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一路上,叶清漪满口都是对古杉的抱怨,说他不该过于招摇,不该去锻锋坊惹事,更不该答应去沉剑池帮忙,一直到了目的地叶清漪的嘴巴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而古杉呢,只是傻呵呵的笑着……
“喂?你是不是个傻子呀,上次我打你,你不生气,这次我又说了你这么多,你还是不生气?”
“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叶清漪好奇的看向古杉,而后者却仍旧笑呵呵的说道:“有些人骂我、打我,是想害我,可你不一样,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了母亲,小时候她也会骂我、打我,虽然一时也搞不清为什么,但等长大了,便知她的好了。”
“呸、呸、呸,谁像你母亲了,原本挺老实的人怎么也学得油嘴滑舌了,肯定是烂神棍教的!”
说话间叶清漪转头看向盲剑阿琅不知怎的,而对方则一改往常嘴碎不着调的模样,一句话也不愿多说。
“咦,烂神棍反了你了,本小姐回来了,你也不说两句吉祥话,是不是不想混了?”
说着叶清漪伸手便要去打盲剑阿琅,却不想还没碰到他的身子便被其一把抓住了,接着盲剑阿琅出乎意料将叶清漪的手放到了他的鼻子前闻了闻,这个动作让后者吃了一惊,连忙挣脱着将手抽了回来。
“喂,烂神棍,你干嘛?居然抹油抹到我身上来了!小心我告诉父亲,让他扫你出门。”
“大小姐……只要衣服沾了腥,就算洗过之后留下渍印也不会有味道,但你知道吗?如果染了人血,情况就不一样,即便洗的再干净,那股味道永远都不会消失。”
“……”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原本已经欢腾起来的叶清漪便盲剑阿琅突兀的一句话,说的顿时阴沉了下来,她不再二人多说半句,转身指了指这周围偌大院子围成的池塘,以及水下如同垃圾一般堆砌的剑刃。
“这就是沉剑池了,平日没什么事,你爱怎么练剑都可以,有需要就来找我。”
叶清漪丢下了这句话,转身就要走,古杉莫名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盲剑阿琅,后者什么也没说,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唉,还愣着作甚?想追就赶紧追上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说着盲剑阿琅也自顾自的走了,古杉愣了片刻还是寻着叶清漪而去了。
“你……怎么了?”
古杉大约跟了半个时辰,见对方在一处无人院落中停下了脚步,这才小心走了过去。
“不关你的事!”
眼眶有些发红的叶清漪恶狠狠的回了古杉一句,后者也不懂该如何安慰她,只好静静的站在身后,默不作声。
过了许久,叶清漪总算平静了下来,只见她自顾自的坐在了地下,指着前面空着房间说道:“这里就是丘礼渠的客舍,他原是崂阳四圣剑派的得意门生,本不会下山,恰逢那时左近的牛伏山派遭山匪袭剿,导致一夜之间全派山下一百多号人尽皆被屠,锁剑楼救援不及。
父亲甚是担忧恶事会同样降临在我们身上,于是打算抽调能门客把守关隘,然而锁剑楼高手虽多,却各不服气,难成合力,不但防守有缺,就算是围杀也难保不能一网打尽,给大家留下后患。
而就在父亲左右为难之际,刚来不久的薛……大哥向父亲推荐了丘礼渠,说他不但武功了得,而且还懂兵法,是统帅之才,经过再三相邀,丘礼渠终是盛情难却,来到我锁剑楼,他一来便让父亲撤去了门客,说是杀鸡用牛刀过于大材小用,一些家奴经过训练,给予精良的装备,便足以护卫门庭,父亲与我原本也是半信半疑,但最终还是将五百家奴托付给了丘礼渠训练。
结果不出一月剑卫初见效果,半年之后不但足以防守锁剑楼,即便是像白三千白大哥这样的高手被他们围杀也难以脱身。丘礼渠见到所训练的剑卫已经成熟,便在不告知父亲的情况下,带领三百人深夜火攻匪徒巢穴,匪首霸天刀吕桐当场被丘礼渠击杀,手下四百多号人全部被大火烧死。
这一战为锁剑楼彻底解决了心腹之患,父亲为了感激他,亲自打造了磁剑皂蛾相赠。而丘礼渠也有感父亲知遇,愿意永远留下来为锁剑楼效力,可……他的死实在是……实在是……想不到啊……你能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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