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场下杂乱喧嚣的声音,当最后一张方块a出现在台面上以后,监控室里是格外的安静。
尽管他们不愿意承认,但在刚刚这张牌没有翻开之前,房间里的所有人已经在心里感应到了,那张牌一定是四副扑克八张a中的最后一张。
眼看着向北寒面前的二十一点牌局,几个人的紧张情绪更强烈了。这个时候,他们唯有寄希望于格兰特再要的牌,也能把庄家的牌面凑成二十一点。
希望归希望,可现实是非常残酷的。在格兰特翻开暗牌,看到十九点后,他毫不犹豫地从发牌器中抽出了一张牌,翻开后,再一次让现场围观的人和监控室里的人,爆发出如同海啸一般的声浪。
因为最后一张红心a正被格兰特颤抖的手按在台呢上。太惊人、太不可思议了。
这个结果谁都清楚,庄家二十点了,四副牌八张a已经全部出现,在输给向北寒一点的情况下,庄家继续要牌,不管是什么牌,都是一个结果,爆掉。
看到这个结果,所有人都明白了,向北寒为什么在二十点的局面下还会继续要牌。
三张a排在一起,如果他满足于二十点,那么在格兰特一定会要牌的情况下,庄家也会是二十点,即便格兰特不再要最后那张a,两家都是二十点,和局。
只有向北寒继续要牌,拿到第二张a,凑成二十一点的情况下,庄家才是必败的结局。
看到这张牌以后,监控室里所有的人,都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呆呆发愣,不知道该做怎样的解释。
“这不可能!这个台子一定有问题。”
佐佐木合真毕竟是女人,对于这样一个惊世骇俗的赌局,她已经自乱方寸了。以她对二十一点的理解,向北寒的这番操作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
也难怪她会觉得这里有问题,是因为这一局的牌面太诡异了。赌徒都清楚,凡是在赌场以扑克为工具的赌博中,出现连续三张相同的牌面,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
可事实就在眼前,不但连续三张a出现了,而且还被向北寒如同计算机运行一样精准地预判出了牌局的走势,这怎么能不让她怀疑呢?
“不会的!格兰特非常的可靠,而且在他之前已经换了两个荷官了,都没有阻止这个东方人持续赢钱。”
对格兰特很有好感的玛格丽特着急地为他做着解释。
哈里森举手示意她不要急,接着说道:“佐佐木小姐!你说这张台子有问题,请解释一下,问题在哪里?我用人格担保,格兰特肯定不会有问题,而这张台子也没有经过任何的改造。”
他的语气非常不友好,对于其他的赌博行业专家进入自己的场子,哈里森原本就十分的不满意。再加上佐佐木合真的话语中暴露了怀疑他治下的场子有问题的意思,这更让哈里森感到不悦了。
见到哈里森有点儿生气,桑森斯赶紧过来打圆场,说道:“哈里!我相信佐佐木小姐的话并不是怀疑我们赌场有问题,而是另有所指。请听她说下去。”
相比于意气用事,作为赌场老板的桑森斯更想知道,一个多小时让自己损失一百六十多万美金的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自己的赌场到底那里出了问题,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哈里森先生!抱歉!我并不是说这个台子,或者是荷官有问题。是这个人有问题。”
佐佐木合真急忙解释自己的本意。
稳定了一下情绪后,她继续说道:“这个人并不是通过算牌下赌注的,他很可能是以某种我们不了解,甚至是想象不到的方式方法洞悉了牌局的走势。太厉害了!太厉害了!”
看到佐佐木合真破天荒地对某一个人折服,哈里森不由得轻视地一笑,说道:“据我所知,佐佐木小姐对于二十一点可是非常的自信,从没有输过,更没有屈服过谁。今天是怎么了?按你们东方人的说法,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他的话听起来很诙谐,但实际上是非常损的,让佐佐木合真当众下不来台。
佐佐木合真也是个倔脾气,听到合理森的话语讥讽,马上把眼睛立了起来,说着就要发作。可看着对方一脸不在乎地看着自己,她又强行地忍了下去。
转头对桑森斯说道:“桑森斯先生!能不能为我开一间贵宾房,我要单独和这个人赌一次。”
其实,这正是桑森斯希望的结果,也是哈里森说那句话的真正目的。
两个人不经意地对视了一眼。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早已经形成了极其同步的默契配合。
桑森斯点点头,说道:“没问题!我这就派人去请这个神秘的东方人。”
“不!”
佐佐木合真出言打断了桑森斯的话,说道:“我自己去请!”
说完转身就走出了监控室,下场去了。
这个时候,九号台已经成为了整个赌场的中心,围观的人已经多到数不过来的程度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从八万美金的筹码,赢到了现在的一百六十多万。这根本不是运气好能够解释的,这简直就是个传奇。
看到自己面前四只落在一起,装满筹码的盒子,再看着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听着这些人叽哩哇啦的议论,向北寒知道今晚自己的计划成功了,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了。
转头对陈思嘉淡然一笑,轻轻地说道:“思嘉!我们该走了。”
说完,向北寒在筹码盒子里捏出了最后五个黄色的千元筹码,推到了荷官格兰特的面前,点头表示感谢后,端着剩余的筹码,拉着陈思嘉的手,向人群外走去。
这个时候,刚刚还在议论纷纷的人群,自动地闪开了一条通道。在向北寒和陈思嘉挽手向外走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带头拍起了巴掌,而掌声越来越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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