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滕渊所说时,韦筠姑娘确实被震惊到了,似乎也在一瞬间明白了许多东西。
她喃喃自语道:“难怪,难怪师尊要我来这天目界寻赤炎妖水。原来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滕渊沉着脸,接着说道:“我算是明白了。当初在押镖的时候,听到的那八个字是什么意思了。”
韦筠看了他一眼,问道:“哪八个字?”
显然她对此表示了好奇,不知道滕渊听到了哪八个字。
滕渊沉声说道:“这八个字,似乎是妖族的某种古老咒语。叫什么,以我族血,还我族脉。现在想来,这应该说的就是复活天目妖了。”
韦筠点点头,算是认可了滕渊的猜测,说道:“没错,确实如此。走吧,既然已经知道了妖族的目的,那就更加不能让其得逞了,得尽快找到赤炎妖水。”
滕渊终于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说道:“这赤炎妖水,到底是什么东西呀,莫非这东西能阻止天目妖的复活?”
韦筠一笑,对他说道:“这赤炎妖水,是一种名为赤炎妖的圣水,据说能活死人肉白骨。”
滕渊一听,不由得深吸一口气,“那你还要这东西,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口棺材里的东西?或许那棺材里的,就是一个天目妖呢。”
韦筠摇了摇头,笑道:“放心,天目妖的复活,绝不是什么赤炎妖水能办到的。但赤炎妖水,却可以让寒鸦木融化掉。这才是我此行的目的。”
滕渊一惊,连忙说道:“你们无法打开棺材?”
韦筠点点头,沉声说道:“是的,虽然现在棺材被我从你手中劫走,但我们用尽了一切手段,还是无法打开这寒鸦枝所打造的棺材。”
滕渊微微点头,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所以你才会冒险来这天目界,寻找这赤炎妖水。但这赤炎妖水,到底在哪里呢,我们可是走了一段不短的距离了呢。”
韦筠摇了摇头,脸色凝重,说道:“不知道,就连我师尊都不知道这赤炎妖水是否真的存在这天目界之中呢。”
滕渊一听,不由得感到有些泄气,既然这赤炎妖水如此重要,那么如果得不到的话,这韦筠姑娘估计是不会离开的。
他不由得心头一沉,却无可奈何地说道:“韦筠姑娘,放心,我会尽全力帮你寻到这赤炎妖水的。”
唯有找到这赤炎妖水,他才能跟着韦筠走出这天目界。
韦筠姑娘微微点头,目光看向远处,不由得惊诧一声,“等一下,停下来。有情况。”
滕渊抬头,看向前方,只见前方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只有那梅花在空中漂浮着,不断地前行。
但梅花,却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一样,被挡住了去路。
梅花散发着圣洁的光芒,不停地撞击在黑幕上,就连虚空都泛起一阵阵涟漪。
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虚空中震荡开来。
滕渊见状,也意识到了,前方的情况不对劲。
他忙追问道:“韦筠姑娘,这是怎么了?”
韦筠姑娘咬破手指,滴出一滴精血,于虚空之中,书写了一个古老的字符,这字符一旦落成,便散发着神威。
只见字符,朝着那黑幕撞了过去,瞬间让虚空炸开。
无数神光,在黑暗中绞杀。
顿时,四周围,妖声四起,如鬼哭狼嚎一般,十分的渗人。
韦筠姑娘目光始终盯着前方,某一刻,她清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喜之色,脱口而出道:“成了。结界破了。”
果然,一个无形的黑幕,被炸开一个口子,然后迅速蔓延,一个小世界显露了出来。
顿时,一股强悍的妖气从小结界内散发出来。
这股气息,十分强大,仅仅只是感受了一下,便令人生出胆怯之心。
这结界内,似乎蕴藏着某种可怕的危机。
滕渊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如果不是韦筠姑娘在此地,他恐怕就要拔腿就跑了。
毕竟,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九品境,连给这些大妖塞牙缝都不够呢。
但显然,韦筠姑娘不在此列。
她双目之中,涌现出惊喜之色,忙催促滕渊,“快,进去看看,里面或许有赤炎妖水。”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结界内。
这结界内,是一方小天地,就像一个山洞一样。
在这洞中,正中央,有一池浅浅的池水。
在池水的正中央,有一句大妖的尸骸。
刚才所感受到的恐怖的妖气气息,就是从这具大妖的尸骸上散发出来的。
这大妖,十分恐怖,哪怕是已经死去多年,但仍然散发着惊人的威能。
可以想象,这大妖生前是何等的厉害。
恐怕就连全盛时期的韦筠姑娘,都不会是对手呢。
滕渊这般想着,目光看向池水,问道:“韦筠姑娘,这池水,是否就是赤炎妖水?”
韦筠姑娘脸上难掩激动之情,眼神放出光芒,整个人都处在兴奋之中,她捏了捏拳头,然后又松开,长呼一口气,“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是让我找到了。没错,这池水,就是赤炎妖水。”
滕渊一喜,连忙拍马屁道:“还是韦筠姑娘厉害,竟然真的找到了赤炎妖水,可喜可贺。果然跟着韦筠姑娘,就错不了了。”
韦筠白了他一眼,对于这样拙劣的拍马屁,她可是一点都不受用。
她从腰间拿出一个玉瓶,对滕渊说道:“你在原地,不要轻举妄动,我去取一瓶赤炎妖水。取完,我们便离开。”
滕渊兴奋点点头,不是因为可以取到赤炎妖水,而是听到了韦筠姑娘说可以离开。
只要离开这天目界,那么他就有生还的机会了。
这对于他来说,太重要了。
韦筠姑娘缓步走了过去,来到池水旁,警觉地看了一眼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便松了一口气,她俯下身子,将瓶子打开,开始装赤炎妖水。
她弯下腰来,竟如泥像一样,僵硬在了原地,连呼吸都没了,双眼更是黯淡了下去。
滕渊等了许久,见她迟迟没有动静,便叫了一声,“韦筠姑娘。”
但韦筠姑娘,一点回应都没有,仍然如泥像一样,静止不动。
见状,滕渊身子缩了缩,一脸惊恐地说道:“该死,还是遭了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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