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两天就收割完,但农忙还在继续。
注意力都在灌田插秧中,秧子插下去农忙才结束。
不愿意分散注意力,皇木歼敌的事并沒有公开,山上交通不便,也没有消息传开。
但新增二百俘虏吃饭,又得再送补给上去。
周开山有管理俘虏经验,押运补给上了山。
考虑到山上早已破衣烂衫,新军服就先供给皇木的第三连。
自从李功名上了山,整个山寨焕然一新。
李功名当过主官,清楚知道仁义社的工作方式。
在训练营呆过的士兵成了李功名的抓手和依托。这些任班排长的骨干成了沟通其他士兵的桥梁,李功名很快就与大家打成一片。
吴梦婷作为卫生医务官的到来更让大家对仁义社好感大增。仁义社没有说收编了就完了,是真的关心他们。
她一来就接管了后勤,每顿的伙食亲自安排,让大家剪头刮胡子,不许大家喝生水,让大家能洗个热水澡。
山上的人或多式少都有这样那样的病,吴梦婷就地取材,实施治疗。她医术不错,心好,人又长得漂亮,有时她的话比老大还管用。
现在的吴梦婷在三连是大姐大的存在。这不,她现在正施展"淫威"。
"我这是给你说了几次不能喝生水,你每次都答应得好好的,你哪次又听了的?今天答应明天又犯,不行,这次我一定给你班长建议处罚你。"
"别,吴医官,我的好大姐,我下次一定再不喝了,我向老天发誓。"
那处罚谁受得了,三柱香功夫背着几十斤石头跑上山顶再跑回来,人累得个半死。
"你记到你说的话,下次决不饶你。"
"好的,好的,谢谢吴姐。"就晓得你心好。说几句好话就没有事。
"俘虏们现在怎么样了?我怕有事,一会儿去看看。"
"能有啥事,你看他们哪个不开心?天天有大米饭吃起,地主都没他们过得好。"
说到这,他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指导员李功名。这些矿工队,第一天把他们俘虏过来时,招待他们的是大白米饭,土豆烧的野猪肉。
大家当然不理解,不愿意,颇有微词,但考虑这个指导员是这个作战计划的主要制定者,这次兵不血刃竟打败对方二百人,在以前是不可想像的事。
李功名的威望空前增高,他用大白米饭和野猪肉招待俘虏的事也被大家容忍了。
可不久效果就出来了,这些矿工过年才这样吃,吃饭的时候还告诉他们可以领一块钱回家,也可以在这山上釆药挣钱,估计每个月能挣5元钱左右,愿意留下的可以试一试。
这还有啥不愿意的,矿工们都留在了山上,几十个杨义安的人则被分开,弄去劳改。
近两百人加入万民药业可是件大事,药业即将派出几十人技术和保障队伍上山,在皇木镇建立药材基地。而且先期第三连的开支,将全部返还。
在保障人员没来之前,吴梦婷还得管管他们。
下午的换装很隆重,这段时间的训练效果出来了,换好衣服,排列整齐的队伍显得异常精神。
人们爱煞了这身军服,这款军服在上世可是世界经典军服之一——六五式军服。
观摩的刘安斋不干了:
"不行,我要下山去找夏平,矿工队是我们两家一起打的,现在发衣服却没得我们,这不当我刘安斋小妈养的嘛。"
张宏彪看着生龙活虎的弟兄们,心里高兴调侃刘安斋道:"老刘,我们是军队,你是民,这咋个能比呢。"
"哟嗬,不能比?你我打了那么几年,你把我弄倒沒有,才入仁义社几天还拽上了。"
……
自从两人和解后就常常这样,不吵一吵心头过不得。
"老刘,马龙和比纳特这段时间过来不?"
"谁晓得呢,不过夏平给他下了些药,估计他们也要动了。"
"什么药?"
"九襄的黄贡爷你知道吧,他为夏平找了几个洋人,估计这两天就要来人了。"
……
实际上洋人己经来了,正在万工镇上考察呢。
他们是听说万工镇很欢迎洋人来从事商业活动才来的。
在西川天主教把他们基督教压得死死的,这两年基督教花费了大量物力和财力,才使局面有所改观。
"嘿,安福道,你看我见到了什么,天哪,这里居然有股票交易。还有完备的制度,黄先生说的是真的。"
说话的女传教士叫丽娜-比尔,中文名安福心。
她叫的那位中文名叫安福道,是她的丈夫,英文名叫比尔。
还有一位叫麦金斯,中文名金怀圣,他才来中国一年,对汉语还不是很娴熟
他们围着镇子走了一圈,比起以前走过的地方,镇子干净整洁得多。牲口刚拉下大便,就有人扫走。
因为实行门前三包,如果商户门前不干净的,几次以后,要增加垃圾清理费
没有在其它地方常见的乞丐,也没有插标卖人的事。
他们到镇政府找夏平,夏平不在,张宜山在,他们俩个总有一个在这儿坐镇。
在夏平的科普下,张宜山现在能分清天主教和基督教的区别了。
张宜山带洋人看了规划图,并详细介绍了发展进程。
这哪是一方土豪,分明是一群有着长远规划的奋进者。
如果新教能在此发展,那就可以以此抗衡天主教,消抵法国人的力量。
现在法国人已经够强大了,再被他控制西川,谁还制得住他?
"张先生我们想建一坐教堂可以吗?"
根据枪炮下的条约,他们可以在中国的土地上肆意妄为地修建教堂,但事实是,在这內陆地区,没有地头蛇点头,他们也修不下去。
除非有教民。但中国人信祖先,除非你给他好处,否则,他才不管你啥基督天主的。
"当然可以啊,你们不仅可以建教堂,也可建学校、医院、工厂、商贸行都行。"
"哦,这也行。"这一步也跨得大,以前要做这样的事,需把教民利用起来,再把官府拉来站台,然后就去强占土地,谁要阻挠就让官府去收拾谁。因此与非教民的矛盾日益尖锐。
但今天,好像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这些,这到底为什么,有无阴谋?
这时,白伟峰找了过来。
"张叔,我去天丝工作的事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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