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天亮时,这场孟翔团队进攻唐一川团伙的战斗完全尘埃落定,那六个躲藏起来的唐一川团伙分子的家属也被搜寻了出来,唐一川团伙十九个人不论死活都被从三楼窗户丢了出去,没死也摔死了。
“孟哥,我们这把大丰收啊!”张云喜笑颜开地跑到孟翔身边,“超市里的物资太多了,包括唐一川这帮人先前在附近周边商店里搜集来的,堆成了小山!特别是食物,虽然腐坏了一部分、被唐一川这帮人消耗了一些,但剩下的仍然非常多!足够我们使用很久!”他眉飞色舞,笑得合不拢嘴。
孟翔同样心情愉悦:“大家都辛苦了,干的好!”
没有哪种食物能永久保存不坏,理论上在理想情况下永不变质的食物好像就蜂蜜一种,不过,这场灾变也就爆发了不到半个月,孟翔等人还不需要考虑得太远,即便没有电力冷冻,绝大部分食物在常温下还是保存完好的。
首先是大米、挂面、各种豆类,经过干燥和真空无氧包装,只要注意存放,就能保存几年,并且豆类不但可以泡发后直接吃,还能长出豆芽当新鲜的蔬菜吃;
其次是咸肉、咸鱼、腊肉、腊肠、火腿等各种风干的腌制品和熏制品,也能保存几年,冷藏鲜肉可以腌制成咸肉;
罐头、方便面、午餐肉、调味品同样能保存几年;
各种干燥的菌类食材、干燥的豆制品、干燥的蔬菜、饼干、燕麦、大麦、奶粉、豆粉、豆奶粉、干果、坚果、瓶装饮料等,都能保存一年以上;
土豆、番薯、山药等根茎类食物,只要放在通风处,能在常温下存放三至六个月;
酒水无所谓保存期;
鸡蛋没有冰箱保存的话,夏天只能存放十天左右,冬天也只能存放半个月;
新鲜的水果蔬菜最容易腐坏变质,苹果在夏天只能存放十天,在冬天可以存放四十天,没有去皮的柚子在夏天常温下可以存放一个月,橙子最强,能存放三个月。
反正在接下来起码一年内,孟翔等人是不愁吃喝的。
“孟哥,我们要不要搬家?”张云乐呵呵地道。
“搬家?”
“当然,从夜店搬到这里。这里人多物资多,夜店那里人少,物资跟这里更是没法比,我们索性就放弃夜店,集体搬家到这里来吧!”
孟翔摸摸下巴:“有道理,这里唯一的不好就是比夜店更靠近闹市,周边感染者太多了。”
“怕什么?”张云满不在乎,“超市很坚固,我们又有安全衣,做好防备,那些感染者就对我们够不成真正的威胁。”
“你之前不是还要说去北边乡下探索的吗?假如我们在乡下获得很多粮食、家禽家畜,怎么带到这里来?”
“是哦,真头疼,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呀,不如…我们也不放弃夜店,把超市这里设定为我们的总部,把夜店那里设定为我们的分部、预备基地?”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两人正商议着,卢欣荣气急败坏地跑过来:“翔哥、张哥,唐继志四个俘虏跑了!”
“什么?”孟翔和张云一起吃了一惊,“他们怎么跑了?”
事情很快就查清楚了,被孟翔团队活捉的唐继志、牛云齐、刘滔、陈晓光四人是被人放跑的,他们本来都被反绑双手、捆绑双脚,没人放他们,他们根本跑不掉,而放他们的人也被逮了个正着,此人在试图同样放走那些家属时被抓住了。
看着被揪到自己面前的史武,孟翔有些懊恼和自责,自己的思想和处事虽然完全不受这种人的影响和干扰,但却低估了这种人胆大妄为的程度。这种人有个特点,那就是在坏人、恶人面前会乖得像龟孙子,屁都不敢放一个,但在好人、善人面前却会肆无忌惮,因为他们心里鸡贼得很,好人、善人会包容他们的“任性”,坏人、恶人才不会惯着他们,所以他们在好人、善人面前会有恃无恐。
迎着孟翔投来的目光,史武的眼中和脸上毫无惊慌、心虚、胆怯、羞愧、内疚等神色,反而浮现出一种傲然的坦然,甚至还有一丝心理上的优越感,就像被罗马教廷抓住的布鲁诺,众人皆醉我独醒,坚持真理和正义,绝不屈服,当然,前提是罗马教廷不会对布鲁诺动真格烧死他。断定自己不会有事的人当然会表现得大义凛然、视死如归。
拿过一把椅子,孟翔坐在史武面前,他没有发火,整个人波澜不惊,语气淡淡地道:“你放了唐继志四人,是因为你坚信这么做是对的,你知道他们落在我的手里肯定不会有好下场,所以你放了他们、救了他们,为了贯彻你的信念,为了阻止我犯下大错,为了阻止我们团队在我的带领下变质,哪怕没人理解你、赞同你、支持你,你也会义无反顾地这么做,是不是?”
史武昂然大声道:“是!”
孟翔点点头:“你这么大慈大悲,相信你死后肯定能烧出很多舍利子。”
史武脸皮涨得通红:“你不需要对我冷嘲热讽!我告诉你,我绝不后悔!并且我奉劝你迷途知返、悬崖勒马!你的思想太危险了!我们是人,不是野兽!人要有做人的原则!孟翔,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你无权凌驾在法律之上!你不能突破底线!”
孟翔摆摆手:“别废话了!史武,听好了,你慈悲、你仁义、你清高、你坚守你的信念、你爱心泛滥,都是你自己的事,但你无权损害别人的权益、让别人为你的爱心买单!唐继志四个是我们团队的死敌,你放跑他们,很有可能会给我们团队带来后患,危害团队的安全和团队成员的生命,你犯下了大错,背叛了团队,那么,你必须受到严厉的惩罚!记住,人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旁边的张云毫不含糊地拿起射钉枪,对史武的左腿射去一发射钉弹。
“啊…”史武惨叫一声,他左腿被射钉弹深深地打进肉里,血流如注并且疼痛锥心刺骨。
“你…”史武痛得五官变形、涕泪交流地看向孟翔和张云,眼神里出现了极度的惊恐和难以置信,比起受伤流血疼痛,他万万没想到孟翔和张云居然对他动起真格,下这么狠的手,这跟他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
在史武的印象里,孟翔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他这次“任性”一把,孟翔要么被他义正辞严地说得羞愧退缩,要么虽然生气,但只会对他施以雷声大雨点小、不痛不痒的轻微惩罚,绝不可能这么说翻脸就翻脸、说下手就下手,跟预想中的截然不同的事实让他彻底地懵掉了。
“把他丢出一楼后门,”孟翔看向其他人,“那些家属也都赶出去,不给安全衣,不给武器和物资,就这样轰出去。”
史武终于感到了深入骨髓的害怕,他意识到自己先前的想法是多么天真、幼稚、可笑以及孟翔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他魂不附体地嘶声叫喊求饶:“不要!孟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想死…啊…”他绝望地哀嚎挣扎着被张云和卢欣荣拖去了一楼。
92942_92942731/121501480.html
。wap2.idzs.cc.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