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杉这话一出,盲剑阿琅,顿时停住了狂饮,手中酒坛,缓缓落下。
“送给叶清漪的?”
盲剑阿琅话中隐藏着巨大的怨念,古杉小心的应了一声,前者随即而起,摇摇晃晃的将双手放在古杉脸上,摸索了好一会,随即开口骂道:“不,你不是小伤,你是叶家的狗!你给我滚,给我滚!”
盲剑阿琅不知为何突然发起狂来,一把将古杉推了出去,后者惊恐莫名又生怕他摔着,连忙起身相扶,却不想被盲剑阿琅一把揪住了衣领,酒气扑鼻的骂声随即接踵而至……
“你白大哥死了,你知道吗?他那么疼你,就如同对自己的亲弟一般对你爱护有加,可你呢?为他掉过一滴眼泪吗……你以为听着叶家的话,办了一个风光的葬礼就是还恩了?不!那是虚伪,那是做作!现在他尸骨未寒,你竟然还恬不知耻去讨好叶家的女人,你对得起他吗?”
面对着盲剑阿琅歇斯底里的咆吼,古杉一句话也不说,他紧紧咬着的嘴唇,生怕一松开,悲伤、委屈、不解都会变成了埋怨,脱口而出,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如此的忍耐,心中的苦可以吞下,牙尖下的薄唇却无法再承受下去,随着血液溢出,面前的盲剑阿琅似乎也闻到这股血腥味,当即松开手,用一个干脆利落的字将古杉给打发了……
“滚!”
古杉什么都没有说,扭头就走,他没有回淡泊居,而是去了沉剑池,在那里他如同疯了一般,舞动着手中的剑,始祖剑气也随之躁动,好似嘲笑着古杉的无能,当血液彻底将他的衣服染红,当身上的伤口在无数次愈合下再次裂口,沉剑池中的废品被折断了数把之后,气喘吁吁的古杉倒在了地上,化成了一个茧,这场发泄才算结束了。
而到了半夜,醒过来的古杉失魂落魄的拖着自己的身体回到淡泊居,一头栽在了床上,昏睡过去。
与此同时在这个时候,叶府门口也多了一盏灯笼,老鬼护送着叶南薰去了酒坊,也不知这孩子跟里面的盲剑阿琅说了什么,随着一场暴雨的降临,惊雷之下尽是盲剑阿琅的嚎哭……
接着过了半个时辰,叶南薰在老鬼的陪同下再次离开了。而他们才走不久,盲剑阿琅也出了酒坊,回了淡泊居。可他最终还是没有进自己的房间,反倒是去了原本白三千夫妇所住的空房,在里面,什么都看不见的他,依稀能感觉到一切的布置如常,就连气味也是那般熟悉。
他来到桌旁有手一摸,上面没有一丝灰尘,摆在桌子中央的花瓶里插着焦氏最爱的桂花,新鲜、且又充满生机,阿琅抬起它,凑到瓶口嗅了嗅,里面的没有一丝腐臭,显然这花这水都是新换的。一时间盲剑阿琅心中生出了羞愧,他转而将花瓶放下,走到床旁,轻轻坐下,双手触碰到被子上面也没有一丝湿气……
“唉……”
盲剑阿琅发颤的呼出一口气,如同下了决心一般,找来纸笔,再次走到桌前……
第二日,天才刚亮,白三千夫妇的空房再次被推开,走进来的古杉看见盲剑阿琅坐在其中,先是吃了一惊,随即便不再言语,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对方给叫住了。
“干什么?看见我在就走,白老弟的房间不需要打扫了吗?”
“……”
古杉愣愣的看了他一眼,回身将房间的窗户打开,将被子抱出去晒着,然后开始净扫,一直忙到了中午才总算结束……
而与此同时,等候依旧的盲剑阿琅再一次问道:“辛泣墓……还去吗?”
“恩。”
“那里可不是好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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