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饷金一钱’!这怎么还有这东西呢?”
一听李肖说,金币里有“饷金一钱”,向北寒马上就来了精神,忍着疼坐了起来。
从李肖手里接过那枚“饷金一钱”金币,正反两面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没错!是‘饷金一钱’。”
向北寒说道。他心里清楚,这应该是从邙田大介手里抢回玉佛时,一起抢回来的。他和赵勇、蒋英城在水潭里没有发现这样的金币。
“什么是‘饷金一钱’啊?很珍贵吗?”
站在一边,一直安静地听着几个人谈话的陈思嘉,忽然发话问道。
听到陈思嘉这么一问,李肖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而是把眼睛看向了向北寒。那意思很明显,你解释吧。
李肖这也是在有异地考察向北寒,看看向北寒有没有在他擅长的钱币鉴定领域偷懒。
向北寒的脸色一正,说道:“清朝末年的手,由于国力衰弱,入不敷出,导致了偏远地区无钱可用。所以,新疆这各地区就开始自行发行金币。主要是因为,新疆与实施金本位的俄国为邻,在两国做贸易的时候,交易受到钱币本位不同的限制。因此,光绪三十三年五月,新疆主管经济事务的布政使王树柟奏请购金,并在水磨沟机器局试造金币,又因为朝廷有人说‘辅饷糈之不济,顾市面之流通’,所以就没有叫金币,也不能流通,后来就被称为‘饷金’。”
听完向北寒的解释后,李肖和邓伟伦、杨起荣三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后,很欣慰地笑着点点头,说道:“孺子可教!你小子没偷懒。”
说完就指着向北寒手里的“饷金”,继续说道:“这种饷金,正式铸造的金币分为‘一钱、二钱’两种面值,这枚金币就是一钱的。”
“李老师!在对山坳里那个山洞进行考古发掘工作时,千万要记得把那个水潭也好好地发掘一番,这些钱币可都是在那个水潭里摸出来的。”
向北寒提醒着说道。
“这个你放心,考古队还没有正式进山洞进行规范的考古呢,到时候我亲自把关。还在绘图,拍照留资料呢。这工作效率可真练人的性子,啥火爆脾气都没有了。不过,我也让几个学生对那个水潭好好的摸索一番,实在不行就抽干了再挖。我明天就赶过去,那个地方的考古工作,我要负责起来。”
李肖这个直来直去的脾气,将近七十岁了,还不服老,有股子冲劲儿。他的这个脾气,有的时候也让向北寒非常的头疼。
眼见着向北寒真的没什么大碍,邓伟伦就站起身来,说道:“老杨!老李!我们就先走吧,让孩子好好休息,他需要安静。”
陈思嘉把三位老爷子送走后,赶紧回来,说道:“可吓死我了。小勇这个嘴上没把门的家伙儿,差点把我们俩都给卖出去了。”
“说谁呢?背后讲究人不好吧!”
正在陈思嘉数落赵勇的会后,他已经抱着几瓶水回来了。
“说错你了吗?你那大嘴叉子什么时候能关严了。”
向北寒当面数落着他,说道。
“我哪儿知道你们两口子想什么呢,又不提前和我通个气儿。活该!”
赵勇嘴硬地说道。
把水放下后,赵勇接着说:“张大哥那边的车你打算怎么办?这趟沙漠狂奔,那辆奔驰车估计要报废了。咱们不能让国强大哥替咱们抗雷啊!”
陈思嘉点点头,说道:“小勇!你和张大哥一起去车行一趟,不光是那辆奔驰,其他的车辆一律照价赔偿。”
说着,就从包里抽出一行银行卡递给了赵勇。
赵勇对陈思嘉做事情的豪气劲儿很佩服。转身就去办事了。
他刚走,吴尊峰就进来了,说道:“何天舒警官那边来消息了,邙田大介确实是飞越了国境,偷偷地回到了日本。他的这些手下虽然全部被抓了,但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证明他们盗窃文物。都判不了什么重罪,很可能是驱逐出境,不得再次进入中国境内。”
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向北寒说道:“无为的服从,这就是日本人的愚昧。希望他们回去以后,能离开邙田大介,不再受他的驱使。”
“嗳!你先别替这帮小鬼子担忧了。这里面还有你的事儿呢。”
吴尊峰说道:“佐佐木菊子!这次恐怕要受到严惩。因为按她的交代,在贺兰山是她主动出手,绑架了你。这次在图开沙漠,她又企图绑架思嘉。何警官电话里说,一旦要是警方立案了,就需要你们去配合调查。这绑架罪可小不了。”
听完吴尊峰的话,向北寒皱了皱眉头,说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佐佐木菊子最终会被定什么罪,判多少年,我和思嘉起着很大的作用?”
“可以这么理解。”
吴尊峰点点头回答道。
闭眼想了一会儿后,向北寒说道:“峰哥!跟何警官沟通一下,就说我的伤还不能下床,要过些日子再去配合警方的调查取证工作。”
“再有,问问何警官,能不能让我提前见见这个佐佐木菊子。”
吴尊峰一愣,问道:“你要见她?见她干什么?”
向北寒一笑,说道:“我还不知道呢。要听听佐佐木菊子怎么说。”
吴尊峰看了看陈思嘉,两个人都知道,向北寒这脑子的想法和别人不一样,他想的东西有时候真的不可理解。
吴尊峰转身走了,按向北寒交代的意思去办了。
“小北!你为什么要见那个女杀手?”
女人在对自己爱的人都是小心眼儿,陈思嘉也不例外。一听向北寒要见佐佐木菊子,她心里就升起了一股子酸味儿。
听出来陈思嘉心里不高兴了,向北寒赶紧说道:“思嘉!你误会我了。我要见佐佐木菊子,是为了详细了解邙田大介的情况。不把他打老实了,早晚还得来找我们麻烦的。”
“我考虑,之所以佐佐木菊子这么痛快就承认了她的两次绑架行为,是因为当她知道了邙田大介把她丢下,自己逃走的实情之后,心里不好受。她不想回去见邙田大介了。或者说,她想脱离邙田家族的控制。”
听完向北寒的分析,歪头想了一会儿,陈思嘉点点头,说道:“你分析的有道理。那你的意思是,想把她拉到咱们这边来?”
向北寒缓缓地躺回到床上,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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