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闹铃声,把睡得正香的向北寒叫醒了。
由于昨晚弄明白了“巧手张宽义”后人的处境,向北寒很兴奋,一下子没了睡意。思来想去要怎么帮助张家人脱离魔掌,可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主意。
最后,向北寒也只好等到把张家人找到后,再做打算了。
就这样,几乎一夜都没怎么睡的向北寒,临近天亮了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十分不情愿地从被窝里爬起来。
还有十天就是春节了。虽然在赵勇、李悦倩和付红霞的张罗下,年货已经置办差不多了,可在向北寒的计划里,还有一件事情要赶在年前完成。
洗漱完毕后,向北寒跑到了四合院倒座房饭厅里,陈思嘉和沙莉阳已经坐在那里喝着粥了。
“早啊!今天吃什么?”
向北寒笑呵呵地问道。
“还早,都快八点了。爷爷和沙爷爷早就吃完,出去遛弯了。”
陈思嘉一边给他盛粥,一边充满爱意的数落着他。
向北寒嘿嘿一笑,说道:“起晚了,不好意思。”
“昨晚没睡好吧?是不是还在想齐成山和邙田大介的事?”
沙莉阳看到向北寒微微发黑的眼圈说道。
“没有!就是翻出一本很好的书看的入迷了,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
向北寒不说谎话,昨晚他睡不着的时候,确实把一直放在枕边的那本《灵枢针鉴》翻看了几页。他并不打算现在就把自己在那只“张仿”清同治官窑棒槌瓶内壁,发现的秘密告诉沙莉阳和陈思嘉,消停、高兴地过个年,是他现在非常期待的。
多少年了,一直只有他和爷爷过春节。今年,能来这么多人,他的心里还是非常期待的。
向北寒三个人刚吃完早餐,金婉枝和两个家庭服务员走了进来。
“金奶奶!你们吃过了吗?”
向北寒出声问道。
“吃过了。我刚才和小张、小桂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过年的时候那里挂灯楼,什么地方贴福字,都看好了。还有,灯笼和窗花都不要出去买了,我去买点竹篾、彩纸什么的,自己动手做。感觉更有意思。”
金婉枝笑盈盈地说道。孤苦伶仃生活了十几年,晚年能够被向北寒接到家里赡养,让她很珍惜,也让她感觉到这就是她自己的家。
“行啊!奶奶!你要什么东西,就告诉小勇,让他给你买回来。或者是让张姐和桂姐上街买就行,你就别去了。”
向北寒说道。
“咳!我这身子骨还行,走几步路没事。就当锻炼散心了。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
金婉枝来到四合院后,从来不愿意给任何人添麻烦。同时,也在尽自己所能地做事情。院子里的卫生,各个房间的花花草草,让她侍弄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这老太太,向北寒只得笑笑,对两个家庭服务员说道:“张姐!桂姐!今天院子里先别收拾了,待会儿你们陪金奶奶上街买东西,车子我待会儿派过来。记住了,别把奶奶累着了。”
“放心吧!小北!这老太太的身子骨是真硬朗,我们两个都不是她的对手。”
小桂笑着答应着。
向北寒和陈思嘉、沙莉阳一起出了门。吴尊峰早就把车停在了门口等着沙莉阳,今天,她要去首都博物馆谈业务。
相比几个月前,沙莉阳的变化还是很大的。向北寒刚认识沙莉阳的时候,她还是一副大小姐,什么都不操心的样子。可自打“富苏斯”把业务重点放在国内,沙联安又把所有业务交给她之后,沙莉阳完全变了一个人。出来进去严肃了很多,骨子里企业家的气质也尽显无疑。最大的变化是,每天的早出晚归,越来越忙了。
“阳姐!我和思嘉一会儿去‘北窗空间’找侯敬维老师。你谈完业务也赶过去吧,我有事情和你谈。”
向北寒为沙莉阳关好车门后,说道。
沙莉阳想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看着大奔越野车开出了胡同,陈思嘉问道:“小北!你要去北窗空间找侯爷爷干什么呀?”
显然,向北寒这个决定并没有告诉陈思嘉。
笑了一下,向北寒从包里摸出了一只红丝绒的锦囊,说道:“思嘉!赶在春节前把这两颗龙种翡翠雕刻成器,是不是更有意义呢?”
“啊!我知道了。你说的对,这两颗翡翠太漂亮了,你这一说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说完,就跳上了向北寒的那辆大奔驰越野车。两个人驱车直奔“北窗空间”文化广场。
一听说有龙种翡翠,不光是“南派玉猴”侯敬维,就连这两天感冒在家休息的“金翠老怪”卢广川也赶了过来。
举着强光手电,交替地压在两颗翡翠上仔细地鉴赏。两位一辈子和珠宝首饰打交道的大师无不啧啧称奇。
“宝贝!宝贝啊!”
侯敬维感叹地说道。
“干了一辈子的珠宝玉石镶嵌,我还是第一次上手龙种翡翠呢。何止是宝贝啊!简直是无价之宝啊!”
卢广川接口说道。
淡淡一笑,向北寒说道:“侯爷爷!卢爷爷!我们今天来拜见两位老人家,一是提前地给二老拜个年。再一个就是请两位大师出手,把这两颗翡翠雕琢成器。”
说完,陈思嘉就极为配合地拿出了两瓶茅台、两瓶五粮液。这是来的路上,两个人商量卖的。
“我知道侯爷爷喜欢茅台,卢爷爷喜欢五粮液。各买了两瓶,算是我们当小辈的孝敬二老的。”
陈思嘉对两个老头的了解很深,一下就能抓住两个人的命脉。这两种酒,绝对能让两个大师级的工艺师答应自己的任何要求。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四瓶酒摆在侯敬维和卢广川的面前,两个人竟然连眼皮都没抬,依旧是全神贯注地看着面前的两颗龙种翡翠。
其实,现在这两个人的眼睛盯着桌子上的两颗绝世奇宝,头脑中已经开始构思最佳的雕琢加工方案了。
如何最大限度地保留两颗翡翠体量的同时,雕琢出最完美的作品,为后世留下一件绝世珍品。
是此时,侯敬维和卢广川共同思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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