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位脑外科、神经科、骨科的医生,还有五六个护士的轮番折腾下,耗时差不多有一个小时,总算是完成了对向北寒的体检。
“小北!你现在什么感觉?疼吗?头晕不晕……”
医护人员刚离开病房,陈思嘉就急切地跑过来,问这儿问那儿的。
随后,赵勇、蒋英城、刀犁、程玉栋,包括张国强也都涌了进来,用关切的目光看着向北寒。
现在的向北寒,可以说和绑扎好的粽子差不多,浑身上下都缠满了白色的绷带。
“小北!你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啊!”
最后一个进入病房的吴尊峰说道:“从二十多米的空中摔下来,你只断了两根肋骨,轻微的脑震荡,右手臂肌肉贯穿伤,还有浑身上下二十三处皮外伤外,其他的地方竟然完好无损。”
听完了吴尊峰对自己伤情的解说,向北寒可算是放心了。都是皮外伤,养几天也就好了。
长出了一口气后,向北寒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问道:“思嘉!佐佐木菊子没把你怎么样吧?”
“我没事!我没事!你不要说话了,赶紧休息吧。”
看到向北寒龇牙咧嘴的痛苦表情,陈思嘉知道一说话他疼。赶紧制止他继续说话。
刀犁明白向北寒的心思,当下就插嘴说道:“那个日本女忍者也算她倒霉,那天她隐身想要偷袭思嘉,迷迷糊糊地没看清楚,鬼使神差地把我当成了思嘉。也算她大意了,弄出了挺大的声音,被我躲过了。我们过了几招,我一脚把她的肋骨踢断了一根,再加上栋哥过来,我们两个人动手把她给制住了。”
“要说这些日本人的嘴都是够硬的了,怎么问都不说她为什么要暗地里下手。还好,我们开车找了个有信号的地方,和小勇联系上,才知道你出事情了。”
程玉栋插嘴说道。
“小北!我没想到你小子这么不要命,不就是一尊玉佛嘛!你至于要把命都搭进去吗?”
赵勇埋怨地说道。
听了赵勇的话,向北寒并没有回答,而是把眼睛转向了陈思嘉。
蒋英城不轻不重地用脚踹了赵勇的屁股一下,说道:“你懂个屁。小北哪儿是为了那尊玉佛啊!他不是担心思嘉被邙田大介派去的佐佐木菊子给绑了嘛!瞎说什么呢。”
听了蒋英城的话,赵勇扑棱扑棱裤子,嘿嘿一笑,说道:“我忘了。不过,从小到大二十多年了,我这是第一次看到小北这小子这么拼命。思嘉!这小子有半条命在你手里呢!”
赵勇这句话说的还是挺有意思的,虽然陈思嘉被他说的脸红了,不过眼睛里却饱含着柔情蜜意。能有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可以豁出命来保护自己,这就可以视为最幸福的女人了。
“好了!我们先都出去吧,让小北休息一下吧。”
吴尊峰还是能够审时度势的,这个时候,让向北寒和陈思嘉单独待一会儿,能够进一步地增进两个人的感情。
一帮人呼呼啦啦地都走了,陈思嘉再也控制不住了,伏在向北寒的身上就“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用那只还算伸缩自如左手,轻轻地抚摸着陈思嘉的头发,勉强地说道:“别哭,我什么事儿都没有,过几天就好了。”
陈思嘉好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抽抽涕涕地说道:“你知道吗?我都要担心死了,你整整昏迷了两天。”
错愕地盯着陈思嘉看了一会儿,又费劲地问道:“我躺了两天了?”
“可不是嘛!正正两天两夜。当时,小勇、峰哥!他们把你送到医院来的时候,你浑身都是血,衣服裤子没有一块不带血的。光输血就就输了一千毫升的。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差点儿没……”
陈思嘉说到这里,眼泪又流了出来,再也说不下去了。
向北寒一笑,轻声说道:“我这不没事了嘛!对了,我抢回来的那件东西呢?”
向北寒在有意地转移着话题。
陈思嘉白了他一眼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东西。”
说着,就走到门口向外看了看,又把门关上后,回到向北寒的病床前。打开床头柜,小心翼翼地从柜子里面捧出来一个背包。
打开后,双手发力把那尊和田羊脂白玉雕琢的玉佛捧了出来。
说道:“你都昏迷了,两只手还死死地抱着这尊玉佛。”
汇聚眼力,就这陈思嘉的手,把玉佛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损坏后,才放下心。艰难地说道:“一千多年都保存完好,要是因为我坏了一点儿,罪过呀!”
为了逗陈思嘉开心,向北寒开了一个玩笑。
陈思嘉嫣然一笑,小心地把玉佛收好,又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小袋子,从里面掏出一把钱币,摊在了向北寒的面前,说道:“除了那尊玉佛,还有三十二枚‘大历通宝’铜币,以及二十九枚金币。这次,邙田大介输的比在贺兰山那次还要彻底,还要惨。”
顿了一下,说道:“他这次带来的手下,包括那个佐佐木菊子全部被新疆警方抓住了。可惜,让邙田大介给跑了。峰哥说,他是驾驶着有螺旋桨的那种滑翔机飞出国境的。真够狡猾的。”
点点头,向北寒轻声问道:“和景德镇的……”
怕他说话牵扯伤口疼,陈思嘉马上说道:“峰哥已经和景德镇的张华联系了,确认那本小册子正是他们张家几代人的心血结晶——《瓷釉说》。张华已经留在国内了,他的日本妻子和孩子也都表示愿意来中国生活。”
“这个结果很好。”
说完这句话后,向北寒也确实感觉到累了,加上伤口确实疼痛,就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睁开眼问道:“考古队……”
“你怎么就这么爱操心呢?考古队正在你发现的那座古城遗址,还有那个山洞里进行考古发掘。邓老师、杨老师、李老师三位专家也要在明天赶过来。看到你这个样子,三位老师不知道该多心疼呢!”
陈思嘉埋怨着向北寒说道。
刚说完,这丫头眼睛忽然一亮,狡黠地一笑,小声问道:“这尊玉佛,我们谁都不说,是不是就可以拿回‘双圣’博物馆了?”
听了陈思嘉这句话,向北寒不由地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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