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装修“向宝堂”,依然是沙莉阳找的那支专门从事古建筑修复的专业队伍。
没有别的要求,“修旧如旧”是向北寒提出的唯一要求。还有那块不知道出自向家那辈先祖之手的“向宝堂”匾额,也要仔细保养,完善修葺。总的来说,不算难,可也不简单。
忙活了三、四天,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完了,有了着落。
这一天,包括陈思嘉在内,所有人都有事情要办,只有向北寒一个人来到琉璃厂。先看了一下“向宝堂”修复进展,人后就来到了“古瓷居”的二楼休息。看了一会儿书后,就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进入了似睡非睡的状态。
这段时间,他太累了。
这时候,付红霞悄悄地上了楼梯,看到向北寒好像睡着了一样,就又转身向楼下走去。
刚迈出两步,就听到向北寒说道:“红霞姐!找我有事儿吗?”
还把付红霞吓了一跳,转身说道:“啊!我以为你睡着了呢。”
“没有!就是有点累了。有什么事儿说吧!”
向北寒起身说道。
看了一眼楼下,见没人能听见,付红霞说道:“小北!我想辞职不干了?”
就算是向北寒思维敏锐,也没有想到付红霞会突然提出辞职。
错愕了一下后,向北寒问道:“红霞姐!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薪酬低?还是干的不顺心?”
付红霞微微摇摇头,说道:“都不是!说心里话,以我的能力,还有在‘古瓷居’发挥的作用,在这里赚的钱,我拿着都觉着有点儿亏心。要说不痛快,就更没影儿的事儿了。小李、小陈,都是我选的人,听话,干活儿不用我吱声。向阳来了以后,就更不用说了,把大半的活儿都接过去了。我一天天的没多少事儿。”
“那又是为什么呢?‘向宝堂’过几天就重新开张了,两个店同时开,正缺人手呢。这个时候你要辞职,我上哪儿找合适的人替你呀!”
向北寒说是缺人手,就是个借口,他是从心里往外不愿意付红霞辞职。也想知道她干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辞职。
付红霞无奈地一笑,说道:“小北!当初我来这里帮你,完全就是为了报复齐成山,一门心思地要把他干趴下。这个目的也达到了,可我这心里总是觉得七上八下的不落地。一走进琉璃厂心里就发慌。究竟是为什么,我也说不好。”
她自己说不好,向北寒心里可清楚的很。
付红霞和齐成山毕竟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再恨也是有感情的。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前夫被人挤兑的没有了活路,她心里不好受。毕竟是女人,心软。
想明白后,向北寒一笑,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顿了一下,接着问道:“那红霞姐!离开‘古瓷居’你有什么打算吗?还去干驾校教练吗?”
摇摇头,笑了一下,付红霞说道:“不干了!以前干,我是憋着一口气,咬牙挺着干。现在忽然没有了目标,什么都不想干了。”
看到付红霞一脸的无奈后,向北寒想了一下,说道:“红霞姐!要不这样吧,密云那处别墅你也去过,地方挺大的。阳姐呢!最近又把旁边紧挨着的一个挺大的农庄买下来了。就是想让这些老人有个修身养性的地方。我们呢,各有各的事儿忙,平时也去不了两趟,那边实在需要有人照应。如果你愿意,就去那边照顾一下几位老人行吗?收入和这里一样。”
听向北寒这么一说,付红霞的眼睛不由自主地一亮。
密云的别墅环境好,几位老人的性格脾气也好。再加上付红霞从小就在农村长大,种种菜,养养鸡也是不在话下,当即就答应了向北寒的邀请。
付红霞心里也清楚,把齐成山斗败了,她也没有得到什么。生活还是那么平平无奇,毫无生气。能够换个环境,也许心情也会随之变好。
见付红霞爽快地同意了,向北寒继续说道:“当然,那个地方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阳姐那边也联系了几个家庭服务人员,还有一位保健医生,和你一起在那边工作。对了,过年的时候,来四合院送蒸肉的那位邢宝堂邢大叔也会到那边负责做饭。我想你应该不会太累,就是需要多操操心。”
“这个你放心吧!我和几位老人相处的都不错,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付红霞自信地说道。
“就是我一走,‘古瓷居’再加上‘向宝堂’,向阳一个人恐怕忙不过来。”
点点头,向北寒说道:“人手暂时是不够,没关系,最近这段时间,我就天天过来看着点儿。找到合适的人再说。”
付红霞微微点点头,没有说话。脸上显露出了些许的犹豫,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到她这样的神情,向北寒知道,付红霞一定还有其他的事儿。笑着问道:“红霞姐!还有什么要求?你就直接说吧。我、思嘉、阳姐,包括小勇、峰哥他们,都没把你当外人。”
一咬牙,付红霞下定了决心,说道:“小北!这件事情在我心里折腾挺长时间了,我一直没拿定主意是不是该和你说。”
“什么事儿?”
向北寒感觉到不是一般的事儿,赶紧问到。
付红霞点了一下头,说道:“你等一下,我拿样儿东西给你看。”
说着就下楼去了,再上来的时候,付红霞手里拿着一只卷轴。
“十多年前,齐成山被日本人邙田大介迷惑,干了对不起你们向家的事儿。其实,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没拿定主意,直到后来,邙田大介是说让他来经营‘向宝堂’后,他才干了那件缺德事儿。”
付红霞说着,就把手里的卷轴放到了桌子上。接着说道:“齐成山做事儿喜欢留一手。他当年充当日本人的枪筒子,拿高仿的假画儿到‘向宝堂’找你父亲典当。其实,邙田大介做这个局的时候,也是处心积虑了相当长的时间。”
向北寒点点头,说道:“这么多年,我和爷爷一直都没有搞清楚,当年他们是怎么骗我爸爸的。要说仿画儿,我爸爸的水平一般,但看画和鉴定的水平可是相当的高。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付红霞一指桌子上的卷轴,说道:“具体我也不知道,但这张画你看看,说不定就能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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