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岭村。
解决了周大夫的事儿之后,程徽月又恢复了上工下工,没事做做衣服,每周给莫淮山供一次货的日常,现在她手里已经有八千多块了。
自从上次被她发现霍砚行根本没有把黑市的收益五五分成之后,这男人直接就不遮掩了,一股脑地把钱塞给她。
程徽月想了想,也就收下了。
反正霍砚行目前在村里也没有太大的花销,目前的政策也不允许投资做生意,不如把钱放在她这,藏在空间里,还安全。
不过最近还有一件令她不爽的事情发生了,因为有人动过她的东西。
她的床铺,用过的抽屉,都被人翻过,就连上锁的箱子也有撬动的痕迹。
她仔细清点过,东西没有少,那人可能是在找什么但没找到。
嫌疑目标一下子就锁定在了梁菲身上。
看来她这段时间过得很煎熬,忍耐着不挑衅她,原来是在想把道歉书偷走销毁掉。
程徽月神情冷了下来,凉飕飕地扫了眼树下跟陈俊元谈天说地,满面春色的梁菲,厌恶地撇开了视线。
“亚兰,你想不想搬出知青点住?”
之前她还没想过,觉得下乡两三年在知青院将就住着就行,可没料到住在这有这么多糟心事,偏偏她还跟梁菲住在一间屋子...
要是一直这么住下去,梁菲一天找不到道歉书,肯定一天都不会停手。
不如搬出去,也不必每天见到她那张一看到自己就拉长了的脸。
沈亚兰正喝着水呢,闻言差点一口喷出去,“啥?你想搬出去?搬去哪?”
她搜寻着记忆,知道有别的村子确实有知青住在老乡家的例子,但这些都是因为那些村子没修知青点,或者知青点满人了才让知青们借住的。
“咱们村的知青点够住啊,想去村里人家中借住的话还得交住宿费,再说他们家里的环境还没知青点好呢,你怎么想着要出去住?”
程徽月沉着声:“咱们宿舍一个手脚不干净,一个跟我不对付,住着烦人。”
“我也不是要去老乡家借住,我是想自己建一个房子...”
“哈?”
沈亚兰更震惊了,下巴都快合不上,“再建一个房子...得花多少钱呐?”
程徽月:“建个小点的砖瓦房,应该也就三五百块吧。”
“什么叫也就三五百块?很贵了啊!”沈亚兰咂舌,“这一个房子直接能把我建到破产!”
程徽月笑了笑:“不用你掏钱,是我自己想出去住,你就当来陪我好了。”
毕竟出去另建新房会方便她很多,有了单独的房间,自己进出空间更隐蔽,也不用每次都跑到茅厕。
说实话,知青点那个所有人共用的茅厕真的很臭。
就是可惜了霍砚行给她修的新灶,还没用多久呢...
“那怎么行!”沈亚兰皱着眉反驳,要一起住她肯定要出钱的,程徽月是她朋友没错,可她又不是慈善家,自己已经在她身上占了很多便宜了,再得寸进尺就有点过分了,何况她也存了几百块,跟她分摊建房的钱还是足够的。
“要建房我也跟你一起建,搬出去肯定比在知青院里舒服。”
沈亚兰早就觉得这个知青院地方太小,人又住的多,洗澡上茅厕都得排队,有的人还不爱干净,在公共区域乱扔乱放,不知道起了多少矛盾。
以前她一个人忍了也就忍了,感觉出去住老乡家也肯定有不少摩擦,也没钱自己建房。
但现在有了程徽月,俩人合资建房,住一起还能有个伴儿。
“建房的钱咱俩平摊就行,等哪天有机会回城了还能卖掉回个本,也不亏...”
沈亚兰说到这愣了下,眼神一暗,咕哝道:“算了,回城是没啥指望了,一直住也行。”
后面一句话程徽月也听到了,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早晚会回城的,国家还不至于把这么多知识分子的才能都消耗在种地上。”两年后恢复高考,就是她们回城的机会。
沈亚兰点点头,没多高兴。
毕竟这么久了回城指标一个都没有,谁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程徽月看出她没抱什么希望,但也没说太多,等之后自己拉着她学习提前做好准备就行。
两人跳过这个话题,开始讨论起建新房要怎么规划。
时间一晃而过,下工之后,程徽月跟沈亚兰去了二大队办公室。
谭国栋正跟村医商量着事情,两人就没插声打扰,坐在旁边等着。
“...能抓住机会考上镇医院我也替你高兴,这些年你在咱们队里也辛苦了,不过你再稍微等两天,等我找到接替你的人你再走行不?”
村医有些为难地看着谭国栋:“谭队长,我真的等不了那么久了,你说你找医生找了半个月还没有找到,我什么时候才能走啊?”
“我也不是说不迁就您,可镇医院那边实在催得紧,我要再不去报到,这名额说不定成别人的了...”
谭国栋叹了口气,眉宇深深蹙起峰峦,“我知道,这事儿是我没办好,你再等两天,要我还是没找到,你也可以走了,总之不会耽误你去报到的。”
村医看了他一眼,知道这已经是谈话结束的标志。
好在谭队长说话算话,他说了不会耽误自己报到,那之后他走也不会受到阻拦的。
好歹是他工作了几年的地方,他也想留些体面。
“好吧,那谭队长你接着忙,我先回去了。”村医说完起身,跟程徽月两人点头招呼了一下便离开。
程徽月望着村医的背影,心头浮上了一个想法...不过这事儿还得问问周大夫的意愿。
“程知青,沈知青,你们找我啥事?”谭国栋转头问起她们。
程徽月道:“谭队长,我们想搬出知青点,自己建房子住,这需要什么手续吗?”
谭国栋一惊:“自己建房子?为啥?知青点出啥事儿了吗?”
每年来了新知青就是知青院里矛盾最多的时候,从口角上升到动手也不少,今年来了四个,有两个事都多。
一个是爱惹事儿,一个是容易招惹事儿。
所以程徽月一说要搬出去,他第一个想法就是又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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