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磨盘城的发展大计着想,我为曹将军着想。踏进我宅院的每一个人,先要认识这三个字。马道长、胖和尚却说我妖言惑众,传播歪门邪道,该不该打?”张义气愤道。
一个人的名字和一个人的气运有关,所有人都这么想,尤其是曹将军。他让人在金塔上刻出自己的名字,供奉在神庙里。
曹将军有一个念头,想让天下的人都认识这个名字。但他的手下人坚持认为,贱民们不配认识字,曹将军为此有些苦恼,他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冲突。
张义很大胆,他把贱民们聚集在一起,让他们认识“曹将军”这三个字,突破了常规。张义敢想敢为,曹将军就欣赏他这一点。
看到曹将军脸上露出笑容,马道长知道自己快要完蛋了,为保住身家性命,他不惜把祸水泼向胖和尚,声嘶力竭的叫道。
“这话我没说,是胖和尚说的!”
马道长就是这样一个人。
在绝望和恐惧中,胖和尚突然醒悟过来,马道长怂恿他去找张义的把柄,又让他出头说话,分明是利用他。
胖和尚从地上弹跳起来,想要辩解。
啪!
大金刚一个巴掌打上去,胖和尚被打出去三丈远,如陀螺一般旋转着,然后仰头栽倒在地,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杀了秃驴!”
金刚们咆哮道。
“军师,你说?”曹将军问一句。杀人的事他很少想,但杀胖和尚他还是要掂量一下的。
在张义看来,胖和尚已经是一条死狗。胖和尚是坏,但没有马道长坏。留着他对付马道长,比杀了他好。
“我看和尚有话想说,不如先留他一命。”
听到张义这句话,曹将军点了点头。
马道长心慌极了,清了清干涩的喉咙,说道:“主公,您知道我一向看不惯胖和尚。城堡里是不能让他呆了,不如先打发他去土地庙烧香忏悔,再审问他不迟。”
曹将军同意,护卫们上前拎起胖和尚的胳膊腿,把他送往位于城堡西边的小土地庙。胖和尚跌落神坛,从曹将军的红人变成一个丧家之犬。
……
城堡外焦急等待的人们,看到护卫们拖拽着胖和尚走出来,所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站在远处树荫下观望的那个人,马道长的师弟,摇摇头,转身消失在暗夜里。
人们兴高采烈的簇拥着张义回家去,有人甚至兴奋的哼起了山歌。
临近午夜时,众人散去,张义和自己的团队成员关上门,坐下来说话。
张义讲述一遍情况,众人在欢喜的同时有些遗憾,竟让狡诈的马道长逃过一劫。
“俺要是义哥,直接让曹将军杀了秃驴,留他作甚?”牛犇觉得有些不解气。
“胖和尚没什么头脑,这次是被马道长戏弄了,”张义说道,“两人一向不和,马道长就使出这招借刀杀人,能杀人最好,杀不了就把刀丢掉,撇清自己。胖和尚怀恨在心,必然会找马道长算账,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众人都笑了,狗咬狗一嘴毛,胖和尚还是活着好。
“义儿,让胖和尚出头找事,是不是马道长背后那个高人出的主意?”张平安问。
“我想是这样的,叔叔,”张义点头道,“从马道长的小动作,我看出这一点。这个高人善于利用人们之间的矛盾,他是有脑子的,而且一来就兴风作浪。”
“义哥,我看到这个高人了,他瘦瘦的,听声音也就二十多岁,个子比义哥低半头,一双眼睛贼亮,可惜晚上太黑我没看清他的长相。”月芽儿说起当时的情况。
“我想他不是高人,”阿奴摇头道,“二十多岁的人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
“阿奴这话不妥呀,义哥不也是二十多岁?”牛犇笑道。
“义哥是义哥,像义哥这样聪明的人世上不可能有第二个。”阿奴带着崇拜的语气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发现这个人神出鬼没,与众不同,我觉得他就是那个所谓的高人。”萧寒断定道。
张义同意萧寒的判断,剑客往往有着敏锐的直觉力。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张义并不认为自己有多聪明。但他还是震惊了一下,废土世界里竟然有如此年轻的高人。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马道长又是在哪里找到他的?马道长是刚愎自用的家伙,怎么会心甘情愿听从一个年轻人的指点?
一连串的疑问,激起张义莫大的好奇心,便推断道。
“马道长早提起过这个高人,显然他们彼此熟知。李拐子告诉我,马道长前日下山,今早就把人带来,他们之间非亲即故……对了,他们有没有可能是师兄弟?”
电光火石之间,张义就得出这个结论。
众人纷纷点头,说起来这符合常理,或者说这是惟一的解释。马道长是道家中人,肯定有师兄弟。所谓的高人就是他的师弟,所以才肯帮马道长这样的坏人出谋划策。
大家议论起来,他们想不到这一点,但张义一说出口,就认定是这样的。这就能解释他的双眼为什么明亮,身手又那么敏捷,因为他是修炼过的道家弟子。
只是奇怪,马道长的眼睛怎么不亮呢?他的一双眼看上去甚至有些浑浊,就像地上的一潭死水,上面还漂浮着枯叶和鸟屎,让人一看就厌恶。
“在我看来,学道之人是不可小觑的。先不说老子等圣人,就说姜子牙、张良和诸葛亮等人,哪一个人没有经天纬地之才,我对道家中人还是很敬佩的。”张义起身踱步道。
“但马道长就不是这样的人,他比谁都坏,他的师弟也好不到哪里去!”阿奴说道。
张义不置可否,在月芽儿的身边停下,看着她的眼睛问,马道长的师弟当时到底是怎么说的。
月芽儿尽量模仿对方的语气说道:“那你装石头做什么?又没事!”
听上去非常的平和,似乎带着说笑的口吻,甚至还有一些关心的成分在里面。问题是,他怎么知道没事?
这句话极为重要!
只是处在慌乱中的月芽儿,始终把对方往坏处想。做事也不周全,没有及时把话说完整,哎,她毕竟还是一个小姑娘。
此时张义的神色忽然轻松许多,对伙伴们说。
他认为,马道长的师弟不是一个坏人。以高人的智商来说,绝对不会主动上前说话暴露自己,那么做分明就是弱智。这就出现一个难以解释的矛盾,非要解释的话,只有一种可能,马道长的师弟是在安慰月芽儿,传达出自己的善意。
牛犇被义哥的这番话彻底说糊涂了,使劲挠头。
“义哥,说不通啊,他明明支使着马道长胖和尚来找咱们的事,他就是坏人!”困惑的阿奴坚持道。
却听张义微笑道。
“那是因为他刚来磨盘城,还不了解情况,听信了马道长的一面之辞。我们必须争取这个人,我认为他是一个正派的道家高人!”
20187_20187097/121583088.html
。wap2.idzs.cc.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