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这大事儿说完了,我这儿还有点儿小事儿想和你商量一下,或者说是拜托你。”
管凌海带着非常真诚的表情,看着向北寒的眼睛说道。
这么一说,向北寒和赵勇都感觉到,管凌海应该真的有事需要帮忙。
而管彤心里则清楚的很,自己爸爸一定是下定了决心想要请向北寒代表“天缘”出赛了。
果不其然,管凌海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中,取出了一张花花绿绿的纸递了过来。
向北寒接过来一看,是一张邀请函。沉稳的蓝色,带着微微泛紫的红色,设计灵感显然是来自“青花釉里红”(俗称“青花加紫”,是在青花间用釉里红加绘纹饰的一种瓷器装饰手法),上面以规整的行书印刷着一行字,“北京古董文化交流鉴定赛”。
看到这行字,向北寒心里多少猜出点什么了。这管凌海想要把“天缘珠宝”的产业向古董文玩方向发展,这次的鉴定大赛就是最好的入行契机。
先前,管彤也曾经透露过,她爸爸正在到处邀约行里的高手,代表“天缘”出赛,可一直接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她也曾经向她爸爸推荐过向北寒,可那时候管凌海认为向北寒太年轻了,不会有什么真本事的,就没有答应。
最近,向北寒做出几件漂亮的不能再漂亮的买卖,捡漏了几件行里人梦寐以求的宝贝后,管凌海是真的心悦诚服了。这才决定正式邀请向北寒代表“天缘”出赛。
看着手里那张闪光的帖子,向北寒明知故问地问道:“管叔儿!这个大赛我也听说了,您的意思是……”
“请你代表‘天缘珠宝’参加这次大赛。”
管凌海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愧是商界精英人物,管凌海挑选了一个最能让向北寒就范的时候提出自己的要求,这火候拿捏的奇准无比。
向北寒心里当然清楚,管凌海这是要当场收回自己放出去的人情债。可现在自己还真的不能答应,这件事情他还需要和爷爷商量一下。
毕竟刚刚管凌海卖给自己一个两千万的大人情,这是不能不还的债。况且他自己也是有心参加这次的大赛,夺取什么名次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多见见世面,领教一下古玩行里更多的手腕计谋。就算是能够多看到几种造假做旧的手法也是好的。
寻思了一会儿,向北寒真诚地说道:“管叔儿!这事儿您容我考虑一下,我也需要和家里人商量商量。”
“没问题!这种事情还是需要和家里人商量一下的。”
管凌海爽快地答应着。
说完,管凌海又把话题引到了桌子上的几件玩意儿上。
刚刚,“降阎魔尊”造像已经被管凌海顺利入手了,可眼前的另外两件定窑宝贝,晚唐后梁宫廷用“白釉印花仿瓷盘”和北宋“倒扣芒茬”印花大碗,让他眼馋不已。
向北寒也知道,这两件东西自己无论如何是留不下的。他拿出来给管凌海上眼,目的就是摆明了让他入手。除了价格有保证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自己以后在他那儿还能再见到。
也不啰嗦,两件东西一百五十万出了。买家管凌海抱得心头好回家,卖家向北寒也是赚得盆满钵满。两下里都落了个皆大欢喜。
回去的路上,赵勇又打起了小算盘。赤峰一趟行程,花了有小一百万,就按百万算,今天收回了五十万。再加上两件定窑瓷器入手的一百五十万。
“好家伙!一趟赤峰,不到十天就赚了一百万,这得是多大的买卖呀!”
也不管是在地铁上,赵勇得意忘形地大声说道。
“不是!我说咱能不能有点出息?你小声点儿,这是地铁上。”
向北寒用肩膀顶了一下赵勇说道。
虽然不是早晚高峰,地铁上的人并不多。可越是这样,说话声就越容易引起别人注意。
“嘿嘿!我忘了这是地铁。”
赵勇傻呵呵地四下里寻摸了一圈,接着说道:“小北!刚才管叔儿请你代表‘天缘’参加比赛的事儿,你怎么考虑的?”
“唉!我正为这事儿犯愁呢。按理说,管叔儿给了我那么大一个面子,再怎么说我也应该马上答应。可爷爷一直不希望我以向家人的身份抛头露面。难为死我了!”
向北寒摇头苦笑着回答道。
赵勇卡巴卡巴眼睛,琢磨了一会儿,说道:“要我说你还用韩向北的身份报名参加,到了比赛的时候再稍微的化化妆,一准儿没事儿。”
向北寒微微摇头,说道:“不管怎么说,爷爷的话我都要听。这事儿回去和怹商量一下。如果爷爷不让我参赛,说不得就要欠管叔儿一个大人情了。只有以后找机会还了。再说了,这么大规模的古董鉴定大赛,报名的一定要求填写本人信息,假名字不行的。”
他们两个人这边在商量着,那边管凌海父女也在热烈地讨论着。
“爸爸!你说小北会答应,代表我们‘天缘珠宝’参赛吗?”
管彤问开车的管凌海,说道。
“嗯……这个我也不敢肯定。不过,小北这孩子有情有义。就看他肯为那群素味平生的牧民争取投资的义气劲儿,咱们给了他那么大的一个人情,我觉得他内心里一定是愿意代表‘天缘’出赛的。就看他家里人答不答应了。”
“我觉得他会的。”
管彤天真地一笑,说道:“我总是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是远远超过他实际年龄的气质。并不是老气横秋,而是……嗯……,我说不太好。”
“你是想说‘少年老成’?”
管凌海问道。
“对!嗯……又不完全对。他就是那种超过平常人思维的人。”
管彤继续说道
“嗯!这一点我也同意。看得出来,小北小时候一定吃了不少苦,所以他才能够那么感性。按里说,我们那么帮他,他也应该不会拒绝我们的邀请。唉!别说这个了,明天就有结果了。回头也不要和你妈妈说这事儿,否则咱们爷俩就没有清净日子过了。”
管凌海嘴上这么说,他的心里也没什么十足的把握。尽管他纵横商海二十余年,看人识人的本领也超过平常人多多。可对与向北寒他确确实实不敢断定。因为他的压力,向北寒身上有太多的迷了。
在他的眼里,向北寒的隐忍城府、稳重老辣,超过他实际年龄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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