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漂亮稳重的沙莉阳热情地接待着自己,金婉枝略显有些局促。笑的也有些僵硬,说道:“姑娘!谢谢了!小北也不容我说什么,就把我带到这里了。真是麻烦你们了。”
“金奶奶!您说这话就太客气了。小北也把大概的情况说了,您到这里就跟到家一样。就把我和小北当做您的晚辈就行了。”
沙莉阳很会说话,一下就把金婉枝的局促感消退了不少。
正说着话,向立臣和沙联安也从后院走了出来。
向北寒为几个人介绍后,就一起来到了金婉枝准备要住的房间。
房间虽然不大,但也收拾的非常规矩、整洁。所有的生活设施一应俱全。
“老姐姐!就把这里当家,我们也是老头子了,每天除了看书、喝茶、下棋,就是聊天。你来了正好,我们也热闹一些。明天就请郑挺申过来,给你看看腰伤。郑老弟的医术没的说。”
向立臣也很热情地说道。
沙联安也点头说道:“金大姐!我也不是这里的主人,也和你一样,是在这里借住的。你就把这里当成家,把自己当成主人就行。”
几个人这么一说,让金婉枝逐渐放松了下来,感到了一种久违的亲切。
“太感谢你们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么多年一直一个人生活,一下子有这么多人聊天我真是高兴。”
金婉枝开心地说道。
说着话,赵勇也回来了,后面还跟着陈思嘉。担心了一天,听到向北寒回来了,她赶紧过来看看。
介绍完之后,保姆已经把晚餐准备好了,就在倒座房里摆好了桌子。晚餐相对简单一些,清蒸鲈鱼、回锅肉、肉丝辣椒、蒜苗鸡蛋,还有牛肉罗宋汤。
四菜一汤,虽然简单,可口味好,金婉枝的很开心。
吃了一小碗米饭后,金婉枝就不再吃了。
“金奶奶!你吃的太少了,这样身体会垮掉的。”
陈思嘉很关心地说道。听了向北寒介绍的金婉枝的情况,她也非常的动容,也为金奶奶无依无靠的生活感到揪心。
金婉枝却浅浅地一笑,说道:“孩子!我一点儿都没有客气。这是我多少年养成的习惯了,晚餐无论多么顺口,我也只是这些的饭量。”
“嗯!这个习惯好。师哥啊!看来我们都要向金大姐学习一下了。”
沙联安刚喝下一碗牛肉罗宋汤,摸着微微发胀的肚子说道。
“哈!还是管好你的嘴吧,我胃口可没你那么大。不过,以后向金大姐请教一下养生之道还是很有必要的。”
向立臣回答道。两个人话里话外都在有意无意地消除金婉枝的陌生感。
通过聊天,大家也是明白,虽然嫁到了山村,长期在农村生活,可金婉枝绝对是有文化的人。言谈举止都非常的有规矩,时不时地还能说出点儿古籍经典,饮用一些古典诗词,这无形间拉近了她同向立臣、沙联安的距离。
一顿饭,吃的很愉快,金婉枝也更加信任向北寒了,回到房间就把向北寒硬塞给她的十万块钱拿了出来。
“小北啊!看得出来,你是个善良的孩子。我们素味平生,你就能把我带到北京来看病,还把我接到家里来,这是何等的礼遇呀!这些钱你拿着,我看病的事情就全交给你了。”
听了金婉枝的话,向北寒刚要说什么,却被她抬手制止了。
“小北!你听我说,本来我以为那个首饰盒也就能值个万八千块钱,没想到你实实在在地告诉我能卖十万。我很吃惊,不是因为那个盒子值这么多钱,是因为现在的社会中,你年纪轻轻就能把钱看得这么的轻。这不比什么都值钱哪?”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小北!你能有这样的胸怀,将来肯定能成大事儿。这钱放到你手里,比搁我这儿有用。
说完,也不管向北寒还要说什么,直接就把钱推到了向北寒的面前。面容一整,说道:“小北!不用再说什么了,我这腰伤也是麻烦的紧,估计要在你这里住上几天了,少不了麻烦你。”
“金奶奶!瞧您说的什么话啊!您就把这里当成家就行了。嗯……这样吧!这钱我先替您收着,治病最后花了多少钱,咱们最后算。”
向北寒知道,无论自己再说什么,金婉枝都不会改变决定了。也只好顺着她暂且把钱替她收好,等治好了腰伤再说。
第二天一早,向北寒、赵勇先是带着金婉枝到医院拍了一张腰椎的片子,接着就来到了“郑氏”中医诊所。早就和郑庭申郑爷爷约好了,很快就确定了治疗方案。
“这几天,我们天去四合院为老太太正骨,还是需要平躺静养几天。”
郑庭申说道。
其实,以向北寒的正骨手法,已经完全可以上手为金婉枝正骨。但毕竟年纪大了,身体骨质都会有所变化,他的经验还是不够丰富,一旦掌握不好力度,很可能对金婉枝造成无法逆转的伤害。
当天下午,赵勇就开车把郑庭申接到了四合院,为金婉枝进行第一次正骨。
这脊柱向内膨出的正骨手法与向外膨出的截然不同,除了要用力方向相反外,还要掌握好力度。
第一次正骨就由郑庭申出手,几声“卡吧!卡吧!”的脆响后,金婉枝额头上的冷汗就流了下来。能不疼嘛!可老太太竟然一声都没有哼出来,可见她有多么的刚强。
点点头,郑庭申很钦佩得说道:“老姐姐!你是真有钢条啊!多少年轻人都受不了,你这儿愣是一声没有。”
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金婉枝说道:“咳!我这算什么啊!这要是和年轻时候吃过的苦比,根本就算不了什么。还是郑医生您的手法好,虽然有些疼,但我现在就感觉腰上轻松多了。”
郑庭申点点头,说道:“多年的老伤了,我没敢太过用力,还是循序渐进的好。明天就由小北动手,我在一边看着就行了。金大姐!您这腰伤,我保你两个星期恢复如初。但有一点,以后都不能干重活儿了。否则,瘫痪的可能都是有的。”
听完郑庭申的话,金婉枝脸上显露出一丝的愁云。别人没有注意到,可向北寒却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知道刚强一辈子的金奶奶心里在想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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