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很多人都会对着薛朗微微一笑,发现他不是偷东西,只是单纯的录音,也就不再多管闲事。
有些关系好的,或者警觉性比较高的,薛朗也会对他们先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将早就已经保存好的解释展示给对方看。得知薛朗只是为了录呼噜声以后,警惕也就会瞬间解除。
甚至有不少人还会一同帮着薛朗,将手机拿近,录制更加清晰的呼噜声。
就这样,薛朗一连录制了好几条音频后,才轻手轻脚的返回自己的座位上。将这些音频文件发给左曼彤,让她帮忙裁切一下,一会他要用。
虽然他觉得,自己做的很隐蔽,没有人发现。但是他却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摄像机录了进去,在直播间内无延迟播出。
许多观众也注意到了薛朗的动作,但是并不清楚薛朗在做什么,只是感到好奇,纷纷在直播间内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们快看,老薛他又在做什么?”
“这轻手轻脚的功夫可以啊,离这么近都没人发现?”
“这不废话吗?人家都睡着了,怎么发现啊?”
“不对不对,我睡觉轻,有人来到我身边我立刻就会发现的。”
“你觉得,睡觉轻的可能在这活动大厅睡着?”
“那可不好说,就拿我自己来举例,我神经衰弱,有一点亮光,有一点声音我就睡不着。可是只要开始播放我们班主任讲课的录音,我睡的比猪还死。”
“楼上的这位仁兄,深有同感,咪兔。”
“楼上的,咪兔兔。”
“咪兔兔兔。”
……
左曼彤的工作效率很高,没过几分钟就给薛朗发回了一个音频文件,薛朗悄咪咪的从怀中掏出蓝牙耳机,连接好以后才点击了播放。
“呼噜、呼噜、吭!”
一声比一声高亢的呼噜声,同时响起,显得有些嘈杂。薛朗嘿嘿一笑,摘下了耳机。
按捺不住作死之魂的薛朗,再次登陆了刚才登录的平台小号,将这段音频传到了个人空间以后,再次回到了直播间中,发下了一条弹幕。
“今晚爸妈不在家,一个人偷偷听……让人血脉喷张的东西。在我动态哦,听的好了记得给我点赞好评哦。”
发送完这一条以后,薛朗嘿嘿一笑。
观众们先是发现了薛朗的神情有些不对劲,莫名其妙的在那嘿嘿傻笑。
紧接着,就看到了直播间里这条疑似薛朗小号的账号发送的这条弹幕。
“还就那个逮住!”
“呆!老薛别跑!”
“老薛快跑!兄弟们给你掩护,你暴露了啊!”
这时,也有一部分被薛朗骗过去的人,听完了薛朗发的音频以后,回来发送着弹幕。
“草!你别说,听完了以后真的挺血脉喷张的,我现在特别想……算了,等老薛开直播以后我再好好找他算账。”
“兄弟,老薛发的是什么东西啊?难不成,真的是……”
“我确定,就是你想的那个,几个人一起睡觉的东西。”
“哎嘿嘿,没想到啊,老薛竟然给兄弟们发福利了,我也要去听听。”
“同去同去。”
一时间,不少人被骗过去听了薛朗发的这条音频。很多人全程听完,也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东西,顿时气的火冒三丈,回到直播间内破口大骂。
“草!就这东西啊?”
“你别管是什么,你就说,听完以后你血脉喷张了没有?”
“呃……还真血脉喷张了,我现在恨不得……”
“嘘,别说出来。好东西我们留着。”
“对对对,我得去把这好东西告诉更多人知道。”
一传十、十传百。薛朗小号上传的这条音频的点击量,火速上涨着。
几万、十几万、几十万、上百万。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薛朗小号的这条音频竟然就获得了上百万的点击,说出去根本没人相信,简直不可思议。
这时,导播终于注意到了摄像头出现了问题,连忙将摄像头对准了评委席,可是该直播的,不该直播的,都直播了出去。
此时的节目也已经进行到了下一个阶段。
冰才良、于同化、田康裕和另外一个薛朗根本不认识的,站了起来。
“值此佳节,不免要吟诗作对一番。在诗词大会开始之前,先有请我们的几位评委老师为大家朗诵一首诗开场,同时,也祝在场的各位和屏幕前的观众朋友们,心想事成,阖家欢乐,团团圆圆!”
薛朗一眼就看得出来,这节目应该是提前准备好的。
于同化最先上了台,来到了麦克风的前面,淡淡的开口说道。
“高阁明河夜色寒,一生心事做来宽。”
这个头刚刚一开,下面这群人也就知道了,他们要朗诵什么诗了。这是这个世界上一位古代著名的诗人写的,类似于地球上的咏鹅和静月思。
不过薛朗不知道,一点都不清楚。看着周围人一脸恍然大明白的模样,觉得有些诧异。
紧接着,冰才良也走了上去,继续说道。
“西风雨露清天地,东海金波对渺湍。”
跟在冰才良身后的,是田康裕,老家伙也同样背着手走上了台。
“月满楼台银作阙,灯昏帘幕翠侵阑。”
最后那位小年轻的也走上了台,用着极为蹩脚的口音,一字一顿的说道。
“姮娥莫怪多情甚,万里人家别是欢。我爱中国,谢谢大家。”
本来挺好的一首诗,在这人说完以后,顿时没有了任何意境。
尤其是最后那句,我爱中国,谢谢大家。听的薛朗眉头一皱。
但是无论台下,还是直播间内,都爆发了热烈的欢呼声。
“哦哦哦!泰禾泰禾!”
“天呐,竟然是朴泰禾!我的偶像!!”
“朴泰禾好帅!”
活动大厅现场也有不少人同样欢呼着,尤其是一些女主播。
“朴泰禾能给我签个名吗?”
“我好喜欢你啊朴泰禾,你现在有女朋友了吗?”
薛朗听的云里雾里的,不就是朗诵了首诗,说了句我爱中国吗,至于么?
疑惑不解的薛朗转头看向了一旁终于睡醒的韦安和刘俊志。
“我说,韦哥、刘哥,这人谁啊?你们俩认识吗?”
韦安和刘俊志一脸狐疑的看向了薛朗,
“你别告诉我们,他你都不认识?”
“我为什么要认识啊?”
薛朗更加疑惑的问道。
“以前你跟陆晓夏处朋友的时候,陆晓夏就是他粉丝啊,你帮着陆晓夏买了好多这人的周边,花了你将近半年的工资,你忘了?”
韦安和刘俊志同样一脸疑惑的看着薛朗,这怎么?这小子受刺激了?这都能忘?
“啊,忘了。真想不起来了,你们快跟我说说,这是谁啊?哪国人?我怎么看着,有点像棒子呢?”
薛朗上下打量了一下台上这人,身高一般,长相也就那样,但是脸上又是擦粉,又是涂口红,还画眼影,耳朵上还挂了两个亮闪闪的东西。
倒不是说男人不能化妆,或者说薛朗歧视化妆带首饰的男人,但是这人的妆容,让薛朗怎么看怎么觉得恶心。
韦安和刘俊志看薛朗不像是撒谎的模样,虽然奇怪,但依然给薛朗解释着。
“这人叫朴泰禾,是在我们国内很火的一个韩国男明星,粉丝无数,女粉丝占绝大多数。你小子这惹祸精可千万别去招惹人家啊,否则的话,到时候就没法收场了。”
薛朗不屑的撇了撇嘴,果然,让他第一眼就觉得打心底里厌恶的,除了小鬼子,就只有偷国的棒子了。
对于中国的这两个邻居,薛朗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如果说鬼子是没有任何人性的畜生的话,那棒子就是纯粹的精神病。大喊大叫,冒充中国人在外面坑蒙拐骗,占小便宜。把自己做的恶心事抹黑到中国人的身上。
还四处剽窃文化,看到任何好的东西,那都要据为己有。狗中哈士奇,国中土耳其……呃,不对。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可以这么说,整个偷国就是一个伪装成国家的大型精神病院。从上到下,除了几位极个别的国民算得上是正常人的话,其他人都透露出那种不正常的病态,用正常人的方式根本无法与对方交流。
“跟你小子说话呢,听到没有?”
刘俊志一看薛朗这副做派,心里面咯噔一下。该不会,这小子又在寻思怎么对付这棒子呢吧?
虽然刘俊志和韦安同样对这棒子不感冒,但是之前还真有看不过这个棒子的主播,直接下场怒怼。起因也很简单,是这个叫做朴泰禾的韩国人,公开表示四大发明之一的造纸术是他们韩国人发明的。
那位主播气不过,这才直接下场。
但是最离谱的,这朴泰禾的中国粉丝,就像是失了智一样,不仅不帮中国人,反而帮朴泰禾来攻击这位主播。
这位主播一开始也是硬气得很,毕竟也是一位百万粉丝的大主播,但是朴泰禾的粉丝更多。所以坚持了没两天,就败下阵来。被迫公开道了歉。
但是这还不算完,这些极端粉丝还往这位主播的老父母家里面寄刀片,寄花圈,并同时附带各种恶毒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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