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把自己家的“向宝堂”收回来,这邓、杨、李三位文物鉴定泰斗、自己的三位老师又给他压了一份不知道能不能挑起的担子。
向北寒心里这个憋屈啊!心里暗自叫苦:“哪有你们这样的啊!你们没解开的谜团就交给我了,我算老几啊?连大学都没念过,我就是个从小在古玩行里混饭吃的小贩子。让我挑这么重的担子,你们也不怕把我压死了。”
心里这么想,脸上可不敢带出来。听完邓伟伦的话,向北寒一脸整容地点头称是。
离开了三位老师的工作室,向北寒坐在车里就给金锁打了个电话,把金婉枝的情况说了一下。
能够找到自己的亲人,金锁他自己也非常的高兴。当即就表示,周五就要见见奶奶金婉枝。
放下电话,向北寒坐在车上想了一会儿,就给陈思嘉打了个电话。
“思嘉!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国内做假肢最好的医院啊?”
陈思嘉也是个聪明人,当下就明白了向北寒的意思。说道:“你要帮那个金锁安装假肢吗?”
电话里,向北寒就把昨晚爷爷说的,关于向家和金家两家的渊源讲了一遍。最后说道:“抛开这层关系,就凭金锁的为人,和他那个漂亮的女儿我也要帮帮他。”
听完向北寒的话,陈思嘉马上就同意了。
“这件事儿,你还要策略点和你那个朋友说。据我所知,安装假肢要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有些人因为残疾情况不同,就算是有钱也安装不了。别到时候安装不了,再受到打击。他本人可能还好些,但他的女儿那么小,能承受的住吗?”
陈思嘉提醒着向北寒。
向北寒一笑,说道:“这个你就放心吧,就凭金锁父女两个人乐观的生活态度,一点儿问题都不会有的。”
安排完这件事后,向北寒心里很大程度地轻松了不少,也算是帮爷爷完成一个心愿了吧。
紧接着,向北寒就来到了琉璃厂。“向宝堂”修葺装修的活儿基本完工了,这两天一直都是黑皮在哪儿帮着他照应着,自己也该去看看了。
昨天碰到金锁后,向北寒就有了一个想法,要把金锁安排到“古瓷居”去。
虽然金锁只是在修复古瓷器上有一技之长,但他看瓷器的眼力还是不错的。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黑皮确确实实地是改过自新了,真把“古瓷居”当成了自己的买卖。但他一个人照顾两家店,肯定是忙不过来的。
过段时间,等到“向宝堂”重新开张后,向北寒就有意让黑皮主要管理这边的业务。
在“古瓷居”的二楼给金锁建个工作室,收货出货不用他太过插手,主要进行瓷器修复的活儿。他本身呢,不是什么学者型的人才,放到“双圣”博物馆那边,和那些专职考古历史学专业的人一起工作,很大程度上会让金锁不自在,再加上他是个残疾人,情绪上就更容易出问题了。
还是让他踏踏实实干修复靠谱,更适合他。
来到琉璃厂,向北寒把自己的想法、打算和黑皮说了之后,黑皮不由地犯起了难。
挠着后脑勺说道:“小北!你也知道我,看个瓷器、手串、铜钱儿什么的还成,这书画我可真是外行。这条街上谁不知道你们向家的‘向宝堂’是主营书画的。”
听完黑皮的话,向北寒一笑,说道:“向阳!这古董文玩鉴赏都是相通的,我也不是天生就会看书画的,我相信你肯定行。再说了,要是实在看不明白,不还有我呢嘛!放心干吧!再有就是,这次‘向宝堂’重新开张,买卖不是主要的,我更想让这里成为朋友交流、谈事儿,一起喝茶聊天的地方。这个你就更在行了。”
一听向北寒这么说,黑皮陈向阳也真就不好再推辞了。点点头,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不能再推辞了。我干,但有一样,出入重器,必须你在场。”
“得嘞!就这么说定了。”
向北寒笑着说道。
其实,这也是他想要达到的效果。“向宝堂”当年是怎么丢掉的,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正在两个人把事情定下来的时候,在“古瓷居”那边盯着的小李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陈经理!啊!向老板也在啊!太好了。你们快来看看吧!”
看着惊慌失措的小李,向北寒没说话,黑皮问道:“怎么了?”
咽了一口口水后,小李说道:“有人说咱们卖的东西是假的,要我们赔偿。”
转头看了一眼向北寒,黑皮不禁一笑,说道:“这是哪个不开眼地上门砸场子啊!也不知道黑皮我原来是干什么的。小北!这事儿不用你出面,我一个人去就成。奶奶的,还真有人不怕死的。”
说着话,黑皮就骂骂咧咧地往“古瓷居”走去。
向北寒哪里放心让他一个人去啊!黑皮过去干的那些事,说不定就有个得罪过的人找上来,是打是闹的,总归不是轻易能够翻过去的。
脚底下赶紧急走几步,跟了上去。
“三猴子!你小子是不是有意要上门找我黑皮的晦气啊?”
刚到“古瓷居”门前,就看到黑皮正冲着一个人嚷嚷着。而那个人向北寒竟然也认识,就是在赤峰那个小木屋里组织黑市拍卖交易的黑猴——侯远昌。
可能是因为向北寒还没进到店门里,黑猴没看见,就听他对黑皮说道:“黑皮!你现在少在我面前瞎喳喳,老子不是吓大的。你原来干什么的谁不清楚啊!少跟我这儿装鹰。跟你明说了吧,今天我不是找冲你来的,把‘古瓷居’的老板,那个姓向的叫出来,老子有笔账要跟他算算。”
看到气焰嚣张的黑猴,向北寒知道对方是冲自己来的。而且是有备而来。当即就打了个电话给赵勇。
放下电话,向北寒就从容地走了进去,他要再次会会这个黑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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