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把谭天瑞吵醒,她好不容易破出正道的包围圈,代价就是身受重伤。
她现在不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只能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没醒,先摸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再说。
“再把地重新扫一遍,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就在和我过不去?一间屋子扫的地这里露一块脏的,那里露一块脏的,不扫干净那就一直扫下去!”
这时候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我...我太饿了,没有力气,能不能先让我吃点东西再继续扫...”
“还想吃东西?老子哪来那么多东西给你吃,天天就知道吃白食,什么活都做不好!”
......
谭天瑞的眉头微微蹙起,她现在肯定了救自己的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善茬,居然对这么小的孩子多加虐待,就是不知道这人武功如何,是敌是友,还是等这人走了自己再起来查看吧。
是夜。
穆芝兰倒也不避讳,劳累一天的他直接就贴在谭天瑞身边睡觉了,没办法,这屋子里总共就这一张小床,他不睡在这里还能睡到哪里?
再说了,睡觉的时候还能抱个这么好看的美人,睡出来的也会是香甜好梦!
察觉到身边人匀称的呼吸声,谭天瑞这才在黑夜中缓缓睁开双眼,一般人夜中无法视物,可她们习武之人自然不一般,就算这屋子里面黑黢黢的一点光亮都没有,谭天瑞还是能把屋中情况看个一清二楚。
她环顾四周,看出来这是一个破败的小院子,不太像是武林中人居住的地方,那些正派若是把自己擒住,哪里会直接把她放在床上,不把她锁起来关在最严实的大牢里她们绝不会心安。
突然,谭天瑞听见一阵阵压抑的抽泣声。
循声望去,她就看见睡在床边地上的小豆丁,她看起来不过三四岁年纪,在这寒冷的夜间却连个铺和盖的被子都没有,只能蜷缩在冰冷的地上。
就连哭泣都只能压抑着哭,怕是这男人在的时候,如果听见她的哭声会更加责骂于她吧!
谭天瑞不禁想起了自己小时候。
那时的她也是这般遭受各种虐待和磨难,那是她从来不愿想起的噩梦和往事,每每午夜时分她总会陷入那童年梦魇之中,她从这孩子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她自己不能改变自己的结局,但她一定可以改变这孩子的结局。
想到这里,谭天瑞严寒杀意的目光对准了大张着嘴巴熟睡的穆芝兰。
刚一转头,她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馊臭味,谭天瑞不自觉的眉头紧皱,屏住了呼吸,这人是刚从馊水坑里爬出来吗?他是不洗澡的吗?这身上的味道也太难闻了!
还有他呼出来的口气也太臭了,这是多少年都没刷过牙了吗?再瞥了一眼穆芝兰牙齿上那一层层黄色的厚厚一层污垢,谭天瑞差点没把昨天吃的东西都给吐出来。
这也确实怪不了穆芝兰啊,这里想要刷牙的话盐是必不可少的,但这里盐价昂贵,哪里是他一个刷碗工能买得起的,要是工作的时间长了还能攒下些银钱,可他这工作不到一月,连月前都是预知的,更加没有闲钱去买盐来刷牙了。
当然,自己是闻不到自己的口臭的,穆芝兰光想到预支钱财给自己买身新衣服,这牙齿一事就被他忘到脑后了,他也买不起小镜子,每日只能打盆水照照自己的样子,偏偏水面波动,人也只能看个模模糊糊,牙齿的事情就彻底被他忽略了。
谭天瑞现在有些怀疑这穆芝兰是不是那些正派人士专门请来对付她的,这手段也太下作了,居然不是想着堂堂正正和她打一场,而是找个人来恶心死她!
可惜了,不管你是不是伪装的正派人士,还是只是一个无辜的救了自己的人,今日你都要死在这里了!
谭天瑞的眼神逐渐冰冷,手掌也在悄悄蓄力,可伴随着她运行内力,那周身的刺痛再也掩盖不住了,直痛到她骨头里面,谭天瑞不得不停止使用内力。
这是内力的枯竭的征兆,看来自己还需要再修养一段时间。
谭天瑞看向穆芝兰的眼神更加幽怨,她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何来头,现在内力枯竭的她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放任着这人恶心自己了。
谭天瑞转过头去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快些睡去,可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当你不注意的时候,你反而不会在意它,但当你注意到这件事情本身的时候,想要忽视它简直比登天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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