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衣拉拉塔这个名字,向北寒突然想起乌云塔娜的丈夫不就是这个名字嘛。但转念又一想,汉族人重名的有,蒙古族也应该有重名的。
正在犹豫要不要主动过去问问的时候,就听到衣拉拉塔嘴里发出了一声“嗯”的疑问语气。眼睛死死盯着向北寒的前胸,一眨不眨。
“小兄弟!你这戒指是从哪里来的?”
衣拉拉塔用手指着向北寒脖子上挂着的那枚戒指,问道。
一听衣拉拉塔的问话,向北寒就明白了,他一定是乌云塔娜的丈夫、巴特的父亲衣拉拉塔。
想到这里,向北寒微微一笑,说道:“你一定是乌云姐姐的丈夫,衣拉拉塔大哥吧!”
“啊!你就是小北兄弟?”
说着,衣拉拉塔兴奋地冲了过来,伸出双臂就抱住了向北寒,“兄弟啊!太感谢你了,要不我儿子的腿不知要耽误到什么时候呢。如果没有你,说不定就影响孩子一辈子了。”
向北寒被这个膀大腰圆的蒙古族汉子一抱,霎时间有了透不过气的感觉了。好不容易等到衣拉拉塔放开自己,向北寒的脸都有点变色了。
“哎呦呦!对不住了,小北兄弟!我有点激动。你不知道,我和老婆乌云塔娜结婚八、九年一直没有孩子,好不容易才有了巴特。那可是我们两口子的命根子一样。这次的腿疼,可把我们愁坏了,正想着要去北京检查治疗呢,没想到经你手一揉一按就好了。电话里我听说后,高兴的都跳起来了。”
当得知儿子巴特的腿被治好后,衣拉拉塔有多激动,现在向北寒也能从他的表现感受到了。
喘了几口气后,向北寒微微一笑,说道:“巴特的腿只是一点儿小问题,不会影响一生的。只是恰巧我看到了,我又能治疗,举手之劳的事衣拉拉塔大哥不用挂在心上。倒是乌云姐姐送给我的这枚戒指,实在是太贵重了,我有点承受不起。”
说着,向北寒就从脖子上取下了那枚镶嵌绿松石的银戒指。捧在手里,递到了衣拉拉塔的面前。
“兄弟!你这是干什么?这枚戒指既然是我老婆送给你的,那就是代表我们全家对你的感谢。我们蒙古族人的礼仪是非常重视感恩的,你把我儿子的病治好了,再贵重的礼物都不能表达我们全家对你的感谢。”
衣拉拉塔认真地说道,并且把向北寒的手推了回来。
向北寒哪肯罢休,接着说道:“衣拉拉塔大哥!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这枚戒指只是普通的银戒指,后来我仔细观察后才发现,这是一枚带有黄金家族族辉的戒指。应该是你们家族一代代传下来的,是个宝贝,我不能收。”
刚说完,衣拉拉塔的脸色变得很凝重,说道:“小北兄弟!我们蒙古族人非常的讲究礼仪。送出去的东西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这枚戒指已经是你的了,你也不应该送还给我,如果你这么做了就代表你没有把我们家人当做朋友。”
衣拉拉塔的话说的很重,也很真诚,闹得向北寒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北!衣拉拉塔大哥是个重情义的人,你就别再推辞了。以后都是朋友,是兄弟,又何必在乎一枚戒指呢。”
扶着向北寒的沙莉阳插话,打了圆场。
听了这话,衣拉拉塔才露出开怀的笑容,说道:“这位小姐说的好,我们是朋友,是兄弟。”
向北寒一想,这样也好,这枚戒指在自己的手里,也许还真的能揭开它隐藏的秘密。
说话的功夫,趴在地上的呼和,以及他的三个小弟也都哼哼唧唧地站了起来。赵勇下手是挺重的,不过好在都是硬伤,不至于影响行动。
“呵呵!小北兄弟!呼和就是个莽汉,他也不知道那辆奔驰车要一百多万,再加上喝了点酒,有点犯浑,你不要介意。这样吧,请你们几位朋友到我们的蒙古包,大家喝碗酒,聊一聊,什么误会也都没有了。”
衣拉拉塔很诚恳地邀请几人。
一听说又要喝酒吃肉,就连赵勇都觉得头疼了。当即,向北寒说道:“大哥!今天我们刚吃过饭,真的不能再喝了。而且……我找你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商量,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单独聊聊?”
见向北寒很认真地说,衣拉拉塔也感觉到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甚至是重大的事情要商量。当即就和身后的呼和几个人说了一下。看得出来,呼和几个人很尊重衣拉拉塔,也没多问,就和向北寒、赵勇点头示意了一下,转身走了。
衣拉拉塔说道:“小北兄弟!我先去把车上的货卸了,再去酒店找你们。到时候我们再聊。”
互留了联系方式后,就分手了。
向北寒刚刚挨了一拳,虽然现在看问题不大,可沙莉阳坚持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没办法,几个人马上开车赶到了最近的一家县级医院。还好可以做一些基本的检查。
先是脑ct,后是脑电图,接着又被医生一顿神问,结论是目前无症状,待观察。其实,向北寒虽然学的是中医,但他对一些打击顿挫这类的伤痛还是有经验的。以他的判断,只是呼和的那一拳凑巧打在了耳根的神经系统上了,造成了短暂的晕眩,问题不大。
出了医院,一看已经是快晚上八点钟了。几个人赶紧赶回酒店,在餐厅里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房间等衣拉拉塔了。
与其他的蒙古族汉子相比,衣拉拉塔除了性格豪放外,还多了一份细心周到。当他走进向北寒的房间时,手里提着两大包的内蒙特色食品。什么奶条、乳酪、奶豆腐,炒米、酥饼、风干肉,真是应有尽有。
放下手里的东西,衣拉拉塔又从口袋里拽出了一瓶子草原白,呵呵一笑,说道:“这瓶酒是呼和特意塞给我的,刚才他在草场上犯浑,得罪了远方来的朋友。本应该当面道歉的,可他好面子不好意思来,再说身上也确实太疼了,就委托我向几位赔礼道歉。这瓶酒我们今晚就喝了,道歉是小事,重点是高兴!”
说着衣拉拉塔就从手提袋里翻出了一包纸杯,为每个人都倒上了半杯,他自己和赵勇那杯却是满满的。
看到眼前没喝就往鼻子里窜的酒精味儿,赵勇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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