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黎于山林中点起了篝火。
“轰!”忽然之间,苍穹之中雷鸣炸响。
很快,暴风雨降临。
刚刚点燃不久的篝火便被熄灭。
萧黎:“……”
“小青,下大雨了,找个地方避避雨吧。”萧黎对青鸟说。
结果,这青鸟依旧闭着眼,不闻不问。
任由狂风暴雨降落在它的身上,很快成为了一只落汤鸟。
要不是能感应到它还有气息,还真的以为,这只鸟死了。
见如此,萧黎走到了一棵大树下避雨。
“这鬼天气,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远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伴随着的,还有抱怨声。
萧黎循声望去,见到一名二十出头的男子,正往这方疾跑而来。
见到大树之下站着一道黑袍身影,先是停下脚步,面容微微一愣,紧接着一声惊呼:“我靠,鬼啊!”
萧黎:“……”
自己有这么吓人?
双手轻动,将戴在头上的黑帽往后一翻。
这人这才看清萧黎面容,问他道:“兄弟,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你说呢?”萧黎反问他。
“刚才可真的把我吓死了。大晚上的,你突然冒出来……”
萧黎:“……”
随后,这人也跑到了大树下,与萧黎一起树下避雨。
“在这深山野林里相遇也是缘分,在下【刘素】,兄弟你叫什么?”男子上下打量着萧黎,问道。
“萧黎。”萧黎说。
说话同时,萧黎也在打量他。
此人看似随和,穿着普通,长相也很普通,不过眉宇间却是透着一股英气。
更何况……
“萧黎,好名字啊。”刘素称赞道。
萧黎:“……”
“你是专程来找我的?找我有什么事?”
萧黎不信这深更半夜,这深山野林,真有什么偶遇,直言问道。
“兄弟你这话我听不懂啊。”刘素却道。
“铮!”一声剑吟,荒古铁剑出现萧黎手中。
“大胆!”不过,就在萧黎祭出荒古铁剑之际,忽听一道苍老的喝声从上响起。
紧接着,一道身影从上而落,朝着萧黎一掌击去。
掌力异常浑厚,空间都为之涌荡。
这一掌,恐已达到九品霸王之境。
萧黎也已见到了一名身穿灰袍的老者。
“【壶老】,住手。别这么冲动啊。”刘素抬头,对那灰袍长老说。
不过萧黎手中之剑,已跟那一掌进行了碰撞。
呯!
一阵沉闷的脆响,在这雨夜中响起。
壶老身形一个飞退,萧黎身体也在倒退。
刘素见之,暗暗心惊。
他,居然挡下了壶老一掌!
“如此年轻,便拥有此等战力,难怪舅父对他如此赏识!”刘素心中暗说。
壶老飞退的身形也已落地,任由狂风暴雨吹打他身,灰白色长发随风乱舞,老脸也是异常凝重地望着萧黎。
萧黎稳住了倒退的身体,望向刘素冷声说道:“身边跟着九品霸王境强者,你到底是谁?”
“小子,你怎敢与十皇子如此说话。”壶老冲着萧黎怒声说道。
“大周皇朝十皇子?”萧黎双目微眯,再而打量起那个自称刘素的人。
不过,据他所知,大周皇室姓姬,不姓刘。
“咳咳,低调,低调哈。”刘素说。
然后再对那灰袍老者道:“壶老啊,你也真是的,怎么这么快就把我身份暴露了啊。
真是的,怎么想低调就这么难啊。”
“是他对十皇子您实在太过无礼了。”壶老说。
“哎,算了算了。”刘素望向萧黎,再而说道:“我再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姬锦延】。”
“这么说,你真是来找我的?找我到底有何目的?”萧黎问他。
“怎么还敢跟十皇子如此讲话!”一听萧黎那兴师问罪般的语气,壶老又怒了。
已然又要开打的趋势。
“好了好了,壶老,都一把年纪了,火气不要这么大。再这样,我下次真不想你跟着我出门了。”姬锦延说。
壶老却道:“刚才想要对十皇子您动用凶器,那时可赦他不知者无罪。
而现在,明知您的身份,还敢如此……”
“好啦,别闹了,壶老,你别讲话了。”
“是,十皇子。”壶老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
还站在雨中,不过,双目还在紧紧地盯着萧黎。
只要他再有什么不轨的动作,必然会第一时间出手。
“萧黎兄弟,你也别这么紧张,我找你并无半点恶意。
只是听我舅父镇北将军车延云渊说起,前日在北疆战场,出现一名少年天才,勇武非凡,助我军杀敌。
所以,我就前来看看,到底是怎样一位天才,只是想与你结识一番。”
姬锦延说。
“现在已经看过了,你可以走了。”萧黎道。
姬锦延:“……”
“小子,你!”壶老又而愤怒出声。
像极了一点就燃的炸药。
“壶老!”姬锦延又对他呼喊道。
“是,十皇子。”在姬锦延一声呼喊下,他又恭恭敬敬地闭嘴不语。
“萧黎兄弟你也不要这么对我充满敌意,我来看你,并无其他意思,而且也不是空手而来。
我从天机阁那里得到了几个十分重要的情报送你。”
天机阁,号称天下第一情报机构,十分神秘。
遍布诸国。
“什么情报?”萧黎问他。
“你破月华宗多处生死大阵,剩下八处,月华宗皆已派了强者等你。”姬锦延道。
这个问题,萧黎想过。
但他实在太渴望变强,抱着侥幸的心里想着一搏。
他实在太渴望赢得此次六大宗门死战,拿回清微祖地,前往至寒至热之地寻找地天寒地炙须,治妹妹七窍玲珑心。
这样看来,剩下八个外门,不能去了。
他记得清玄老道那句话,自己唯有活着,才有机会治好妹妹。
“除了月华宗以外,灵剑宗也派出了强者。所以,萧黎兄弟你,这段时日还是安分一些为好。”姬锦延又说。
“谢了。”这一次,萧黎对着姬锦延谢道。
对他的面容,也是缓和了许多。
“哈,不必这么客气,不必这么客气的。忽然变得客气了,我一下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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