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桔山上的一众事情处理完之后,安之可算有心思来处理花田这边的账目。
今年她种了七亩花,村里人种了二十六亩,加起来便是三十三亩。
而村民们的二十多亩花田,他们只负责种,安之负责销售。
安之算过种粮食的产出,一亩田单季平均产稻谷是三百斤,夏秋两次收获便是六百斤,现在的税率低,是二十税一,粮食扣税之后还剩五百七十斤,粮店收干稻谷是五文钱一斤,也就是说一亩田能产生近三两银子的收益。
有了基数之后,安之便每亩田绝不低于三两银子的收入,但是具体金额得根据花田的产量而定。
这个价格大伙儿自然是乐意的。
要知道种花可比种田轻省不少,节约下来的时间他们要么出去打零工,要么开荒地,或者多种些菜来喂猪喂鸡,这都是额外的收入。
现在所有的花都卖完了,也该给大家分账了。
三十三亩花田总共收入二百六十五两零三十八文,平均算下来,每亩地的收入在八两银子左右。
而花田的单价之所以这么高,各种“寿”“喜”“福”“财”等花海贡献颇大。
如果纯靠花店卖鲜花和胭脂铺子熏香铺子,每亩田的收入大概在六两左右。
安之把自己的各项成本捋了一遍,然后决定按四两银子一亩田给村民们进行结算。
她若是想要把花田业务发展壮大,就必须要让村民们赚到钱,这样大伙儿才愿意跟着她干。
果不其然,安之把花田的收入给各户发下去以后大家都沸腾了。
种花比种田轻松,赚的钱反而更多,大家如何能不激动!
分钱的当下,便有人叫嚷着明年还要跟着安之种花,把手里所有的田都拿来种花。
而安之分钱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村里好些人肠子都要悔青了。
当初他们要是坚定的跟着安之一起种花该多,一个犹豫便错过了大好的赚钱机会。
可惜现在后悔也晚了,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把明年种花的事情定下来,别再耽误发财了。
村里人着急赚钱,因此大家都齐齐涌入云家,一时云家门庭若市,安之除了招待村民,别的什么事情都干不了。
但她每天招待村民时不说行也不说不行,总是含糊其辞模棱两可的态度。
云老太太在一旁看着都嫌累得慌,让她赶紧跟大伙儿把话说明白,省得人家一趟两趟三趟的上门。
安之故作高深的笑了笑,不想用力过猛,直接变成了傻笑:“祖母,太轻易得到的东西总是不被珍惜。
我得让大伙儿知道,这门生意是他们求着我,而不是我求着他们。
只有搞清楚了供需关系,大家才能端正态度。”
老太太见孙女自己有主意,便也不再多说。
安之把村民们吊了六七天,直到刘向荣都忍不住找上门来,她才松了口:“村长您有所不知,这事儿确实还挺麻烦。
花田要种多少亩,都种些什么花儿,明年该怎么卖,这些事情都得考虑不是?
不过我现在已经大概想出个方向来了,明天下午咱们全村一起开个会,把这事儿定下来,您看成不?”
“成!大伙儿都等不及了,全等着你发话呢,那就说好了,咱明天开会!”
第二天下午村里各家都派了一个代表,早早去了村学,而在开会的屋子外面也扒了不少人,都等着听第一手消息。
这次安之也没让村长帮忙组织,自己当仁不让的坐在了首位。
鲜花种植关乎她后面几年的计划,不容有任何闪失,因此她必须得在这事情开始之前就将自己领头人的身份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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