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位便是古贤侄吧,你为何用剑指着对方呐?”
缓缓走来的三人中居中者面色严峻者开口质问古杉。
然而还没等古杉开口回答,一旁围观的黄禄则抢先说道:“诸位高贤,如你们所见……这小子,这小子要杀欧阳兄!”
“噢?”三位剑客此时已至山门来到几人面前,听黄禄一说,各自看了看对方,表情甚是复杂。
“放屁!是我想吓唬这小贱种,一时不慎被其夺了兵刃。”
虽说欧阳程自负,但为人还算磊落,见黄禄胡说八道,反而怒斥道。
“哦?”
此话一出,三位中年剑客则对古杉更为看重。而后者则将剑一收,转手便要这武器还与欧阳程,可对方却不伸手去接,眼神中甚是不屑。
“被贱种摸过的东西,本公子怎么可能还会要,拿开!”
面对欧阳程的张狂,古杉也毫不客气,他将长剑顺势一收,撕下身上一块布料将其包裹了起来。
而看着几人都不再说话,前面引道的青衣剑客,咳嗽了一声,然后装作没事人一样,转身介绍到:“几位公子,这三位便是本派执派长老,从左至右依次为缺雳、峦催与天扉,三位师长,并称天境三尊,在江湖上可是翘楚般人物,你们尽可随便……”
“行啦,这马屁就不要拍了!”
居左的缺雳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直接打断了青衣剑客的介绍,吓着后者连忙闭上嘴退了回去,紧跟着居中的峦催则是一脸严肃的扫视着几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古衫身上的同时,适时开了口……
“几位来此投师,想来也是看中我天境剑宗百年威名,既然如此便不该造次。尤其是古贤侄,要不是你先人与本门祖师有所渊源,恐怕是没有资格入我派门墙,今后自当小心,听到了吗?”
“是!”
古衫轻轻应了一声,几个世家公子谁也没有想到,这个下贱的杂种居然会第一个便被收入门派,而还不等他们回过味来,峦催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
“虽然我天境剑宗历来注重士族之才,但门中亦有平庶之人,欧阳公子既然眼见高绝不屑于贱民为伍,就请打道回府吧!”
“这……等……等等。”
历来自负的欧阳程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驱逐,顿时面红耳赤,正要替自己辩解。而这个时候一旁的站着唯一女性,天扉师尊抢先替他说道:“师兄,这欧阳公子不过是年少轻狂了些,说得乃是气话,在这他勇于承认事实,不失为磊落之人,您这样决定是否过于不近人情了!”
“噢,这么说师妹要袒护与他?”
峦催说着瞥了天扉一眼,神情中多有不满。转头问一直不说话的缺雳道:“那师弟是什么意思?”
体态丰腴的缺雳师尊,用手轻轻一捏自己的八子胡,冷笑着把头撇到另外一边悠悠的回应道:“哎哟,师兄刚刚之言好似一派之掌,话语间霸气十足,小弟还敢有什么意见呢?”
“哼!那你们看着办吧!”
缺雳的阴阳怪气彻底激怒了峦催,后者一卷衣袖,拉着古杉这便回身要走,却没想被眼疾手快的天扉给拦住了!
“师兄,您这是什么意思,虽说古贤侄乃是祖师故人之后,即便收入派中但也还未拜师,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带走他,是不是不合规矩呀!”
“规矩?哼!本尊执掌戒律台,比你懂规矩,我不过是与古贤侄有些眼缘,想亲近亲近罢罢了!怎么不准吗?”
“亲近?正好,我也想和古贤侄亲近亲近,那我们三人有话就在这与他说吧。”
缺雳说着也趁机上来打诨,气的峦催青筋暴怒,要不是考虑到有外人在,或许他真会与二人大打出手。
“……”
但最终在僵持了片刻之后,峦催终于还是按下了怒火,阴冷的笑着松开了古衫的手……
“既然你们也想和贤侄聊聊,那就先请吧,本尊没有兴趣插足。”
丢下这句话后,峦催拂袖而去。
“古贤侄,别怕,如果谁敢找你麻烦,你就来找我,本尊者自会为你做主!”
峦催一走,缺雳显得甚是得意,他一脸笑容的拍了拍古衫的肩膀,可后者却没有丝毫的感激,如同一个木头疙瘩一般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而见古衫没有表示,缺雳眼咕噜一转,瞥了一眼天扉,便也紧跟着转身离开了。
“几位公子的情况,鸿路刚刚已经跟我们说了,都是世家子弟中的有为青年,我天境剑宗没有理由拒人与门外,至于是否日后真能成为入室弟子,还看几位的努力了!”
相比于峦催的不近人情、缺雳的阴阳怪气,身为女性的天扉师尊则显得和蔼可亲。几位世家公子顿时松了口气,抱手行礼,而欧阳程更是感激涕零,当即便跪下叩头,希望能拜入门下。
“……欧阳公子还请快快起身,私下收徒是不合规矩的,但本尊相信以你的资质,日后必然会成为我师兄妹三人争夺的良才,好好努力吧。”
天扉的话让人如沐春风,虽然她以尊者自称,但从那俏丽的容貌来看似乎并没有大欧阳程几岁。
“鸿路,带几位师弟去门派走动一番,然后安排他们休息。”
“是。”
刚刚引路的青衣剑客恭敬的应了一声,天扉见没什么需要嘱咐的了,这也转身离开……
于是乎当晚,几人便分在同一个院中居住,在用过晚膳后,作为师兄的青衣剑客鸿路带着几人,在门派中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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