就是开战之前,姚鹏举安排去小鬼子手中搞炮弹的人。
还没有开战的时候,大量的日军集结于河云县城及其附近地区,河云县城内的警戒也非常森严。
尽管会流利的日语还穿着一身日军的军装,但搞炮弹的人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进入河云县城。
直到日军把后方的作战部队变为后勤部队,从事大量的运输工作,城内日军部队有数不清的番号。
大量的日军番号,让日军警戒的部队也疲于应付,特战队的士兵也趁机混进了河云县城,以协助运输物资的身份开始帮着日军运输炮弹。
不花一分钱,他们就成功将几百发炮弹拉出了河云县城。
过路的小鬼子也没有对他们进行严格的盘问,因为此时河云县城附近的道路上,都是王前线运送弹药和粮食的车辆。
特战队的士兵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把炮弹运了出来,拉到第一道防线附近,将炮弹藏了起来。
显然,他们没有能力将这么多炮弹送到自己部队的手中。
毕竟特战队士兵不是超人,他们就几个人,不可能每个人扛着一百发炮弹飞奔到平城。
“你回去把炮弹的位置告诉司令和队长,我们几个再返回河云县城,此时正是日军运输物资的高峰期,也是我们最容易下手的时候。”小队长决定再返回河云县城。
日军正在调集物资,每天进进出出军火库的日军摩肩接踵。
只要伪装成日军运输物资的队伍,就能够轻松地从日军手中领取一部分弹药或者是粮食,让你运往前线。
其实把炮弹运送到赵志国他们手中也很简单,就是继续以日军的运输往前线送。
然后把运送的途径和时间告诉华夏军队,然后由华夏军队设伏,把炮弹抢到手,送到自己部队手中。
只不过,他们得让日军知道这批炮弹的存在,让日军士兵把炮弹运送过第一道防线的区域。
有负责搞炮弹的,就有负责消耗炮弹的。
负责消耗炮弹的当然是朱洪思的炮兵团,二十几个烟囱一样的炮筒子矗立在黑暗中,瞄准了目标。
在重炮两侧,各有十几门迫击炮,他们瞄准的是同一个目标。
随着朱洪思一声令下,炮兵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将八百发炮弹都倾泻到小鬼子头上。
零点整,万炮齐鸣!
“轰轰轰”
炮声震耳欲聋,炮弹如雨点般落在了日军的营地内,炸开了绚丽的火花。
火焰中,隐隐约约能看到有人形一样的物体被抛上了天空,最后不知道消失在了何处。
刚刚进入睡梦中的小鬼子被爆炸声给惊醒,连滚带爬地寻找躲避炮弹的掩体,但是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让小鬼子体验了一把当风筝的感觉。
营地内,火光冲天,日军卫兵死死的将他们旅团长护在掩体里。
其余的日军士兵躲在掩体内瑟瑟发抖,不敢走动分毫,熟悉战场的日军老兵都知道重炮带来的伤害。
此时随意走动才是最要命的,因为空气中会有炽热的弹片在飞舞,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足以将人给震死。
不过小鬼子也很庆幸,因为赵志国不像他们那么富裕,否则他们这一个旅团的日军将会有一大半要丧生在炮火中。
几分钟过后,日军营地内士兵的鬼哭狼嚎代替了爆炸声。
有些小鬼子士兵已经被吓破了胆儿,蹲在原地,精神恍惚,眼泪和鼻涕流了一大把。
有的小鬼子只是坐在原地,望着营地的深处,虽然火光只映射出了冰山一角,但日军还是看到了他们营地内宛如地狱,伤兵口中的妈妈成为他们唯一的精神支撑,伤员的生命在痛苦中一点点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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