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二天还要早起去上早自习,明馥夏快速的收拾一番,然后上床睡觉。
一觉睡到第二天五点十分,明馥夏在闹钟的呼唤下,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节目组安排的房子不算大,但也有个三居室,明馥夏敲了敲许曳萝的门,想了想,又敲敲温驰野的门。
“起床起床,别再睡了。”
话音落下,半晌没得到一句回应。
明馥夏慢悠悠晃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然后又晃回两人房门前,正欲抬手再敲。
温驰野突然拉开半条门缝,满脸怨气,“我又不用上学,叫我干嘛?”
明馥夏眼皮都没掀一下,转过头敲了敲许曳萝的门,“但你需要送我们去上学。”
“……”温驰野怨气更深了些,“我需要给你们准备早饭吗?”
闻言,明馥夏转身的动作一顿。
她想起昨天温驰野做的那盘糖醋排骨,老抽放的太多,导致颜色红得发黑,糖浆太稠,排骨最后都黏在了一起,夹一块还会拉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可以走,但温驰野可走的路暂时还不包括做饭这一条:)
“不用了。”明馥夏深吸一口气,“你昨天不是买了面包嘛,早上随便吃点面包就行了。”
然后她闪身进洗漱室,接了杯水开始洗漱。
过了会儿,许曳萝开门进来,她睡得迷迷糊糊的,进门后还绊了自己一跤。
明馥夏眼疾手快地薅住她的衣领,“小心。”
被人卡主脖子不上不下的许曳萝:“谢谢……”
洗漱室厕所相连,是家里唯二没有装摄像头的地方。明馥夏将人扶起,看了一眼许曳萝剪了半截的头发,终于不用再顾忌节目组,“昨天的事,对不起,是我牵连你了。我想了一下,你这两天离我远点,放学后直接去校门外等我,处境应该会好一些。”
许曳萝摸了下自己的头发,其实她也正有此意。她跟明馥夏的关系算不上多好,甚至可以称得上有仇,要不是节目组设定了这个身份,她根本不想接触明馥夏。
昨晚受她影响,遭了一场无妄之灾后,这种不想沾边的想法就更深了。
但,“呃,我们的人设是亲姐妹。”
亲姐妹哪儿有不熟的?
“我们并不在一个班,你在一楼,我在三楼,除了吃饭和体育课,我们见面的几乎根本没有。”想了想,明馥夏又补充了一句,“哦,还有升旗仪式,这个时间我们也有可能撞上。”
明馥夏很清楚许曳萝在想什么,直接把她的顾虑摊出来讲了个明白:“所以你不用担心,没人会觉得你冷眼旁观身边人的处境……这只是个游戏而已,并不是真的校园暴力,你已经表现得很不错了。”
“……”许曳萝没说话,直到明馥夏洗完脸要出去时,才轻声说了句,“谢谢你昨天来救我。”
“没关系,你本来就是因为我才会变得倒霉。”明馥夏道,“况且昨天你不是也帮我开厕所门了嘛。”
所以说,两清了。
吃过早餐后,温驰野开着车,把人送到了校门口。
明馥夏拄着拐杖跳下车,跟温驰野道了别:“爸,那我去上学啦。”
一声爸喊的相当自然,演员的信念感强到不可理喻的地步。
许曳萝实在没办法自然而然的对着温驰野这张看着没比自己大几岁的脸喊爸,嘴唇嗫嚅半天,最后就蹦出来三个字,“我走了。”
温驰野摆摆手,然后坐在车里,看着她俩一前一后的走进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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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私人包厢里,郁秋宁两手搭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正无所事事地望着天花板。
这坐姿实在算不上优雅,霍尚倒了杯果汁给她,笑了下:“不装了?”
郁秋宁慢悠悠把视线挪到他脸上,然后,“tui。”
霍尚:“……”
“你自己不也再装?”郁秋宁撇嘴,“你是有多招同龄姑娘的讨厌,才会抓着我一个人不放啊?”
她与霍尚的相亲只是在过年时为了应付长辈不得不完成的一项任务——至少郁秋宁是这么以为的。
两人看不对眼,最后互相找个既不伤感情又能维持体面的理由,然后好聚好散——至少郁秋宁是这么想的。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霍尚会从国外追到国内,甚至还亲自提着礼物找上门,说是对她一见钟情,辗转反侧之下,只好唐突叨扰。
郁秋宁二十多岁的人了,不是一骗就信的傻子。退一步讲,即使是只有十七八岁的时候,她也没那么容易被男人骗。
霍尚眼里野心勃勃,有欲望,有对权利的迷恋,唯独没有感情。
他这么追求她,所图根本并不在于她,而是人脉和地位。
有钱人也是分等级的,在部分傲慢的老钱眼里,newmoney和oldmoney之间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天堑这边,是阔了近百年,有学历有家底有人脉的“自己人”。天堑那边,是运气好,站在风口吃侥幸吃成猪的“暴发户”。
很不幸,霍尚家属于后者。
霍尚他爸霍兴康是个很有头脑的人,早些年投身餐饮行业,白手起家,愣是将一家不起眼的门面店发展成遍布全国的连锁饭店。
生意做大后,他并没有满足于此,而是转而搞起了建筑,并很有眼光的拍下一块原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后来却因为市政府大楼建在那边而身价暴增的地皮。
按理说有钱了,上流圈子的门也该打开了。
事实证明,进入圈子的路确实被钱砸开了,但可惜,没几个人看得起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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