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被带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命悬一线。
他没有痛觉,也就意味着,他并不清楚自己的受伤程度,更不知道自己很可能已经站在了死亡的边缘。
这一类人的确很适合做杀手,因为他们远比普通人更具有杀伤性,他们会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直至走到生命的尽头。
龙霄云都已经想象到了,这个孩子如果长大未来会成为怎样恐怖的存在。
只怕是十个自己,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龙崎匆匆赶来,“怎么回事?”
“你刚刚跑哪儿去了?”龙霄云冷冷看着他。
“……”龙崎摸了摸鼻子,这怎么说呢?
反正打死他都不会说的。
这时,手术结束,医生走了出来。
“怎么样?”龙霄云关切询问。
“您放心,手术很成功,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医生说话的同时拿出了一个密封袋,递给龙霄云,“哦,对了,这是在他体内找到的,应该是什么信号发射装置。”
龙霄云拧眉,转头看向龙崎。
龙崎这一秒也是亚麻呆住了呀,这……这也他不知道啊!
“还愣住做什么,赶紧去把那几个都处理了。”龙霄云真想捏爆他的头。
龙崎忙不迭的跑开。
龙霄云接过医生手里的密封袋,丢在地上踩了个稀巴烂。
该死!
那岂不是他们的行踪都已经被黑市那边知道了,这下可真的是糟糕了。
就在这时,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龙霄云止不住的烦躁,但就在将手机掏出来的那一瞬,他突然眼睛一亮。
厉司承之前好像给过他一个小东西,昨天,技术部那边还说已经搞出来了几个样品。
呵……
龙霄云扶额轻笑了声,还真是瞌睡遇到枕头了。
当即,龙霄云就让秘书重新联系了医院,并用那几个样品,隐秘了这几个孩子的行踪。
现在就等着迪克苏醒,以及龙崎那边从那个男人嘴里能不能套到有用的消息了。
……
另一边,傅鸢和厉司承明显感觉到了今天庄园里的气氛很不对劲儿。
尤其是下午的时候,傅鸢已经感觉到自己有些头重脚轻了,但期间她并没有吃什么,喝什么。
“怎么了缇娜?是哪里不舒服吗?”里亚切教授这时还很关心的询问。
傅鸢晃了晃头,这种不适的感觉反而越发的强烈了。
她抬眼看向此刻满脸无害注视着她的老者,明白一定是他的原因,但……到底是什么时候?
傅鸢深吸了一口气,起身道:“教授,我……我先回房休息一会儿。”
“需要我帮你看看吗?”
“不用了,教授,我先走了。”傅鸢完全不敢停留,因为她真的感觉,自己要是再多呆一分钟,就真的很可能连实验室的门都出不去了。
深呼吸,傅鸢在心里默念,只要从实验室出去就好了。
因为厉司承就在外面等着她,所以,只要出去就好了。
可当傅鸢终于走出来时,却并没有看见厉司承的身影。
怎么回事?
他去哪儿?
难道……
傅鸢心里一紧,但现在她也不能够再回实验室,只能是先离开这里。
或许,厉司承就在附近,他们很快就会碰见的。
这么想着,傅鸢也是打起精神赶紧继续往前走,只是,大脑很快像是被什么占领了,四肢逐渐开始不受控制。
就在这时,一个佣人朝她走了过来。
看她的表情,就能猜到一定是里亚切教授让她过来的。.net
傅鸢下意识的想要躲开,但就在这时,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这个佣人是个糖尿病患者,她的身上长期备有胰岛素以备不时之需。
也就在傅鸢思索的这几秒钟,佣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并‘稳稳’的扶住了她。
“缇娜小姐,我扶您回房间吧!”佣人面带笑容,并无恶意。
傅鸢看了她一眼,点头,没有挣扎,扫了眼佣人横在腰间的腰包,顺势整个人都靠在了她身上。
“缇娜小姐?你还好吧?”佣人依旧关切询问,可脸上的笑容却是没有丝毫变化。
像一幅定格的油画像一般。
傅鸢没有说话,事实上她也已经难受得说不出话了,在拿到佣人身上的胰岛素后,她迅速的藏到了袖子里。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只希望厉司承能够快点回来,能够……
……
耳边。
滴答的水声,很有规律的响着。
傅鸢皱了皱眉头,极力想要睁开眼睛,可眼皮实在是太沉重了,她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倏而,一股强劲的冷空气向她迎面袭来。
她本能的打了个寒颤,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但昏暗的环境,并不能足以让她看清周遭的一切。
直到,灯光被点亮。
傅鸢不适应的闭了下眼睛,随后入目的画面,直接让她屏住了呼吸。
那一面墙,全部都是被不明溶液浸泡的尸体,男男女女都有,甚至还有幼儿的,一眼扫过去,数量高大十七具,而这似乎也只是冰山一角,因为在尽头,还有一大堆被随意丢弃的头骨。
傅鸢顿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结了一般。
这哪里是在做科研?这分明就是谋杀!!!
视线缓缓移动,下一秒,傅鸢看见了让她更加触目惊心的一幕。
是厉司承!
他也在这里,但和她不同的是,厉司承被关在了一个玻璃的容器里,而他此刻垂着头,一动不动。
那个容器,就是用来存放尸体标本的容器。
恐惧,就像入骨的毒药一般,瞬间蔓延。
血液,呼吸,心脏,全都无一幸免。
“司承!!!”傅鸢拼尽全力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厉司承那边跑去。
但她还没靠近,里亚切教授犹如鬼魅般出现在了她面前,并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她推到在地上。
傅鸢闷哼一声,显然是摔得不轻,但她几乎是立刻扬起头,质问道:“里亚切教授,你这是要什么?”
里亚切教授居高临下笑看着她,“我要做什么,缇娜你不是很清楚吗?我只是希望这个实验项目,能有个完美的结局。”
“你的完美,就是要牺牲这么多的人吗?”傅鸢指着那一墙的尸体,咬紧牙关。
里亚切抬眸看过去,脸上的笑容反倒变得异常的陶醉起来,“牺牲?这怎么能够叫牺牲呢?这是奉献,是崇高的,是伟大的。是他们实现人生价值最高的方式。”
顿了顿,里亚切教授狂热的看向傅鸢:“所以缇娜,你应该加入我们啊!这里也将是展现你才华的舞台,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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