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春节,四合院里始终都是热热闹闹的。所有人都很高兴,尤其是向立臣。十多年了,院子里只有他和向北寒冷冷清清地过年,今年来了这么多人,让老爷子始终处于兴奋的状态。
特别是在陈秉仁和路月影夫妇的到来,更让向立臣激动,自己的孙子能找到一个好媳妇,又遇上这么一个好家庭,老爷子能不高兴嘛!
可年不能天天过,从初五开始,四合院子里的人慢慢地就开始变少了。
最先走的是宋少坤夫妇,回国一趟不容易,他们想要四处走走,然后再回香港看看。作为弟子,蒋英城当然要全程陪同。
这几天,刚和祁小美有了热乎劲,就这么分开,蒋英城的心里显然不太得劲儿。
好在宋少坤非常的善解人意,说道:“阿坤啊!国内非常的安全,你就不用陪我了,我已经让香港那边把阿虎、阿强派过来了。你就留在北京多玩玩吧。”
说着话眼睛瞄了瞄祁小美,那意思谁都看明白了。
“那怎么能行呢!别人陪着您,我不太放心。”
蒋英城嘴里虽然说着不行,可眼睛分明已经笑成了一条缝了。
“少在我面前演戏,滚一边去。”
宋少坤笑骂了一句后,就带着夫人坐车去了机场。
郑庭申夫妇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四合院,自己的那个小院子虽然离这里不远,可也没有回去。冷冷清清的院子,他们也不愿意回去。
“郑爷爷!云奶奶!你们就不要回去了,这边有房间。”
向北寒诚心地邀请两位老人留下。
“那敢情好啊!可我的那个院子怎么也得回去,要不然房子就变成仓库了。”
郑挺申一边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向北寒送给他的那只湖田窑荷叶乌龟脉枕,一边含笑说道。
北京人有句老话,房子不怕住,就怕空。好好地房子空上几年,就完了。
向北寒一笑,说道:“郑爷爷!您和云奶奶就搬过来住算了,这二进院子房间也够用。你们的那套院子,嗯……我看这样,毕竟也是老房子了,让阳姐请那伙儿专业干古建筑修复的人,修一下。等修葺一新后,你们愿意回去住也好,愿意留在这边也好,房子总归是能多挺些年头。”
郑挺申没说话,李淑云先开口了,说道:“小北!我也有这个想法。那套四合院,除了我和你郑爷爷住的那间房子外,其他的八间都该修修了。”
看了看向北寒和陈思嘉,李淑云转过头对郑挺申和向立臣说道:“我们没有子女,我和老郑已经商量好了,这套院子当我们百年以后,就留给小北和思嘉了。”
“哎!弟妹啊!这可不行……”
没等向立臣把话说完,就被郑挺申打断了。
“立臣啊!我和你弟妹没有子女,从小就把小北当成了亲孙子,他也传承了我的衣钵。那套院子是我们郑家的祖产,不传给他,我给谁?”
郑挺申动情地说道。
本来,向北寒还要再出言婉拒,可一听郑挺申这么说,当下也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了。
其实他心里明白,郑爷爷和云奶奶的那套四合院确实没有人继承,自己从小就受二老的爱护,早就把两位老人当成亲爷爷、亲奶奶了。
那套四合院虽然是一进的,可在北京寸土寸金的地方,出手就不会低于一个亿。这份情谊自己只能化作对二老的孝顺回报了。
有了这样的决定,向北寒就把修葺四合院的计划放到了春节后的日程里。
接下来就是陈思嘉陪着父母,回到在北京的宅子里处理一些事情了。
扈三良夫妇和沙联安、沙莉阳因为自己企业有业务,要离开一段时间。
付红霞也回到琉璃厂的“古瓷居”,准备开门营业。祁小美则是去了“古董文玩经纪公司”准备挂牌营业的事情,蒋英城当然要跟随着了。
赵勇也天天和李悦倩黏在一起,很少出现了。
短短两天里,四合院又变得有些冷清了。
“这段时间,每天都热热闹闹的,冷不丁地变得这么安静,我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向北寒陪着爷爷吃过早饭后,坐在书房喝茶聊天。喝了一口茶,向立臣说道。
“香港那边有点儿事情,用不了几天,沙爷爷和阳姐他们就回来了。”
向北寒怕爷爷心情不好,赶紧说道。
向立臣点点头,说道:“小北啊!趁着这段时间闲暇,我也有件事情和你说说。”
喝了一口茶后,向立臣继续说道:“前两天拍卖会上你做的多少有点儿冒失,很容易把齐成山逼急了。我也不赞同你把他挤得无路可走。”
向北寒点了一下头,面露难色地说道:“爷爷!这件事情我也知道做的有点儿过火了,但我也不得不这么做。齐成山只不过是个傀儡而已,他的背后隐藏的人很可能就是那个日本人,邙田大介。如果不首先把齐成山除去,这个日本人就始终藏在暗处兴风作浪。这对我们来说,危害太大了。老话儿不是那么说的嘛,‘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背后捅刀子的人,防不胜防!”
听完孙子的话,向立臣凝眉点点头,说道:“小北啊!你成熟了。不到一年的时间,没想到你能成长的这么快。看来,我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了。不过,这件事情还是不要操之过急,遇事多和莉阳商量,这孩子的社会经验多,做事业周全沉稳。”
向北寒点点头,说道:“爷爷!您放心,我会小心的。”
向立臣又喝了一口茶,思考了一下,说道:“小北!这段日子里,我一直在纠结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爷爷!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吧。我已经长大了,什么事情我都能抗住。”
向北寒坚定地说道。
又想了一想,向立臣从回身从书柜里取出一只红木的匣子,仔细看了看,有用手擦了擦,才说道:“小北!你可能已经意识到了,当你第一次和我提到的那个日本人邙田大介的时候,我没有格外的震惊。”
向北寒点点头,看着爷爷没有说话。
向立臣淡淡一笑,说道:“那是因为我早就知道邙田这个姓氏,也知道当年设局骗你爸爸,最后把‘向宝堂’骗走的人也是他们干的。”
抬手制止了要说话的向北寒,接着说道:“邙田家之所以找上我们向家,最终目的并不是‘向宝堂’,而是为了它。”
说完,向立臣就把手里的那只红木匣子递到了向北寒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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