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现在已经撕破脸皮,安之也无所顾忌。
等她回去就带着一大家子人搬去书院住着,就不信这狗官还敢去书院抢人。
等到她的靠山回来之后,她还怕个屁!
如果靠山靠不住,那她就搞暗杀!
反正现在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她也没必要心慈手软。
安之是骂爽了,邓咏志却被骂懵了。
他从当官,不对、是从考上举人开始就再也没人敢在她面前这么放肆。
而被人指着鼻子骂,更是几十年来头一次。
当下邓咏志的唯一感觉就是要出气,要报仇。
他必须要捏住云安之狠狠的折磨,要让她体无完肤,要让她跪地求饶,才能出了这口恶气。
盛怒之下的邓咏志反而平静下来。
他甚至还能笑得出来:“云安之,生意钱财你不在乎,名声你也不在乎,那你的家人呢?
你那即将临盆的母亲和四岁大的弟弟,你也不在乎吗?”
不得不说,他这一下是真的捏到安之的命门了。
安之听到这话立刻道:“你敢动他们,你就死定了!”
“哈哈哈,我死定了?”邓咏志猖狂笑道:“我会不会死还不知道,但是你若不签了这张卖身契,我保证你这辈子也见不到你弟弟了。”
“你!”
掌握了主动权的邓咏志很是得意:“就在你出门不久,我的人便把你弟弟一并给接了过来。
你弟弟会落个什么下场,就看你能不能这会儿做出什么决定了。”
说着他从袖袋里拿出一张纸来:“云安之,我好心纳你为贵妾是看得起你,不想你竟不识抬举。
既然如此,那就签了这张卖身契在我邓家为奴为婢吧。”
此时安之看着姓邓的狗贼跟看一具尸体无异。
与其签了卖身契,不如直接抓了姓邓的交换弟弟来得痛快。
就在她准备动手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邓咏志很是不耐烦,但见邓贵难得失态,便道:“进来说。”
邓贵刚进门,安之便闻到了一丝血腥味,接着就听邓贵附在邓咏志耳边小声道:“大人,周维桢被人抢走了,咱们的人被杀了。”
邓咏志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周维桢是谁,片刻之后才想起周维桢是云安之的弟弟。
他还没来得及问话,就见云安之一把抓住邓贵甩在地上问:“你说我弟弟被人抢走了?”
邓贵看着安之冰冷的眼神,整个人吓得直打哆嗦:“对、对,在七里桥附近,被一群蒙面人给抢走了。”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话?”
“没、没有,他们抢了人就跑,我们的人要追,被、被他们给杀了。”
安之闻言再顾不得许多,转身就往外跑,临到门口她突然转头回来看着邓咏志道:“你最好祈祷我弟弟没事,否则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说完她便挥手离开。
谁也没有发现就在她挥手的功夫,一团光球从她体内而出,直接飞入了邓咏志的体内。
直到安之走远,邓咏志才感觉屋子里凝滞的空气开始流动,他恼羞成怒道:“云安之她刚刚是在威胁我吧?
还让我把脖子洗干净了等着?
她简直无法无天,竟敢威胁藐视朝廷官员?
她死定了!我绝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这时邓贵从地上爬起来问:“大人,眼下可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七里桥那边的命案,您看要怎么办?”
邓咏志……
现在这情况确实有些棘手,有人在那里被杀,官府肯定是要过去调查的。
可是这一调查,他的人从东山村掳走周维桢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如果事情再往前翻,他派人去云家提亲,要纳云安之为妾却被云家人拒绝的事情肯定也会被众人知晓。
到那时可以联想的事情就多了。
而他来徐奉县时间不长,还并未站稳脚跟,真不一定能彻底把事情抹平。
而且出了人命官司,他今年的考核极有可能是个中下,也就是说三年升迁无望了……
话说安之那头,她跑出衙门后看了眼自家的马车,然后直奔逸仙楼而去。
她得借匹装了马鞍的马,快些去找小胖。
蒙面人抢走了小胖,而且还动手杀人,这听着可不像寻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万一是她爹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那些蒙面人就想抓了小胖泄愤,那可就麻烦了。
希望那些人最好是有所求,抓了小胖之后往家里送信提要求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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