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十五号是温若初固定去看望温成楠的日子。
只是她没想到顾砚深也会帮她记着,开车载她到滨海私人疗养院。
毕竟这么多年乔文年只有温若初说起的时候,他才会过来。
蓝色两座跑车驶入私人疗养院,这里环境非常静谧,门禁很严,非探视时间一律不得放行。
跑车在车位上停稳,温若初拿好手提包准备下车:“谢谢你,我自己去就可以。”
“没事,总得去见见岳父大人吧。”顾砚深一笑,熄了火,下车。
两人进了疗养院大楼,二十三层,电梯一路直达。
把带来的果品拿给专业的护工小姐,温若初抬着头看各个房间门牌号,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抓着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她扯进一旁的安全通道。
“顾砚深,你干唔……”
温若初想说话,却被他捂住了嘴。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眼中的自己。
他的眼黑亮,直勾勾地盯着她,手上的温度传递到她的皮肤上,一阵烫。
温若初瞪圆了眼睛盯着他,挣扎。
“嘘。别乱动。”他说,警惕地向后侧头看了一眼。
顾砚深一手捂着她的嘴,把她整个人抵在墙上,他另一只手撑在她的耳侧。
姿势暧昧惹人遐想。
只是当前情景下,来不及顾砚深多想。
以为危险已经解除,顾砚深松了口气才想起开些,只听“嘎吱”一声,紧接着“嘭”一声。
有人走进安全通道。
大门开启,两人躲在门口,“嘭”一声大门撞上顾砚深的后背,他几乎是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压在了温若初身上。
温若初:“……”
如果不是嘴被捂着,她真的会喊出来。
来人穿了皮鞋,一级台阶一级台阶向下迈,皮鞋“哒哒”声明显。
温若初很紧张,不仅因为来人身份不明,更因为身上还压了个顾砚深。
他宽肩窄腰,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肌肉劲瘦有力。
胸前的柔软就这么严严实实地紧贴他的胸口,温若初紧张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她扬起脸,视线缓缓地和顾砚深对上。
顾砚深一直垂头看她,睫毛浓密,狭长的桃花眼渐渐揉进了笑意。
两人都没说话,却好像说了千言万语。
皮鞋声渐行渐远,顾砚深松开了手,温若初大口大口喘气,脸涨得通红。
“你干什么呀!刚刚是谁?”她挪开些,和顾砚深拉开距离。
“乔卫国。”顾砚深说。
温若初瞪大了眼睛:“他怎么在这里?”
怎么这么多年她从没遇到过。
哦,也对,可能他只是过来探望什么生病的朋友。
“不知道。”顾砚深从楼梯扶手处向下看了一眼,“没听说过他有什么朋友在这边。”
“所以,”温若初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我们刚刚为什么要躲?他刚好过来怎么了?”
顾砚深侧身倚着楼梯扶手,听到她的问题,垂下头笑出声:“没想到,你这么想让老头知道你在和我谈情说爱啊?”
他刻意咬重了“谈情说爱”四个字。
原本就暧昧的话语落在他的嘴里,更是显得暧昧不明。
温若初脸红:“你乱说什么呀你。”
顾砚深却丝毫不掩饰:“刚刚,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他说的是把她抵在墙上那会儿。
“不知道,下次你要这样的话,先和我说一声。”温若初说,淡淡地移开视线。
“嗯?先说什么?提前说我要压着你了?”
温若初:“……”
她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流氓”,匆匆逃离安全通道。
进了温成楠的房间,温若初看着病床上只能依靠呼吸机维持生命的男人。
印象里,爸爸温成楠一直是儒雅的彬彬君子,但看病床上那人,脸上毫无血色,整张脸的皮肤也凹陷下去,身形枯槁,病丧气很重。
虽然每月都会过来看望温成楠,但还是忍不住眼泪涌上眼眶。
她蹲下身握住温成楠的手,轻轻唤了声:“爸……”
身后,顾砚深随着进来,站在温若初身后,看着病床上的男人。
这个曾经白手起家成为温氏房产董事长的男人,只可惜突逢变故,如今人在病床,公司破产。
“若初,别太难过,爸爸一定能醒过来的。”他拍拍温若初的肩膀,拿手帕纸递给她。
温若初走到一旁擦拭眼泪,又像往常一样打盆热水,准备给温成楠擦手擦脸。
只是这次这工作被顾砚深接走了。
他拿着毛巾给温成楠擦手擦脸,还给他讲着外面的故事。
多少年了,在温若初心里,他一直是个有点痞气的不良少年,现在是个不怎么讲道理的霸总,但他也有很温柔的一面。
甚至比她还要有耐心。
温若初坐在病床边,看着窗外的阳光打在顾砚深身上,他穿着休闲的黑色卫衣牛仔裤,很难得的少年气。
一如那年的十七岁少年。
高一那年似乎自打书店见面后,顾砚深就时不时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当时年纪小,遇到他们都是躲着走的。
后来他似乎也发现了,出现时只有他一个人,没有脏辫哥没有黄头哥。
高一下学期的某天放学下雨,温若初在教室里听同桌说起学校附近时常出没黑墨镜男人的事情。
说这男人专门拐卖十六七岁少女。
她恐慌得不行,好不容易挨到下课,撑着伞跑进雨幕里等公交车。
雨水混着泥水让行色匆匆的赶路人分外狼狈,温若初裤腿上也溅到了泥点,她低着头擦拭却擦不干净。
焦急中刚一抬头,就看到一个撑着透明雨伞的男人朝她走过来,准确的说是朝公交站牌走来。
他穿着一身黑色风衣、黑裤子,裤腿溅了不少泥水,应该是走了很远的路。
温若初的心猛地一紧,她想起……拐卖少女的坏人?
那人伞撑得太低,只能看到他脸上戴着黑色口罩,模糊的一团黑色。
他径直朝温若初走过来,温若初下意识地后退几步,看了看旁边一起等车的人,想着要不要求助。
但如果不是,那多伤人。
缓缓地,那人抬起了半透明伞面,黑墨镜,裹头的黑色帽子。
温若初心里慌得厉害,就要喊人的时候,一声摩托车急促的引擎声,伴随着的吊儿郎当的一句:“温软软,等我呢?”
【作者题外话】:壁咚一下子呀~本文主打都市霸总言情,偶尔穿插校园,让宝贝们看看校霸顾砚深追妻的时候骚话有多多!宝贝们!!!求收藏求评论呀!!!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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