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
邢宝堂听完向北寒的话，傻愣愣地问了一句。
向北寒点点头，依然在仔细地看着那只坛子，不说话。
邢宝堂和杨永泉不知道向北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赵勇知道，十有八九这只坛子是个古董。
“小北！你就直接说明白了，别让我们跟着瞎着急。”
赵勇催促着向北寒，说道。
向北寒一笑，冲邢宝堂说道：“邢叔儿！您能不能把坛子里的这些鸭蛋取出来？”
“行，行啊！你看中这坛子了？”
邢宝堂不明就里地问道。
“现在我还不能最后确定，您先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吧。”
明确十足的把握，向北寒是不会做定论的。
邢宝堂从桌子下面取出一只大白钢盆，像是把坛子里的鸭蛋一只只取出来，再把里面的盐水倒出来。还找了块抹布擦了擦，认为干净了，才递给向北寒。
“邢叔儿！您放桌子上就行，我再看看。”
向北寒依旧按照行规做事，东西一旦摔了和自己没关系。
只见他上手先是掂了掂坛子的分量，感觉和同体量的器物分量没什么出入，心里就有底了。
把盖子取下来，放到桌子上后，再把坛子放倒，看向了坛子的底足。
满意地点点头后，向北寒把坛子放稳当了，把盖子盖好。
“邢叔儿！您着这坛子表面上的黑红色的漆应该是在战乱，或者是特殊时期为了掩人耳目后上的。它本身应该是一只青花盖罐，难得的是原装的盖子，全器没什么磕碰，算是全美品。”
向北寒解释道。
赵勇见向北寒不说实质的东西，急着问道：“小北！你别云里雾里地推断坛子的来路，直接说，什么朝代的？值多少钱？”
“就你急！我不得等到把外面的漆洗掉后，才能确定嘛！”
向北寒没好气地怼了赵勇一句。
赵勇可不管向北寒的小心严谨，穷追不舍地问道：“哎呀！你就别让邢叔儿着急了，你的眼力我还不知道嘛！就凭刚才那几眼，你肯定知道这只坛子的是什么朝代，知道少钱了。”
皱了一下眉头，看到邢宝堂确实在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满脸迫切地等待着答案。
向北寒点点头，说道：“邢叔儿！从这只坛子的器型、胎体，还有底足釉面看，这应该是一只明代的青花盖罐。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这只罐子的等级不会低。嗯……按现在的行里价，啊！就是古玩行里的市场价格，出手应该能超五十万。”
“五……五十万？”
邢宝堂结结巴巴地问道。
“当然了，还要把这上面的大漆去掉后，露出它本来的面目后，才能最终确定。”
向北寒已然是非常严谨地说道。
“好！那我这就把它弄干净。”
说完，邢宝堂取出一团钢丝球，就要上去刷。
“哎！邢叔儿！可不能这么蹭，伤到釉面，就算是官窑，那价格就大大折扣了。”
向北寒赶紧出手拦住了邢宝堂的举动。
“嗯……邢叔儿！你现在有事儿吗？如果有时间，你带着这只坛子，我们去个地方。那里又专业的东西，可以保证坛子不受损。”
向北寒接着说道。
邢宝堂想了一下，说道：“我打个电话。”
说着，掏出电话就往厅里走。
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说道：“小伙子！我跟你去。”
从语气中，向北寒几个人都听得出来，现在的邢宝堂有多们迫切地想知道这只坛子最终的价格。
杨永泉也很为自己的老哥们着急，说道：“我也跟着你们去，但愿这只坛子是你说的那种古董。”
赵勇开车，向北寒坐在副驾驶位置，杨永泉陪着邢宝堂坐在后排。一路上，邢宝堂想抱着孙子一样紧紧护住那只腌咸鸭蛋的坛子，就好像不抱着它就能飞了一样。
很快，向北寒的奔驰大越野就停在了“古韵工作室”的外面。
在车上，向北寒已经联系好了，虽然三位老师都不在，可工作室的工作人员早已经等在里面了。
“郭师傅！这只坛子的大漆您给洗一下。”
向北寒让邢宝堂把坛子放到了工作室内间的一张桌子上。
姓郭的师傅也是个老工匠了，看了一眼坛子的器型，就说到：“看着像明代的。嗯！这上面的大漆好像是建国前上的。看来这件东西的原主人是很爱惜它啊！生怕被人抢了去。”
向北寒一笑，说道：“郭师傅眼力够毒的，一眼就看出来了。”
“得嘞！你小子少忽悠我，先出去等着吧，过会儿这就呛的喘不上来气了。”
郭师傅说完就抱起那只坛子，走到了工作室里面。
看着坛子被抱走了，邢宝堂不由自主地脚底下迈步，就要跟着进去。
“邢叔儿！里面是工作间，不让外人进的。不过您放心，郭师傅原来在博物馆专门做瓷器修复的，手里有准。”
向北寒知道邢宝堂不放心，赶紧给他解释了一下。
听完向北寒的话，邢宝堂才不好意思地一笑，跟着几个人到工作室会客厅坐下来等着了。
看着邢宝堂坐立不安的样子，杨永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宝堂！耐心点儿，小北兄弟不能骗咱们。”
邢宝堂尴尬地一笑，点点头，可眼睛依旧是盯着那个操作间的门口。此时的他能安心嘛！五十万，不但可以让自己儿子的手术顺利做了，而且还能支撑他，重新靠自己家传下来的手艺把“老家人”开起来。
那样的话，日子就有盼头了！
差不多过了又半个小时，操作间的门一开，刚刚那个郭师傅，一边脱着胶皮手套，摘掉口罩，一边说道：“洗掉了，但还要再精细的处理一下。不过，罐子的青花、釉色和包浆已经能看出来了。在水里泡一会儿，就行了。”
从郭师傅的话语里，向北寒心里落地了，罐子是明代的没问题了。不然，郭师傅肯定不是这个表情。
现在就看它的级别了，是值五十万，还是就值五千，马上就见分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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