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说教堂里的牧师吗?”陈凤喜一脸轻松地看着原罪,根本就没有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虽然现在各个省市都有不少教学兴建,但是这正儿八经的外籍牧师是真没几个。

    原罪点了点头:“嗯,就是教堂里的。教廷当年只是把亚当米勒这些疯子关了起来而已,剩下的人则是将他们外派到各地传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在利用这些家伙扩展势力。”

    陈凤喜鄙夷地说道:“有这么邪乎?听着这教廷办事怎么和搞传销似的?”

    “传销是什么?”原罪一脸茫然地问道。

    陈凤喜摆了摆手:“说了你也不懂。你来了正好,帮我好好劝劝你的老师跟我合作。”

    “我老师在这里?”原罪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陈凤喜不以为然地说道:“不在这里,不过离这里也不远。行了,该安排的都安排完了,吃完饭就开始忙吧。对了,这些通讯器大家都戴上,有什么问题能够及时通知对方。”

    左边是妖娆的赫连洛河,右边是冷艳的胡家仙,坐在中间的陈凤喜美滋滋享受着二女的端茶倒水,本来是一副相当唯美的画卷,但是却因为商玉锵这个娘们的坐下破坏了这种感觉。

    因为脸颊上伤痕的原因,商玉锵看上去很冷很酷,扪心自问,陈凤喜并不讨厌商玉锵,他只是觉着这个娘们的性格有问题,不然的话,干嘛老拉着一张大长脸?

    不咸不淡吃完这顿饭,一干人等就纷纷按照陈凤喜吩咐的动作起来,天圆宾馆已经挂上了停业装修的牌子,这里现在是县城活动人员的临时住处,安阳县城各个部门也给了足够的支持,安南市政府方员也派了专人到密水山庄对领导小组进行陪行招待,不过这回他们可不敢像以前那样搞了,只是专门的陪同着看看有什么需要好帮忙调度而已。

    其实整套方案最麻烦的环节不在县城里面,而是盘山村。

    盘山村里百余户人家皆是那种石砖堆砌而成的房屋,这种土宅子根据藏不了人,一个火箭弹就能搞定三五户人家,要是对方来个燃烧弹引起山火的话更麻烦,所以陈凤喜为了安全起见,不得不将市、县消防队的全体官兵以山火演习为由调到了山下的临水乡。

    陈凤喜赶到盘山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本来连电都没有通的盘山村,因为闻大财工程队的到来而用上了电,此时一干男女老少正聚在那祖宗祠堂门前看电影,陈凤喜一出现,无论是七老八十的老人还是六七八岁的小孩皆是起身相迎。

    村里人不会说话也不会来事,但是他们用行动向陈凤喜表示着尊敬,有人给他让座,有人给他端水,甚至还有人在那里给他卷起了旱烟卷。

    淳朴,是陈凤喜对他们的第一印象。不过陈凤喜心里头清楚的很,淳朴只是这些村民的表象而已,中国有句老话,叫民贫则奸邪生,像盘山村这种穷山恶水的地方,谁敢说这里的人淳朴,只能说他没有见识过真正的淳朴。

    三生娘抱着孩子出现在人群中的时候,商玉锵的眉头在瞬间就扭成了一股麻绳,原本只是冷漠的双目之中多了几丝警惕和杀意。

    “你怎么了?”感觉到商玉锵变化的陈凤喜轻轻问了一句,他有些好奇,在这种地方是什么东西引起商玉锵如此紧张。

    商玉锵压低声音说道:“听说过雪鹰吗?”

    陈凤喜一脸无知地问道:“雪鹰?什么东西?”

    商玉锵面无表情地说道:“国民党最精锐的情报机构,1949成立的初衷就是为了对付雪鹰以及其它的敌特组织。在建国初期,1949瓦解了十七个在华活动的敌特情报机构,而雪鹰是他们一直想抓却一直没有抓到的,我看过相关档案,到了今天,我们还是没有办法确定雪鹰到底是一个人的代号还是一支队伍的代号。”

    “你是说……三生娘是雪鹰的人?”陈凤喜一脸不可思议地指着三生娘的鞋说道。

    商玉锵神情凝重地说道:“目前为止,我们唯一的线索就是雪鹰的人脚上都有两只白鹰,具体是纹身还是其它我们也不清楚。而且,你不觉着,在这种地方,穿这种鞋,有些奇怪吗?”

    陈凤喜苦笑着说道:“是有些奇怪,但是也不至于奇怪到像你说的那种地步吧?三生娘的岁数也没那么大啊!难不成你要说这山爷是雪鹰的人?还是想说这盘山村的人是雪鹰的人?”

    商玉锵笑道:“其实就算是也无所谓,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只是有些紧张而已。”

    “紧张,你也会紧张?”陈凤喜一脸惊讶地看着商玉锵。

    商玉锵悻悻地说道:“废话,冥界女神再厉害也只是一群士兵而已,你这又把圣囚给招惹了进来,那可是一帮变态,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你应该早点对我说实话,这样我们也就不会损失那么多人了。”

    陈凤喜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要是说了的话,损失的人更多,你信不?”

    商玉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希望这次能平过关吧,如果能过了这一关,那咱们在国际反恐问题上腰杆也能硬一下,如果过不去,那最后可就不仅仅是咱们受处分那么简单的事了。”

    陈凤喜信心十足地说道:“放心吧,只要他们敢来,我就有信心把他们搞死在这山里头!”

    商玉锵皱眉问道:“凭什么?就凭你找得这些人?”

    陈凤喜笑而不语地靠到了破旧的腾椅背上,笑眯眯地闭上了眼睛,坐在他左边的胡家仙十分自然地挥动着衣袖帮他扇起了蚊子。

    “闻老板好!”

    “闻老板好!”

    闻大财听说陈凤喜来了盘山村后,马不停蹄就从临水乡的临时办公室赶了过来,仅仅是两天的接触而已,这盘山村的村民见到闻大财的时候对他就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了,比对陈凤喜要热情的多。

    陈凤喜漫不经心地睁开眼,斜瞅着闻大财身旁的年轻人说道:“这就是你儿子?”

    闻大财拍了闻小宝的脊梁一下,厉声叫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叫陈叔!”

    “陈叔好。”闻小宝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

    陈凤喜哭笑不得地坐了起来:“我说闻老板,你这是唱哪出,小宝才比我小多少,就让他管我叫叔!”

    闻大财一脸感激地说道:“应该的,应该的。这次要不是您,小宝这条命……”

    陈凤喜漫不经心地摆手打断了闻大财的话,指着远处的塔吊说道:“行了,过去的事儿就别提了。你来了正好,你打这个电话,等人来了之后,就把你的工程队先撤了,让这支工程队来干!”

    闻大财看到陈凤喜递过来的是一张满是俄文的名片,脸上不由就露出了尴尬的表情:“陈村长,这英文我倒是认识几个,你这俄文……”

    陈凤喜不以为然地说道:“照着上面电话打就行了,对方会告诉你怎么做。”

    闻大财小心翼翼地将名片收了起来:“好的,明白了。那个陈村长,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儿?”

    陈凤喜不动声色地说道:“说。”

    闻大财试探性地问道:“能不能让小宝……跟着你干点啥?”

    陈凤喜瞥了闻小宝一眼,闻小宝算不上是帅哥,甚至如果没有那身行头衬扮的话也就是个吊丝而已,没有闻大财那么精明,看上去就有点二。不过既然闻大财既然开口了,陈凤喜也不能直接驳了他的面子,便是懒声问道:“会干什么?”

    “这臭小子,这两年……”

    “我在问他呢。”

    陈凤喜毫不留情地打断了闻大财的话,闻大财只能是朝闻小宝使了个眼色。

    闻小宝战战兢兢地说道:“陈叔,我除了会吃喝玩乐之外……啥也不会。”

    “有多会吃喝玩乐?”陈凤喜不假思索地说道。

    闻小宝一脸紧张地说道:“这个……怎么说呢,反正就是要多会就有多会。”

    陈凤喜瞅了闻小宝一眼,淡淡地说道:“吃喝玩乐也是个本事,前提是真会玩。假如说我让你招待她们仨,你怎么招待?”

    闻小宝细细打量了赫连洛河、胡家仙、商玉锵三人一番,而后便是有条不紊地说道:“先找个温泉泡泡,再找个得道高人跟她们聊聊,最后再带着她们到安庆。”

    “嗯?”

    “陈叔,我说的是真炮,我一哥们是安庆二炮的团长。”

    “你们觉着满意吗?”

    “还不错,要是再找几个帅哥陪陪就好了。”赫连洛河意味深长地冲着陈凤喜笑了笑。

    胡家仙和商玉锵二人则是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看样子,她们对闻小宝这个安排都还算满意。

    陈凤喜不动声色地说道:“既然这样,那你以后就留下来跑跑公关吧,我这人天生不愿意伺候人。”

    “谢谢陈叔。”闻小宝一脸感激地朝着陈凤喜鞠了一躬。

    陈凤喜缓声说道:“别谢我,要谢谢你爹。”

    “陈村长,还有个事儿我得和您请示一下。”

    “什么事?”

    “那个安南市委书纪昨天找过我,问我有没有意思以企业家的身份竞争人大代表。”

    陈凤喜悻悻地瞥了闻大财一眼:“你觉着呢?”

    闻大财尴尬地说道:“我觉着这事不太靠谱,我就一奸商,哪能干这种差事。”

    “还算有自知之明,不过干了也不是什么坏事,正好发挥你的特长带领人民群众致富。这事儿回头再说吧,现在我没工夫考虑这些。”

    “嘿嘿……”

    陈凤喜正和闻大财说着话呢,洪盘山就皮笑肉不笑地凑了过来,看他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就知道,这老家伙又不知道在算计什么呢。

    “山爷,您这是什么意思?”面对洪盘山,陈凤喜没有办法再继续躺着说话,毕竟他得对自己这位准上级表示点尊敬。

    洪盘山笑眯眯地说道:“凤喜啊,我听说你在干大事儿。你也知道,咱们盘山村穷,我就想问问你,有没有啥活是能派给我们的,也让我们能跟着赚俩钱儿花花。”

    陈凤喜一脸为难地说道:“山爷,我要干得的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再说了,等过些日子开工了,大家不就都有钱赚了吗?”

    洪盘山意味深长地笑道:“那都是小钱,你这才是大钱!”

    “什么意思?”陈凤喜皱眉问道。

    “我都打听了,你好像要对付什么恐怖分子。不是我吹牛,爱什么样的人,只要是进了这阳山,就没有我们盘山村人搞不定的。你看这样行不行,抓住一个给五千,怎么样?”洪盘山试探性地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千?”陈凤喜不觉就是一怔。

    洪盘山悻悻地说道:“咋,嫌贵?这可比你请客吃饭花得少多了!我们这老少爷们可是得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帮你干呢!”

    陈凤喜一脸为难地说道:“不是贵不贵的问题,而是……这事儿实在是太危险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洪盘山不假思索地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放心,到时候要是出了事儿,绝对不用你负责!”

    陈凤喜郑重其事地说道:“山爷,我真没有开玩笑,这次要对付的不是普通的土匪流氓通缉犯,而是杀人如麻的恐怖分子!”

    洪盘山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也没有开玩笑,要是你要对付的是土匪流氓通缉犯,一个我最多管你要五百。小陈,你刚来,对咱们盘山村还不了解。你别瞅着咱们村里头进山的都是女人,但是真正养家还是得靠这些男人。我们盘山村,平均一年得抓个七八个逃犯,再加上那些偷砍、偷运的,一年下来光赏钱也不少!你要不信,我让他们耍两手你看看?”

    “行啊!”陈凤喜欣然接受了洪盘山的建议,其实在洪盘山提出要帮忙的时候陈凤喜就已经知道这盘山村的人不简单了,普通的村民碰着这种事儿躲还来不急呢,哪有说和他们似的还能这么悠哉的?

    洪盘山扯着大粗嗓子叫道:“电影明天再看,老娘们都领着孩子回家睡觉!”

    “呼啦……”

    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如同先前做过演练一样,洪盘山这一嗓子下去,祠堂门前就只剩下了百十来个男人。

    这百十来个男人中至少有三十人是六十岁往上的,三十到五十岁的中年人又有个三十来人,剩下的就是那十七八九、二十来岁的年青人。

    老人的脸上流露出来的都是和洪盘山一样的狡猾与精明,而中年男人则是一个比一个慵懒邋遢,至于那些年青人则是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个看着精神头十足。

    洪盘山面无表情地叫道:“都听好了啊,陈村长手里头现在有个好差事,就是抓通缉犯,抓住一个赏五千!”

    “五千?”

    “我勒个乖乖!”

    “够我忙活两年的了。”

    一听到五千这个数字,除了那些个老人之外,中年人和年青人的眼睛里都冒起了亮光。

    洪盘山没好气地叫道:“都瞎嚷嚷什么,这活儿不是想干就能干的。陈村长得先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干活,都把看家的本领亮出来,让陈村长瞧瞧!谁先来?”

    “我!”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穿着粗麻布衣打着赤脚的他看着跟那些普通的山野村夫没有任何区别,可他驻足那一下,却是让陈凤喜发现了他的与众不同。

    他在驻足落脚的时候,他脚下那一整块石头出现了明显的裂痕,而且还是在悄无生息之下生成的,这让陈凤喜吃惊不已,这种级别的内劲可不是他这个岁数的人应该有的。

    “陈村长,我是驴蛋,您想看点啥!”驴蛋十分粗犷地问道。

    “你会啥我就看啥。”陈凤喜似笑非笑地说道。

    驴蛋一脸纠结地说道:“这个我最会的是跑,这玩意儿也没法看啊!”

    “这个好说。原罪,原罪!”

    “在!”

    陈凤喜吼了半天那躺在远处的藤椅上睡觉的原罪才睡眼惺松地站了起来,要死不活地问道:“喜,你叫我什么事?”

    陈凤喜指着驴蛋说道:“这小子说他很会跑,你跟他跑跑试试,看看你俩谁能跑过谁。”

    瞥了驴蛋一眼后,原罪便是躺回到了椅子上:“喜,你别逗我玩了,我累了,得睡会儿,一会儿还得见我老师呢。”

    驴蛋一脸挑衅地叫道:“咋得,不敢比啊?这么的吧,我先跑,你追我,只要你能追上我,就算我输了,咋样!”

    原罪瞥了驴蛋一眼:“为什么不是你追我?”

    驴蛋不假思索地叫道:“我追你,也行!”

    “哗啦……”

    驴蛋的话音刚落,原本躺在椅子上的原罪双手一拍椅面,整个人便是窜出去了十多米,而他身下的那张椅子则是瞬间就散了架。

    “小孩子戳尿窝的把戏也好意思在我面前露?”驴蛋不屑一顾地瞥了原罪一眼后,便是列好了准备跑的架势。

    “蹭!”

    “呼……”

    “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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