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真够老的啦!这大热天的我都感觉到这里面阴森森的。”
赵勇摸着后脖颈子说道。
点点头,向北寒说到:“这房子是有年头了,不过确实够结实的。不比新建的差。”
站在一楼的大厅里,向北寒看到两边是还算宽敞的走廊,走廊两侧各有五个房间。每个房间差不多都有二十平米。
大小是真合适,无论是拿来当办公室,还是住宅,都够用。
二楼同样的样式。三楼就不同了,一边是房间,另一边则是一个足有六、七十平方米的大空间,像是会议室,非常的宽敞。
不过,现在里面却是堆满了破桌子、烂椅子的。有一些甚至还是那种带有明清家具特点的东西堆在墙角。
扫了一眼后,向北寒就被满屋子的灰尘给呛出来了。
“哪来这么多的破桌椅。”
赵勇咳嗽着,叨咕了一句。
向北寒用手挥了挥,把眼前的灰尘扇走,又往里面看了一眼。
本来,他是想看房间里窗户的设置情况,无意间被墙角闪过的一点点金色的闪光吸引住了眼神。
“嗯!那是什么?”
小声地叨咕了一句后,就往里面走了两步。
赵勇没有听清向北寒说什么,看到他往里走,也就跟了进去。
边走,边说道:“这里面也太埋汰了,出去吧。”
向北寒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一声不出,直接就奔着墙角码放的一堆家具走了过去。
那是一套老式的家具。有一张八仙桌子,四把椅子,一张条几,还有一个矮榻。典型的清代样式,而且从风格和老旧程度看,应该是一堂原配的家具。
左右看了看后,向北寒用手把条几上的灰尘轻轻地抚了下去,露出了里面褐黄色的木质纹理。
“金丝楠!”
向北寒小声地自言自语说道。
“你说什么?”
声音太小了,赵勇没有听清,追问道。
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纸巾,把条几上的灰尘仔细擦拭了一遍,仔细地看了一番后,又把四条腿擦拭了一下。
向北寒又低声地说道:“可惜,这四条腿是普通红酸枝的。”
“你说什么呢?”
向北寒越不说,赵勇就越着急。
一笑,向北寒问道:“赵叔有没有说,这处房子里面的东西怎么处理了吗?”
“能怎么处理?一块儿卖呗。听说,这栋房子在政府征用之前,是个逃到台湾的国民党军官的家。解放后就被政府征用了,先是一个军队办事处的办公处,后来又归街道用,再后来才是派出所。我爹说,派出所用不了这么大的地方,一直在一、二楼,跟两边的平房办公的,三楼始终是活动室。打个扑克、乒乓球什么的。你看,那边还有乒乓球台子呢。”
说着,赵勇就指了指在门后面,立着靠在墙上的乒乓球台。
向北寒又用纸巾把其他的几件家具都擦拭了一下,两张官帽椅是黄花梨的,其余的都是红酸枝的。
其实,无论是黄花梨,还是红酸枝,都算得上是上等的家具材料了。可是跟那张条几上所用的金丝楠相比,就逊色许多了。正是有了前面金丝楠带来的惊喜,向北寒在看到黄花梨和红酸枝家具就没有那么兴奋了。
闭眼平复了一下眼中闪动的红芒后,睁开眼看着赵勇说道:“两个事情尽快让赵叔问清楚了。一是这处房产售价多少;二是房子里的这些破桌子烂椅子是不是都包在房价里。”
看着向北寒那么严肃,赵勇知道,自己这兄弟已经有了决定,要买下这处房子。
马上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房间里的灰尘太大了,赵勇就到走廊里说去了。就听到外面哼哈了一阵子后,赵勇回来了。
“哎呦!小北啊!我这耳朵听岔了,这栋房子归属政府,人家不卖,只对外出租。”
赵勇不好意思地说道。
听了赵勇这么一说,向北寒顿时感到心里凉了半截。
不过,赵勇接着说道:“谁租下这处房子,里面的东西倒是可以随意处置。”
“一年租金多少钱?”
向北寒接着问道。
“倒是不贵,一年只要五十万!”
赵勇干脆地回答道:“但有一样,这栋房子算是有文化价值的建筑,所以,不允许进行结构性改造。就是不能砸墙、拆门窗什么的。还有,不能用来开饭店、商场,或者是娱乐场所。所以,这房子空了挺长的时间了,一直没有人搭拢。”
“我租了。”
向北寒干脆地说道。
“你租?小北!你租这里干什么啊?不能开店,不能赚钱的。”
赵勇不理解地问道。
一笑,向北寒说到:“张华已经决定在北京建立他的工作室了。这地方不正合适嘛!还解决了他们全家和金锁父女的住处问题。就算是牟雨婷、广顺和富翔一块来住,也是富富有余了。将来,你和悦倩,城哥和小美结完婚了,也可以暂时住到这里。等有了条件,碰到合适的房子再买呗。”
“哎呦喂!你小子的脑子转的也太快了吧!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要是这么一算下来,五十万一年不高哎!”
赵勇算钱的天赋有展现出来了。
转眼看向了墙角的那堂家具,向北寒说道:“就凭这一堆破家具,我们一次签十年的租赁合约都都大赚特赚了。”
“哦!小北!你发现宝贝了?”
赵勇的眼睛放着光看向了那一趟家具。
点点头,向北寒说到:“赶紧让赵叔帮忙联系,约时间签合同。我和思嘉联系一下,把‘双圣’博物馆的法务团征用一下,这个合同我们要签的瓷瓷实实的,至少签五年。不过,签约前,一定要弄清楚,这里面的东西归我们。”
“那没问题。不过,用不用签五年那么长时间?那可是二百五十万啊!”
赵勇愣愣地问道。
“嗐!我看你就是个二百五!你不想想,就这破房子,怎么也得装修一下才能住人吧?没个一百万能干下来吗?不多住些年头得吃多大的亏呀!”
向北寒敲了一下赵勇的后脑勺,说道。
“啊对!我怎么没算过来这个账呢!”
说完,赵勇就兴冲冲地跑出去打电话去了。
而向北寒重新又把目光落在了那张金丝楠木面的条几上了。眼中的红芒再一次隐隐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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