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现在我们已经在长春河投入五十艘小型游船,仍旧供不应求。
不过不能再继续增加船只数量了,一则影响游河体验,二来也怕不安全。
长春河毕竟只有这么宽,如果船只太多怕是会相互妨碍,到时候翻船就麻烦了。”
安之带着童县令走在河堤上,指着河面上的一些小竹排道:“为了以防万一,每隔二里地就有一个救助点,竹排上都是精通水性的汉子,万一河面上有个意外,他们可以在最快的时间赶到。”
童县令问:“可有派上过用场?”
安之回:“暂未派上过用场,但我希望最好一辈子都别派上用场。
我宁愿花钱请他们在这里站着,也不希望他们干活。”
童县令被这话逗笑:“对,他们没活儿干就表明游人平安,自然是不干活的好。
走,继续去前面看看。”
安之在前头带路:“大人,刚刚咱们路过的地方是上船的码头,过了码头便正式进入了十里花廊。
前年刚开始种花时,我们村里便在沿河两岸种了桃花,前年年底得了您批准让我们大量种花以后,去年又从别处移栽了不少桃树过来,现在春暖河两岸的桃花已经延绵十里地。
游人坐船看了十里桃花后,返程会在二号码头下船走路回来,正好可以沿路参观花田。
待走到咱们这个地方,可以选择去酒楼茶肆吃些东西休息片刻,再往前走不远处便是停车场,也可以选择乘车离开,这便是一整条完整的参观路线。
不过这条路也可以反过来走,先走陆路参观花田,然后到二号码头等船,坐船欣赏沿岸桃花,然后在咱们刚刚路过的码头下船。
如此游客交错出行,便可以让船只最大化地利用起来。”
童县令放眼去看,发现前面确实有不少人沿着河堤步行赏花,但也有好些人往集市内走去。
这会儿还是半上午,怎么这就走累了要去休息吗?
安之注意到童县令的目光,便解释道:“大人,我在集市内种了两面月季花墙,今年天气回暖比往年要早,此时已经打了花苞,这些游人应该是去看月季花墙的。
不过月季花墙最佳的观赏期还要等到三月中旬,那时高约一丈,长约三丈的粉白花墙矗立在眼前才叫壮观。
月季花的花期长,几乎能开到八九月才会谢。
这期间您若是有时间的话,可以再来看看,给我们指点一下工作。
除了月季花墙之外我还另种了两面蔷薇花墙,不过蔷薇的花期要晚于月季,得等四月左右才有盛开。”
巨大花墙极其美丽,安之之所以要把它“藏”在集市内,为的就是给集市导流。
要看花墙就要进集市,进了集市后,看到五花八门的铺面就可能产生消费,有消费产生她就有钱赚。
而在集市内,除了月季花墙和蔷薇花花墙之外,她还藏了一片梅林。
冬天过来赏梅的游人,吹了冷风之后定会想要吃一顿热乎的饭菜,或者是喝上一盏热茶。
为了让游人产生消费,她可是绞尽脑汁。
童县令显然也猜到了将花墙藏入集市的原因,夸了安之有想法,然后又问:“那边怎么用竹子围起来了?”
集市的西边一大片枯竹围成的栅栏,看着很是碍眼。
安之解释道:“那边在挖塘,我准备挖个一亩左右的荷塘用来种莲花,上元节之后就开工了,现在已经挖的差不多,估计三月就能种莲藕,等到六月时便可以赏荷。
除了挖塘之外,那边还在盖房子,我准备盖个客栈,再盖几套小院子。
工地乱糟糟的,索性就用竹篱笆围了起来。
丑是丑了点儿,但也比让游客直接看着大家干活要好。”
现在还是二月,除了桃花之外能赏的花也不多,只有二月兰、水仙以及山茶花。
安之带着童县令去看了看,然后介绍了一下五百亩花田的大概规划,以及今年要将这些鲜花销往哪里。
“……除了去年的渠道之外,今年我们村里打算开个专卖鲜花点心的铺子,作为东山村的特色手信向游人售卖。
此外我们也已经跟绣庄和熏香坊沟通过了,今年会尝试推出以东山村命名的香囊跟熏香。
同时我们还找了府城慈济堂的大夫帮忙配了各种不同功效的茶方,根据鲜花盛放的季节,我们会推出不同的花茶。
因为今年的目标已经是以游客为主,所以只要集市那边有足够的产出,我们倒是不急着卖鲜花,因此暂时不打算扩张花店,还是维持去年的数量。”
“不错,各方面都考虑得很周到,看如今这个情况,等到鲜花大片盛开的时候,定能吸引不少爱美之人。”
安之又告诉童县令一个好消息:“大人,我听说东山书院邀请了聂良翰老先生过来讲学,时间就定在五月。”
童县令很是沉稳的一人,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一般问道:“此话当真?”
聂良翰先生可是正经八百的帝师,竟会来到东山书院讲学?
“自然是真的,前两日书院已经收到了聂老先生的回信,他老人家已经答应了。
估计要不了几天,这个消息就传来了。
我这会儿与您说起这件事,也是希望您放心,聂老先生过来讲学,定能带来一大批他的追随者。
咱们东山花田只要能抓住这个机会,说不能能在更短的时间内扬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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