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机在长春上空盘旋,寻找价值高的目标轰炸,抗日军医院醒目的红十字标识引起日机的注意,两架日军九三式单发轻型轰炸机俯冲下来,朝抗日军医院投下炸弹。
“轰轰轰”炸弹落在医院院内和附近没有命中医院,却将医院门窗上的玻璃全部震碎。
“你们继续做手术,不要慌,张司令一直在手术室外面等着的”顾元青忙朝里面喊道,里面的原本因轰炸有些慌乱的医生们闻言心里踏实不少。
头顶上日军战机见没有命中医院又换了个角度俯冲下来,继续轰炸医院这次日军一发炮弹正好落在医院门口,幸好抗日军医院修的结实,日军的炸弹只将医院大门掀飞,只留下一个大洞。
医院内的众人的耳膜差点被日军炸弹产生的巨大轰鸣震聋,就在这时产房里突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廷言,生了”杨臣启激动地喊道。
一旁的张廷言已激动得情难自抑,他爬在手术室门口,门口的玻璃已被震碎,他能清晰地听见婴儿的哭声。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一名护士抱着一个婴儿出来。
“恭喜司令,是位公子”护士满脸笑意地说道。
张廷言看着护士怀里皱皱巴巴的小生命,拿惯枪的张廷言还不知道怎么抱这个小生命。
“好,谢谢你们辛苦各位,蔡准赶紧将大夫们请到防空洞去”张廷言忙对蔡准说道。
“来来来,孩子给我”杨臣启笑的眼睛都眯成一道缝了。
杨臣启接过孩子随蔡准等人进入防空洞,张廷言将进入手术室内,见杨墨文正躺在病床上,紧闭双眼。
“墨文,你怎么样了”张廷言蹲下来轻声喊道。
杨墨文因太疲惫已沉沉睡去,张廷言让警卫将杨墨文抬进防空洞,空中日军战机肆虐着因战事本就萧条的长春。
长春抗日军守军除了防守抗日军司令部有防空部队以外,别的地方并没有布置防空力量,长春几乎任由日军战机揉虐。
张廷言站在防空洞口,望着空中一架架嚣张的日军战机,将机腹中的炸弹扔到城内建筑头上,长春正遭受一场劫难。
想到长春城内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百姓会死在这次轰炸中,张廷言就感到一阵心痛,将手指甲都已扣进肉里,他暗自发誓总有一天会让日军也尝尝遭到轰炸的滋味。
“廷言”正躺在担架上的杨墨文苏醒过来轻轻呼喊张廷言的名字。
张廷言听到后赶忙蹲下,见杨墨文醒来关切地问道:“墨文你感觉怎么样?”
防空洞内挤满躲避轰炸的抗日军伤员和医生,他们为照顾张廷言特意将洞口位置留给张廷言他们。
“我挺好,我想看看孩子”杨墨文小声说道。
“墨文,在这呢”一旁正抱着孩子一直不丢手的杨臣启连忙将孩子凑到杨墨文眼前。
望着杨臣启怀中满脸皱纹,看上去像只猴子似的孩子,杨墨文露出慈爱的眼神,轻轻摸了摸正熟睡中的孩子。
“廷言,他怎么这么丑”杨墨文哭笑不得地说道。
俗话说隔代亲,杨墨文的话引得杨臣启不高兴,“你小时候刚生下来的时候比他还丑,长大了就好了,你看他眼神又大又亮,以后一定好看”杨臣启吹胡子瞪眼地说道。
“廷言,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杨墨文望着孩子眼里满是爱怜。
不远处日机扔下的炸弹爆炸后引得地面一阵震颤,防空洞上的泥土也簌簌地往下掉,张廷言望着周围的环境笑着说道:“不如就起名张震吧,正好他也是在日军山摇地动地轰炸中生下来的。”
一旁杨臣启闻言,正要说起名不能这么草率时,就就听杨墨文说道:“廷言就依你,孩子就叫张震吧。”
杨臣启闻言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为了给自己外孙起名自己不知翻了多少典籍,想取个好名字,谁知他们两人就这么草率地定下了。
“名既然你们取了,孩子的表字就交给我吧,我一定给孩子取个好表字”杨臣启说道,张廷言、杨墨文两人也同意杨臣启的请求。
空中日机在扔完炸弹后,摇了摇翅膀,嚣张地飞走了,张廷言他们见日机飞走才从防空洞里出来。
“司令,谢参谋长来了”就在张廷言准备送杨墨文回家时,蔡准眼尖看到一辆汽车停到医院门口,参谋长谢科从车上下来,正往里走,张廷言主动迎了上去。
“司令,夫人和孩子怎么样了?”谢科关切地问道。
“母子平安,让老谢你费心了”张廷言拍了拍谢科的臂膀。
“司令您可吓得我们了”谢科哭笑不得地说道,张廷言知道谢科是在说自己和他打那通电话的事。
“老谢,我们军人都在刀口上舔血,说不定哪天就为国捐躯了,真有那天我今天说的话依然奏效”张廷言望着谢科真诚地说道。
“司令,您说这话可是折煞我谢某人了”谢科连忙辩解道。
“老谢我得先送墨文回去,就不陪你了”张廷言笑着说道。
谢科目送张廷言的汽车消失在视线中,张廷言离开时已经嘱咐顾元青抓紧时间抢救伤员,谢科见天色已近黄昏,便乘车离开医院返回抗日军司令部。
就在张廷言正在品尝初为人父的感觉时,伪满洲国名义上的皇帝傅杰心情却不大好,自上次在行刺中受伤后,傅杰一直在养伤,现在终于伤愈,是时候要动身去日本了。
从傅杰内心来讲他不大愿意东渡日本,在东北他都是关东军的傀儡,南次郎等人更是不将他放在眼里,这要是去了日本,日本人不知道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自己。
傅杰想尽办法拖延时间,可日本人不会给他机会,运用威逼利诱下各种手段强迫他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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