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邓伟伦的结论,台下轰然议论,台上的林森,包括“黑心双山”、冯竞帆和张学堂也都非常震惊。
这褚遂良这么大名头的真迹,出现在这里,能不轰动嘛!这不是捡了个大漏啊!简直就是捡了个天漏儿。
“这怎么可能?”
林森几乎跳起来,两只眼睛好像都冒着绿光,强按着心里的火儿,问道:“邓老师!您这番鉴定是不是太草率了?就算是这绢是唐代的,墨是唐代的,字也是唐代写的,怎么就能断定是褚遂良写的呢?”
显然,林深依旧是对这个结果不甘心。
邓伟伦很是淡然地一笑,说道:“绢、墨都是可以鉴定的,这字的坚定那就是靠经验。我们几个人都是研究字画的,对褚遂良的字也是有很深的研究。每个成名的书法家都会有自己独特的行笔方式,我们就是从这独特的笔运中捕捉古代书法家的信息。刚才我们仔细看了这幅字,我们一直认为这是褚遂良的真迹。”
林深的脸瞬间变成了紫色,极为不服气地说道:“邓老师!这幅字之前我也见过,不可能是褚遂良的真迹。甚至连唐朝这个时代都不够。”
“林先生!这幅字究竟够不够唐,我还有一个办法印证,现在有一种科学的技术手段可以做到。”
为了让林森心服口服,向北寒提出了自己的办法。
“我们可以通过x光照射的方式,把这张娟内部结构完全展示出来。这是一幅单丝绢,也就是唐朝以前织造的一种绢。同时,通过这种方式,还可以查找出后世历代对这张卷是怎么修饰的。这样一来就可以直接证明它的朝代了。”
向北寒说的这种鉴定方式,是国际上比较通用的一中对绢本书画鉴定所有的方式,已经广泛被国内接受,并承认了。
顿了一下,向北寒接着说道:“林先生!这种鉴定方式最早是出现在日本的,想必你更熟悉一些吧!”
这话一说完,林森的眼睛马上立了起来,这话里话外,向北寒已经很明白地告诉他,“你是日本人,我知道了。”
看到向北寒和林深的这番争斗,齐成山和兰秋山两个人完全是两种表情。齐成山的脸面沉似水,皱着眉毛,咬着牙。对于这个结果,显然他极为地不能接受。
反观兰秋山,则是一脸的欣慰,看着向北寒这个半大小子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
“老齐!这小子行啊!这眼力,这能耐,我是自愧不如啊!”
兰秋山故意在用言语气着齐成山。
这齐成山也是被向北寒给气糊涂了,竟然没有听出兰秋山在有异地激自己。咬着牙,说道:“老兰!这小子要是不早点除掉,咱们早晚让他踩在脚底下。别忘了,你的‘古来居’被他捡走了一对宫廷银鎏金马镫,在我眼皮底下拿走了一只宣德炉。你不来气呀?恨死我了。”
看着齐成山咬牙切齿的样子,兰秋山嘿嘿冷笑了一下,说道:“要是把这几件东西折腾到日本鬼子手里,我倒宁愿让这小子捡了我的漏。我的‘古来居’走几次宝我也在所不惜。”
“哎!不是你怎么了?这小子都快骑到我们脖子上拉屎了,你怎么一点儿火气都没有啊?这还是你吗?”
齐成山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盯着兰秋山问道。
嘿嘿一笑,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个林森就他妈是个小鬼子,也就是你背后的那个老板。我说你啥时候心甘情愿地当起了汉奸了?专找咱们中国人下手是不?”
“不是,老兰!你说话咋这么难听呢?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当年,媳妇儿和我离婚,本来以为店归我了,可以踏踏实实地在北京扎根了,可没成想那娘们比我还狠,给我来个釜底抽薪。店是给我了,可外面的货款、进货出货渠道全让她带走了。我也是走投无路了才被这个人本人利用的,你以为我愿意啊!”
齐成山一脸委屈地说道。
“哼!”兰秋山哼了一声,说道:“就是他妈的穷的要饭了,也不能当日本人的狗。老齐!话我放这儿,以后你要是还给日本人干事,你就当咱俩没认识过。”
齐成山还想要再辩解,可兰秋山已经把注意力转到了向北寒和林森那边了。
这个时候,林深已经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再搬回这一轮的劣势了。自己满以为凭借那张关仝的《山旅途》就能让向北寒找不着北,结果却是对方不但找出了自己那张“宝贝”的破绽,还反过来被人家一张褚遂良的《兰亭序》打压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眼见着败局已定,林森不得不铁青着脸,说道:“佩服!向先生年轻有为,林某甘拜下风。向先生你赢了。”
说完,依旧是标志性的微鞠一躬,转身走下台去。此时,一颗仇恨的种子已经在这个所为的“林森”心里埋下了。
看着林森走下台,齐成山一脸的难以置信。在他的预计中,只要林森向向北寒挑战,自己这边根本不用出手了。可现在的情况却完完全全地翻转了过来。
向北寒看着林森走下台去,直至消失在大厅的出口。眼睛始终没有眨动一下,仿佛他要把这个人印在脑海里,又好像是希望用自己的眼睛杀死对方一样。
“第一轮斗宝结束。向北寒赢得了这一局。”
主持人当场宣布了结果。
紧接着就看向了兰秋山和齐成山这边,问道:“兰先生!齐先生!这一轮该你们了,请问你们准备那什么物件斗宝?”
齐成山看了看兰秋山,就见兰秋山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一声不出。当下就知道,自己这个老伙计指不上了。
随着主持人话音落下,齐成山硬着头皮,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了一件非常奇怪的瓷器摆在了桌子上。
“哦!这件东西可太少见了。不知道这老家伙是从哪里得到的。”
向北寒看着齐成山面前的瓷器,不由地心里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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