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凶沉默不语。
孔千秋语气温和下来,缓缓说道:
“本道知晓你要做什么,你想从林墨口中得到上古煅魂符箓从而修习,以此锤炼不灭神魂。
古籍记载,曾经有一个疯子就是以符箓淬神魂,最后肉身与神魂分开,从此销声匿迹。
即便你拥有不灭神魂又能如何,无尽炼狱乃上古禁地,不是你想象中那般简单。
本道知道你想救金沙公主出来,可进去容易出来难,只能靠她自己。”
孔千秋幻化成纸鹤,展翅消失。
红衣颤颤巍巍的上前,虚弱道:“大将军……”
拓拔凶挥手让她退下,红衣抿嘴离去。
……
林墨离开离阳时,便传信去了京都,刘独秀收到信后大为激动。
刘独秀想起西晚丫头的话,着手置办了一家裁缝铺子。
而此时的西晚,甩着包裹,屁颠屁颠的跟着林墨身后,嘴里哼着林墨教她的儿歌。
“两只老虎,跑得快……”
青瓷姑娘虽然伤悲,但也渐渐的接受了现实,人死不能复生。
夜晚。
林墨一如既往地用诗词修炼,青瓷姑娘也见怪不怪了。
那些祭出的诗词,看的她心里生疼。
祭过的诗词,除了林墨外,他人不能再用于修炼。
忽然。
睡梦中的西晚丫头哼唧不停,林墨紧张的起身关注。
西晚抱着道德正经使劲瞅,脸色苍白,神情痛楚。
林墨关心道:“又开始作痛了。”
西晚强忍着痛楚,“没事的,少爷。”
林墨叹气。
记得小时候,他和隔壁街的小孩子斗殴,对方仗着人多,把他按住,一棍子砸了下去。
紧急关头,西晚丫头冲了过来,替林墨挨了一棍子。
当时的小丫头满脸鲜血,咧嘴一笑,冲着林墨大喊:“少爷,快跑啊!”
林墨怒气横生,一把抢过棍子,把对方三五人痛扁一顿。
事后。
郎中说小丫头头上伤势严重,又高烧不退,让林墨做好心理准备。
林墨那时候也慌了。
离阳城条件艰苦,眼看活不下去的小丫头奇迹般活了下来。
西晚也因此留下隐患,夜晚会偶发性的头痛,撕裂般的痛。
无意中看到道德真经后,小丫头说看了头不痛,从此便是道德真经不离手,动不动就拿出来瞅瞅。
林墨也觉得奇怪,小丫头又不识字,看的还有模有样,仿佛那些字认识她似的。
林墨拍拍小丫头,“少爷又得到了入梦经,待三法合一后,一定要把道德真经读完。”
林墨一直遗憾,前世没把道德经读完,只看了几段。
如今,想要获得完整版道德经,需要以三法为基,进入特定的时空,继续读下去。
“少爷我真的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
青瓷递来关心的眼色,林墨微微一笑,告诉她是老毛病了。
为了缓解话题,西晚丫头唉声叹气道:“少爷,到了京都城,咱们住在哪里啊?”
青瓷姑娘张嘴,想说又没说。
她是诗修,京都城各家青楼之地都会欢迎,可她不敢保证挣得银子够不够三人开销。
林墨认真想了想,说道:
“少爷与那刘独秀是磕过头的兄弟,去投奔他虽好,难免他的家人说三道四,倒不如去唐氏钱庄谋个生计。”
“我听少爷的!”西晚点头道,她也觉得刘白白家里一定规矩多,住着不舒服。
……
无根沙漠归于平静,阴气消散,离阳城安然无恙。
京都城刮起了一阵风,人们大力赞扬刘独秀年少神勇,打败了金沙鬼众。
至于谁家掀起的风波,就有得考究了,聪明人心里都明白。
刘府开始造势,刘独秀也乐在其中,权贵人家嘛,都看重声誉。
刘独秀归来过了好些天,这天被传话进宫面圣,接受嘉奖。
事后,夏蛮皇子派人把刘独秀请了过去。
夏蛮微笑道:“恭喜独秀兄战败鬼众,护住了离阳城。”
他们自幼相识,感情最好,一直以来都是兄弟相称。
刘独秀摆摆手,摇头道:“无中生有罢了。”
夏蛮也不追问,撇开话题道:“独秀兄,在离阳认识林墨吗?”
“没有!”
“绝对没有!”
离开离阳时,林墨告诉他,倘若夏蛮皇子问到他时就说不认识。
林墨说,他不想这么快接触到皇权贵族,不习惯。
刘独秀自然明白,如果说他认识林墨,那么夏蛮皇子一定让他引荐。
夏蛮不做隐瞒,拿出一封书信,直言道:
“我无意中得知离阳有个林墨,听说诗词尚可,便传信于他,不料他回复了一篇儒文!”
刘独秀心里悱恻,什么叫诗词尚可啊,人家如厕用的纸都写满了别人难以企及的诗词好吧。
没见过世面,刘独秀暗道。
夏蛮继续道:“他写的儒文极致精简,宫里大儒自叹不如,说只能认识个别字。”
刘独秀心中诧异,林墨的才华他是知晓得,出口成章。
还有,他兵法造诣极高,从流沙和尚身上不难推测出他也懂得佛家经文……
他能写出儒文,似乎也合情合理,只是他写的儒文连大儒都自叹不如,这就骇人听闻了。
刘独秀接着道:“好好留着这封信,可能是桩大机缘。”
夏蛮皇子轻轻颔首。
每一个儒文,都有着特殊含义,被儒家视为珍宝,宫里的大儒拿着信都不愿意放手,可想而知了。
接着。
两人闲聊起来,都是无关痛痒的话题。
刘独秀离开宫殿,回到府邸,蹲在门槛处钻研兵法。
他觉得林墨喜欢这么蹲着,一定有着某种玄奥,或许这就是深入修习兵法的关键。
玄武神将悠哉悠哉的走了过来,满意的看了看自家孙子,真是越看越喜欢。
“乖孙子,你怎么蹲在这里?”
刘独秀一脸淡然,“孙儿在修习兵法,如此行为大有讲究!”
“哦,乖孙子快些讲讲?”
若是林墨看到,一定会觉得这一老一小都不正常。
远处的谭狮摇摇头。
他或多或少知晓为什么刘独秀喜欢蹲着,与那离阳城林墨有关,近墨者黑啊。
接着,谭狮蹙眉思索。
对于林墨他也弄不清楚了,到底是儒圣苗子还是佛圣苗子呢?
或者是天道故意遮掩,用这个少年来蒙蔽天机。
谭狮摇摇头。
他猜得到,各洲都在秘密关注着这个少年,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而此时的林墨,正在出神的望着眼前气势磅礴的玉门关。
孤零零的玉门关尤为苍凉,青瓷姑娘敬畏道:
“玉门关是活的,大夏疆土无所不在,捍卫边疆,斩杀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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