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那容妃便身影一闪,走出了金銮殿。
而殿外,一路厮杀到这里,只剩下的几万城北大营的叛军,便涌入了金銮殿之中。
那些叛军,一个个叫喊着,冲向金銮殿,势要将金銮殿内的所有人都杀死。
“结阵。”
“弓箭手,放箭。”
“铁甲兵,冲过去。”
那些叛军有条不紊的下达一条条指令,打算用血肉去填,将这金銮殿内的所有人都磨死。
师松见状,当即便出手,朝着那武君侯袭去,“秦舟,你犯上作乱,其罪当诛。”
武君侯秦舟却丝毫不惧,冷笑一声,“师松王爷,你莫非以为我是软柿子,打算擒贼先擒王?”
师松冷哼一声,“你知道你是贼就好。”
秦舟勃然大怒,“狂妄。平日里我敬你是异姓王,礼让你三分,你还蹭鼻子上脸了,真当自己是无敌了。”
师松抬起手臂,拍出一掌,“我是王爷,你是侯爷,这便是你我之间的差距。是你一辈子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秦舟似乎不惧,声如洪钟,沉喝道:“合气。”
军阵合气,是将士兵的力量集中在统帅之上,让统帅的力量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恐怖地步。
随着合气的加持,秦舟的力量节节攀升,已然到了三品境巅峰,和师松不分伯仲。
但这还没结束。
因为,在秦舟的身后,可是有好几万的士兵,这些士兵,将力量集中在他身上,让他的力量,达到了巅峰。
师松见状,暴喝一声,“原来这便是你的底气。”
拥有合气的秦舟,自然是无敌的存在,自然是不惧师松的。
只见秦舟拔出军刀,对着师松斩了下去。
师松见状,手中生出一朵火莲,火莲缓缓旋转,朝着秦舟飞去。
很快,刀影和火莲相互碰撞到了一起,就连虚空都炸裂了。
无数火花从半空中散落下来,无数刀影从四面八方袭来,将整个金銮殿都弄得千疮百孔。
这一击,两人竟然是不分伯仲。
而还没等师松放松警惕,那秦舟的实力,再次攀升。
这一次,秦舟的实力,突破到了二品境。
二品境的存在,足以碾压在场的所有人。
这一刻,就连一直稳如泰山的老皇帝李稷都感到了些许压力。
这秦舟的实力,已然在师松之上。
师松撑不了多久了。落败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难怪,那容妃如此有恃无恐,竟然是这般打算。
滕渊眼神之中掠过一抹凝重,这秦舟有数万士兵的合气加持,实力已然超过了师松,如此一来,他们这一方,便十分的被动了。
再这样下去,或许在金銮殿内的所有人,都要被这秦舟所杀。
这时,坐在龙椅之上的李稷开口了,“秦舟。”
说完这个名字,老皇帝李稷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秦舟停下手中的动作,往下方看去,俯视着老皇帝李稷,一脸讥讽道:“怎么,现在打算求我了?”
这一刻,秦舟有种莫名的畅快感。
这样的时刻,他等了太久了。
李稷微微摇了摇头,目光复杂道:“你何至于此?朕想不明白。”
秦舟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不明白?不,你心里比谁都明白。只是你不愿意承认而已。”
李稷叹了一口气,脸色沉重道:“果然,你还在为那件事情怪罪朕。”
秦舟恨恨地说道:“我自然是恨你。恨你杀了我的儿子,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李稷一瞬间苍老了许多,无奈的说道:“秦舟。你儿子秦鸣,跟着容妃的儿子李晋一同造反,这件事情,朕也痛心疾首,是万般无奈才杀了他的。莫非,你儿子造反,还要怪朕没有给他杀了?”
秦舟大笑,似疯癫,似张狂,“李稷,你杀了我儿子,还有什么好说的。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我要将你脑袋砍下,以告慰我儿子的在天之灵。”
李稷叹了一口气,“秦舟,念在你是丧子之痛,朕不与你计较,快快退下吧。不要一错再错了。否则,就算朕有心要救你,也无能为力了。”
秦舟暴怒,咆哮道:“少跟我说这些花言巧语,老子不信你那一套。李稷,你给老子听着,今天我就是要亲手斩下你的头颅。”
说着便举起了手中的军刀,朝着李稷砍了下去。
见状,师松赶紧运起全部修为,在其头顶,形成一个火莲虚影,打算硬抗秦舟的这一击。
秦舟冷哼一声,“师松,你太不自量力了。既然你如此愚忠,那就跟着老皇帝一起死吧。”
这一刀,重重的落下,生生将师松头顶的虚影给撕裂,差点将其一刀两断。
关键时刻,师松祭出火莲珠,才避开了这夺命一击。
但也正因如此,那火莲珠就此毁掉。
秦舟狞笑道:“师松,我看你能当我几次斩击。”
说着再次举起手中的军刀,再次朝着师松斩了下去。
师松见状,绝望的闭上双眼,“怎么还没有来援兵。”
但李稷却是冷哼一声,“区区一个侯爵,也敢在朕面前放肆,真当朕是病猫不成。”
只见李稷双手按在龙椅上,在其龙椅的四周围,竟然形成一个金光罩,任凭那秦舟如何砍杀,都无法将其击破。
李稷一挥手,将所有人都纳了进来。
秦舟不怒反喜,大笑道:“早就知道这金銮殿上,有保护皇帝的金光罩。今日一看,倒也不是虚言。既然,你压箱底的手段已经出了,那么接下来该是我的了。”
李稷勃然大怒,“秦舟,莫要执迷不悟,你还想要做什么?”
师松此刻已经受伤,无力再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舟使出手段。
这时,滕渊不由得皱了皱眉,“果然,其余城外的兵营,也无法来驰援了。”
闻言,姬玥脸色大变,“难怪一直都等不到援兵。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显然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援兵迟迟不来。
李稷看向秦舟,沉声说道:“秦舟,只要你此刻住手,我愿答应你的一切条件。如何?”
秦舟大笑,很是张狂,“我只要你死,你答应吗?”
李稷咬牙切齿道:“乱臣贼子,乱臣贼子。你该死。”
秦舟大笑道:“你们不用费尽心思的拖延时间了。你们是等不到援兵过来的。”
李稷怒了,指着他,骂道:“秦舟,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连朕都敢忤逆,你简直是丧心病狂。”
秦舟哈哈大笑,心情格外的畅快,“现在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你们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援兵迟迟不来嘛,我现在就告诉你们答案。”
只见其从腰间拿出一个瓶子。
秦舟将瓶子倒置,里面的粘稠液体流了出来,滴在那金光罩上。
师松见状,不由得脸色大变,“这是巫蛊教的巫毒。”
秦舟哈哈大笑,“城外驻扎的士兵,都被神不知鬼不觉的中了毒,他们又如何来营救你呢,我的陛下。”
说到最后,秦舟很是得意的看了一眼李稷,眼里很是畅快,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这一天,他等了太久了。
终于,可以为他的儿子报仇了。
只见那巫毒的液体,快速的腐蚀金光罩。
在巫毒侵蚀金光罩的时候,那老皇帝李稷却脸色发黑,似乎是中了毒一般。
秦舟见状,大笑道:“这金钟罩,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如今巫毒侵入你的身体,你必死无疑了。”
说着说着,他竟然哭了起来。
他边笑边哭,大声道:“吾儿,今日,为父终于手刃狗皇帝了,你的仇,为父替你报了。”
师松见状,当即便是破口大骂,“秦舟,你个王八蛋,你儿子跟着造反,皇帝陛下,没有迁怒你,仍然是对你信任有加,可是你却偏偏仇恨陛下,你这人简直狼心狗肺。”
秦舟怒了,大喝一声,“闭嘴,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你还想让我感激他没有迁怒于我。可笑,可笑。这口气,我咽不下。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可是偏偏被这个狗皇帝给杀了。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这时,金光罩再也支撑不住,啵的一声,应声碎裂了。
老皇帝李稷一脸黑气,显然是被巫毒给毒到了。
师松赶紧拿出一枚禁毒丸给他服下,“陛下,你没事吧。”
李稷摇了摇头,仍然坐在龙椅上,看了一眼秦舟,无力的说道:“让容妃进来吧。朕有话要对她说。”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从殿外挪移了进来,正是容妃。
容妃看着此刻已经深重巫毒的老皇帝,也是一脸复杂,“李稷,你最终还是败与我手了。”
李稷苦笑一声,点点头,对她招了招手,“容妃,过来,让朕好好看看你。来朕的身边,坐到朕的身边来。”
容妃刚要走过去,却被秦舟喊住。
秦舟对她说道:“娘娘,不可。”
容妃摇了摇头,对所有人说道:“都退下吧,他已经不行了。好歹夫妻一场,我会亲自送他最后一程。”
闻言,秦舟微微点头,转过身来,对身后的士兵说道:“退出金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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