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古杉回到淡泊居时,白三千、盲剑阿琅,渔歌剑叟竟然都还在院中候着,见古杉一来便都齐刷刷的看向了他。
“怎么样,大小姐怎么说?”
最为激动的自然是白三千,古杉才进院子,他便冲了上去。
“她说,辞行的事,她会跟楼主解释,让我们放心去就好。”
“太好了,太好了。”
看着白三千激动的样子,古杉也甚是欢喜,而盲剑阿琅更是高兴,他大喊着今晚不醉不归,催促古杉抬酒,白三千下厨,几人点着蜡烛在夜空下好一番庆祝。
第二日,天刚刚露白,喝到半夜才休息的白三千没有丝毫的醉意,他早早的便备好了马,叫上古杉便绝尘而去。
接着两人足足花了将近一个半月才到了魏国北域治下的琊楼州,又经过了一个月的走访,总算确定了这异兽“狡”就出没于道宗与魏国边境的渭山,据说这山下有一片芦苇洲,当地人在那里不止一次看到过这种生物……
白、古两人在得到了消息之后连夜便赶了过去,可是一连在这附近找了七天却始终没有见到这异兽的踪影,虽然有些沮丧,但好在二人都不是轻易放弃之辈,索性便住着了这芦苇洲中……
这一日,晚上找了一夜的白三千打着哈欠,摇摇晃晃的回到了驻地,此刻古杉早已不在其中蹲守休息,白三千既佩服又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连想都不用想便知道对方一定又去练剑了,虽说这次出行,路程赶的甚紧,但古杉总会挤出时间去练习。或许正是因为这种执着打动了白三千,他才会毫不吝啬的将自己所创的白驹剑法倾囊相授……
“哈,应该就在附近吧。”
白三千记得驻地附近有一处平坦的沙洲,想来也只有那里适合舞刀弄枪,他长长的舒了一口,强打起精神,朝那边走了过去。果然,他人还未到,耳边便已经听得阵阵剑啸之声,等他看到人影,只见古杉所练的正是自己的剑法。
“掩义隐贼。”
这是白三千剑术之中较为凶狠的招式,所谓隐善入恶,狂杀起舞,一闪之下连续八次挥斩,快而绝,避无可避。然而令白三千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招在古杉两个多月的练习下,竟然硬生生的又多出了一击,而且不但没有影响招式本身的力量反倒有锦上添花之效。白三千看的痴了,心中不住感慨,若是小伤能有同龄人一半的内息根基,恐怕在锁剑楼内已是能与渔歌剑叟比肩的高手了……
“哎,白大哥回来了呀。可有收获?”
就在白三千出神之际,古杉已然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停下手上的动作,朝他走了过来。
“啊,昨晚我在走兽常去的水源处盯了一晚上,除了豺狼啥都没看见。”
白三千无奈的摊了摊手。随即关心的问道:“哦,对了,我在这里是不是打扰到你练剑了?”
“没,怎么会,我差不多也该去搜寻那异兽了,大哥你来的正好,我剑术上有些疑问,正想请教一番。”
“说!”
对于古杉的任何问题,白三千都乐于解答。
“白大哥你说过这套剑法,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十八式剑招不论速度和力量都是逐渐递增,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练到最后一式“白驹过隙”时,却感觉这剑法不像其他家那样全力而尽亦或舒而渐收,似乎隐隐有戛然而止,未完之意是不是我哪里练的不对?”
显然古杉已经发现了问题的所在,这让白三千会心一笑……。
“呵呵,不……不是小伤练的不对,而是白驹过隙并非终式,你白大哥我并不想教你这最好一招……”
“为什么?”
“因为……”
白三千开口正要回答,却听得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这声音甚是古怪,似乎不像是雷声,反倒是有点类似犬吠,可哪里会有这样声大如雷的狗呢?
好奇之间二人同时转头望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只见一座小丘似的东西正朝过来,它身上泛着七彩霞光,所到之处,花绽果结,当他越来越近快至二人身旁时,古杉与白三千这才看清楚了,即将到来的庞然大物竟然是一只头长牛角,身披豹纹的的大狗。
“这……这就狡!”
白三千才一看清楚模样。便兴奋的大吼起来,随即只见他将身上带着书文以及画像掏了出来,指着喊道:“对,其状如犬而豹文,其角如牛!不会错,这就是狡。”
“汪?”
或许是白三千太过激动了,狡也听到了他的声音,低鸣了一声,甩着一对牛角看了过来。而此刻白三千也逐渐冷静了下来,他将手中图册与画像一丢,从腰间抽出自己的佩剑白琼,势在必得的看着狡。
后者似乎能通人性,它感觉到了对方的杀气,一脸莫名的望着白三千连连回退,它脚下刚刚踩过的泥土里成熟的地瓜蹦了出来,他用前爪的小指轻轻一推,熟落的果实滚到了二人脚下,它似乎在告诉白三千与古杉,自己是善良的,不但不会伤害他们,反而还会给人类带来丰收……
“白大哥……”
“不要说话!”
古杉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一丝怜悯,他迷茫的看向白三千,然而后者却毅然决然朝狡走去,手中的白琼即将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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