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两挺轻机枪是好的,李志国指挥机枪手重新构筑好阵地,此时日军距离阵地不到50米。
“打”李志国大吼一声一枪击倒一名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日军。
听到枪声日军立马趴在地上,朝刚才中国开枪的地方还击,子弹发出的破空声从李志国头顶飞过。
两挺轻机枪同时响起,压制住趴在地上射击的日军,没等机枪手打完一梭子,李志国拍了拍机枪手的肩膀示意撤退。
机枪手略作犹豫还是将枪架收起,拎着轻机枪跟随李志国转移阵地。
刚没走出去两步,身后便传来一声爆炸,走在队伍最后面的弹药手被日军掷弹筒的榴弹击中,不幸牺牲。
李志国一咬牙从弹药手中捡起弹药箱,对机枪手和副射手说道:“赶紧走,小鬼子炮弹又要来了,我们会为这位牺牲的弟兄报仇的。”
果然不出李志国所料,刚走出去七八米远,又有数发榴弹落在刚才的位置上,机枪手和副射手心有余悸的对视一眼。
在刚才关东军猛烈的炮击中,二连仅剩下不到50人,他们在连长李志国的率领下,依托阵地上还未被日军炮火摧毁的工事顽强抵抗。
就在日军一大队以为快要拿下抗日军二连阵地时,突然从二连阵地后方传来一阵嘹亮的军号,大约一个营的抗日军从后面增援上来,对攻入阵地的日军发起反冲锋。
刚攻上来的日军上立足未稳就遭到抗日军迎头痛击,又被抗日军赶下去。
李志国一看援军带队军官正是一营营长叶宜民,叶宜民左手持一把机头大开的驳壳枪,枪管还冒着缕缕白烟,右手持一把刀刃上正在往下滴血的大刀。
“营长,您怎么上来了”李志国跑到叶宜民跟前问道。
“长话短说,团长有令二连放弃阵地向后撤退”叶宜民将驳壳枪保险一关,收进枪盒里说道。
“营长这阵地可是我二连付出大代价才守住的,就这么放弃了我舍不得”李志国争辩道。
“你看看你们连现在的阵地,能顶得住日军几轮炮击,团长让你们撤回去,也是为了你们二连着想,不然你们连都得交代在这里”叶宜民见李志国犯倔,不愿意撤退,将他痛骂一番。
“是营长,我们这就撤下去”李志国将军帽脱掉攥在手上握紧说道。
“三排长,你带轻重伤员立马撤退,我随其他人随后赶上”李志国命令道。
叶宜民从增援上来的部队分出一部分协助二连运送伤员,与部队阻击正对二战阵地发起第2次进攻的日军。
在叶宜民率领的部队支援一下,二连又粉碎了日军发起的一轮进攻,日军大队长中川直之见败退下来的部队脸色黑的如同锅底。
中川直之上前给了两个中队长几记耳光,两个中队长的脸没过多久就肿了起来,像只猪头。
又休整半个小时后,日军一大队再次对抗日军阵地发起进攻,这次日军的进攻出奇的顺利,等占领抗日军阵地,日军才知道阵地上的抗日军已经撤至后防巴虎屯。
第59联队以一大队正面进攻巴虎屯,另外两个大队分左右两路包抄,企图三面围攻巴虎屯。
与进攻顺利的第59联队相比,左右两翼第2联队和第28旅团就没有这么顺利。
日军第2联队沿松花江西岸向北进攻,永吉城西南后新街一带抗日军依托街垒构筑了坚固的工事。
每条街、每间房都有抗日军抵抗,抗日军学习四平的经验,在各房间内掏了不少地道,第2联队遭遇迎头痛击。
更倒霉的是抗日军三师将炮兵阵地设在西石砬山上,从西石砬山正好可以俯瞰整个永吉县城周围。
第2联队进攻时要防备正面抗日军,还担心从西石砬山飞来的炮弹飞会不会砸到自己头上,令进攻的日军苦不堪言。
而从右翼进攻的日军第28旅团也好不到哪里去,抗日军一团占据师范学校、军械厂,一团利用那里的建筑又构筑了不少钢筋混凝土掩体,正好可将松花江面封锁住。
4月中旬松花江早已解冻,望着宽阔的松花江第28旅团只能派兵抢滩登陆,在对面建立一个据点,再架设浮桥将主力部队送过去。
但从哪里抢滩登陆就成了第28旅团头疼的问题,日军第28旅团旅团长平贺藏经过两天仔细的观察后,他发现防守东莱门的二团与防守师范学校的一团两支部队结合部兵力薄弱。
平贺藏决定要从四纵二师一团、二团结合部突破,从此处突破后还能切断一团与其他部队的联系,将防守师范学校、军械厂、造币厂一带的一团包围住。
计划制定好后,日军发现他们缺乏构筑浮桥的材料,平贺藏只能派部队沿松花江搜索,将附近渔民的渔船全部收缴。
但搜索的日军惊愕的发现松花江沿岸村庄里的百姓早已撤的一干二净,恼羞成怒的日军将老百姓空下的房子全部点燃。
松花江沿岸冒起数股浓烟,因焚烧房子所产生的烟尘随风飘进永吉城内。
“这帮畜生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他们日本人尝尝被烧的滋味”张殿英站在省政府楼顶上望着火光冲天的江对岸骂道。
张殿英不知道的是,11年以后,他指挥抗日军空军与美军空军共同执行东京大轰炸,在这场大轰炸中共23万日本人伤亡,他们终究为自己所做的这一切付出代价。
日军费了一番功夫,也没能找到船只,只能硬着头皮强度松花江,日军第28旅团旅团长平贺藏先以一部佯攻一团所防守的师范学校、军械厂。
而后挑选精兵强将,打算在东莱门东南处,选择合适的地点抢滩登陆。
此处原本只有二团一个排防守,二师市长祁云在视察完后,感到此处兵力不足,于是命令二团派了一个连驻守在此处。
2月17日凌晨3点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日军第50联队二大队一个中队和一个工兵小队在大队长木村信治的率领下皮皮划艇向松花江对岸游去。
木村信致紧张的抓住皮划艇边缘,他是个旱鸭子,望着对宽阔的松花江没由来地恐惧,被黑暗笼罩着的周围静悄悄的,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桨板划水的声音。
或许是对面抗日军没想到他们会趁夜在此处渡江,日军很顺利渡过松花江。
在河滩上简单的整理了一下队伍后木村信致留下工兵小队在此处架设浮桥,步兵中队趁着夜色向前摸索。
“嗵”走在最前面的日军尖兵踩到一颗地雷,发出剧烈的爆炸,踩中地雷的日军左腿被炸断成数节,半面身子被炸得血肉模糊。
更要命的是木村信致他们的行踪暴露,被日军吵醒后,抗日军阵地上轻重机枪朝日军吞吐火舌。
木村信致原本打算指挥部队冲上去,趁天黑将抗日军一举击溃,进攻的日军接连触雷,就算冲过地雷阵,后面还有抗日军设置的铁丝网。
木村信致只能命令部队撤回来坚守待援,可抗日军显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城里听到城外江边的动静后,迅速接通江边阵地。
在得知有一队日军渡过松花江被困在滩头上,二团长郑安邦命令团属迫击炮连朝滩头上的日军开火。
木村信致刚指挥部队没撤下来多久,二团的炮弹就接踵而来,光秃秃的滩头上毫无掩体,一发迫击炮弹能干掉日军一个分队。
日军顶着抗日军炮火用手和刺刀在滩头上挖掘单兵掩体,临近江边日军好不容易挖好了掩体,掩体里面一多半都是水。
为了保命日军顾不了这么多,只能跳进水坑般的掩体里躲避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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