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发生的事情也不过是小小插曲。
柳如云倒是松了口气,对福宝道:“还要多谢福宝妹妹呢……只是刚才那样对客人说话究竟不好,下次还是不要这样了。”
福宝:“???”
福宝都无语了。
她帮了柳如云,柳如云竟然反过来说她不该这样?这样不好?
不好你奶奶个腿儿!
福宝白眼一翻,拉着江河就走了:“不和智障论长短!”
福宝是脾气好,也是可爱,但那也分人!
柳如云被她一句“智障”说得面红耳赤,虽然她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但是不妨碍她拆字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啊!
福宝竟然说她脑子有问题!
她明明就是好心提醒啊!一个女孩,但凡有教养的怎么会直接对宾客说请人家滚出去,不欢迎这种话呢!
福宝真是不识大体!
柳如云气得跺脚。
福宝却是不管她,牵着江河到里面要瓜果吃去了。
还是好吃的有意思,谁乐意搭理这些莫名其妙的人啊。
没多会儿,宾客就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场面也就热闹多了。
既然是江家人办宴席,给面子来的人不知凡几,还有想来却想破脑袋都钻不进来的。
安老爷就是如此。
江家没有给他们发过请帖,这安老爷带着个山羊胡的仆从,说什么都要来参加宴会。
山羊胡吹了吹胡子,道:“我们老爷是当今安嫔的父亲,告诉你,可不是你一个小小家丁的罪得起的!没有请帖算什么?咱们老爷是那种需要靠请帖才能进来的吗?”
站在山羊胡旁边的是一个富态的老爷,穿金戴银的看着倒是的确富贵,就是实在土气。
这就是安老爷了。
他有着一双被肉挤出来的眯缝眼睛,身边还带了个女子。
那女子模样俏似安嫔,模样倒是漂亮,只是脸上也有些狗仗人势的倨傲,她道:“爹呀,您说您跟个家丁叫什么劲啊,还不快请你们江家主人出来迎接?”
“淑儿此话在理!”安老爷满意地点头,“叫你们主人家出来接客呀,江家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
听到老爹的话,安嫔的妹妹,也就是安淑得意地扬起下巴。
她是之前也是跟着爹在乡下,不过她爹是乡长,她也不是寻常农家女子,出门人家也要叫她一声小姐的。所以安淑向来就眼高于顶的。
后来姐姐做了嫔妃受宠,全家人也就跟着来了京城,看了京城的花花世界。
那可不得了,安淑的心气儿更高了。
也有些京城小门小户的想来巴结他们,那安淑可看不上的。
她么……今儿非要来江家,无非是想来看看所谓江家八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各有风采。还要看看这江家到底是不是京城人说得那样有家底底蕴……
更重要的是,她要来看看江家老八江黎,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全京城人的梦中情郎。
若他当真模样俊俏……那她也不是不能委屈下嫁。
这么想着呢,就见家丁进去叫人去了。这儿是个偏门,大门人太多了他们一点不想挤在门口,就走的偏门。
不一会儿,家丁从里头领出来一个黑色衣衫的中年人,模样倒是周正,就是看着年岁不小。
山羊胡吹了吹胡子,“您就是江家主人?”
安淑也看着他,心想着江家老将军早就战死。
几个儿子最大的也不到三十,这……这个年纪的会是江家什么人?族长?
就听这黑衣裳的人道:“误会了,我不是主人,我是江家管家,您诸位有什么事儿啊?”
竟然是管家!
安淑顿时就不乐意了,“好你个江家!竟然派了个管家出来糊弄我们!可是瞧不起我们安家!”
管家眯了眯眼,一看这女子就不是个好对付的,他皮笑肉不笑道:“诸位误会了,实在是主家忙不过来,您诸位若是有请帖的话,还请直接走正门呢,咱家万万不会叫客人走偏门的,于理不合啊。”
实际上请帖发去了谁府上,这些管家也都是门清的。
一看这安家人就是没有请帖,才特意走的偏门,还敢找事儿。
管家也不是吃素的。
一听管家这话,安淑冷冷道:“我们没有请帖,那还不是你们江家办事不力?连我们安家都敢冷待,你可知晓我姐姐是安嫔?如今正受皇上宠爱!还敢如此得罪我们,不怕我姐姐在皇上面前告状吗!”
安老爷一听也是点头:“对!江家也不过如此么,做事不够细致啊!请帖竟然都忘了发我们家!真是岂有此理!”
管家也懒得做表情了,只是站在门前,这偏门也是有梯坎的,这么一看竟然还比安老爷他们高。
他捋了捋袖子,慢慢道:“江家做事自然周到,您觉得不周到,那是您……不值得咱们周到。关门,送客!”
最后两句话落下,管家转身就走。
惯得他们!
家丁也是早就看这几人不爽了,立刻就把门关上。
安淑都惊呆了,“喂!诶!你们!——”
她吃了个闭门羹,气得直跳脚,还想上去砸门。
可惜把手都拍红了也没见有人来开门!
安淑气得脸都红了:“江家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安老爷也是气得不行,“走!不开就不开,咱回家!告诉你姐姐,在皇上跟前告上一笔!叫他们江家吃不了兜着走!”
安淑也和安老爷同仇敌忾,“好!我这就求姐姐请我入宫!就说姊妹探亲了!”
安家人气呼呼地离开了,偏门这里也就安静了下来。
不过后来不管是大门处还是偏门处就都没有人闹事了,只要是长了脑子的都不会这时候跳出来闹事。
正门。
眼看宾客都来得差不多,门外一声唱喏:“太子到!——”
众人都惊了!
连太子都亲自来江家出席婚宴?
江老夫人也有些惊讶。
江家这次可没有邀请皇宫里的人,没想到太子竟然自己来了。
太子魏澄带着侍从长生低调来了江家,江老夫人正要见礼,太子连忙摆手:“姑姑不必如此,您该如何就如何便是,我不过是来贺喜的。”
江老夫人听了,点点头:“行,殿下先去里头上位歇息吧,马上就到了吉时了。”
“好。”太子阔步跨越重重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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