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有什么就说吧。”
剑叟才盘腿坐下,便漫不经心的摆弄着他手中的鱼钩。丘礼渠望了望他,不敢怠慢随即将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
原来在昨天晚上,锻锋坊的掌柜雷昙带着行李留书出走,来到关隘口丘礼渠阻拦不下,只好放行。今日寅时负责在外围巡夜的剑卫小队,途径半露岩时发现了雷昙的尸体,赶紧回来禀报,丘礼渠闻讯连忙赶了过去,他在现场做了一番探查,从周围打斗的痕迹以及尸体上留下伤口来看,攻击雷昙的共有四人……
“所以你便怀疑上了我们四个?”
听丘礼渠才一说完,盲剑阿琅便毫不客气的反问对方。
“您错了,我从未怀疑过剑叟老爷子以及阿兄和白兄,我此来的目的只是为了确认古少侠的剑术。”
“什么意思?”
白三千眉头微微一皱双眼紧紧的盯着对方,不明白丘礼渠此举的意图到底是什么?按理来说既然相信他们三人不会是杀害雷昙之人,自然也应该包括小伤在内,毕竟即便关系再好,以他们的能力与为人,不可能察觉不到小伤离开过,更不会包庇他。
而就在白三千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丘礼渠则又开了口……
“诸位也知道,雷掌柜不是第一个离开锁剑楼后被杀的人了,在他之前淮川剑首陆瑞、叮咛剑彭湘、风雨同路柳林兮都是在锁剑楼附近被害,而从身上留下的剑痕看来似乎杂乱无章,各派的武功都有一些。难以辨认凶手到底是谁或者师出何派,只能从现场留下的脚印上推断有一男一女是每次都会参与凶案,至于其他人则是在不停的更换……也就是说就算古少侠跟这次雷掌柜的死没有关系,也不代表前几次的凶案与他无关……”
“可淮川剑首陆瑞、叮咛剑彭湘、风雨同路柳林兮被杀之时,小伤还没有来到锁剑楼,这跟他怎么会扯上关系呢?”
白三千还想替古杉再争,这时却听得冷静下来的盲剑阿琅说道:“没出入锁剑楼,在江湖中又没有任何名气,确实是理想的行凶对象!”
“阿兄,你在说什么?小伤的为人他不清楚,你我还不清楚吗?”
白三千没有想到,关键时候盲剑阿琅非但不帮古杉说话,反而还补了一刀。
而面对白三千的质问,盲剑阿琅则又嬉笑了起来:“坏就坏在小伤的为人就我们清楚,别说了,真的假不了,假的正不了,让丘老弟跟小伤试试招,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你别忘了……他是谁推荐给楼主的?”
白三千两步走到盲剑阿琅跟前极力压住声音提醒对方,可后者则又开始装疯卖傻起来……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说大点声!”
“阿兄,你……”
“什么,你说丘老弟是薛玉楼推荐的,你恐他会暗害小伤?”
白三千话到嘴边停了下来,而盲剑阿琅则故意放声将丘礼渠与薛玉楼的这层关系彻底点破,而相信就凭他这嗓门,即便是在淡泊居外面也能听得清楚明白。
“……”
丘礼渠自然明白盲剑阿琅的意思,他随即站起身来对三人说道:“阿兄无需如此,薛兄是我好友不假,他是自负之人,但绝非心胸狭窄之辈,而礼渠承蒙楼主看重,将锁剑楼来往进出之防务重责委托于我,那自然更不会挟私报复。”
“好,既然丘兄这么说了,那我们要是再拦着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盲剑阿琅说话间转头对古杉又说道:“小伤,丘兄的话你听清楚了,如何?”
“无妨,自证清白本就是我该为之事。还请丘兄赐教了。”
古杉本就磊落,再加之又是剑痴,能与高手过招自是求之不得。
然而相比起古杉的坦然,白三千仍是紧张,他上前再度拦住丘礼渠说道:“小伤身负怪症,体内无一丝内息,还望丘老弟手下留情。”
“白兄,放心,礼渠此来只为试招,自然会点到为止。”
听了丘礼渠这话,白三千这才松了口气,不在阻拦,即使丘、古走到院中空旷之处,摆开架势,比试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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